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撞他,“老子不硬就這樣,你服不服吧。”唐岱蹲得特別穩(wěn),偏頭看喬水,喬水也看他,也不怵。唐岱說:“服。服的話您提供手活服務(wù)么?!?/br>喬水這次真有點傻了,他聲兒低了點,“別在這兒跟我鬧,有問題自己解決?!?/br>“你不用手幫我,我自擼的時候就意yin你點別的?!碧漆泛鋈恍α耍劬芰?,他小麥色的膚色襯得一口牙很白。喬水每次看唐岱這么笑都覺得特別純特別治愈。他剛到嗓子眼的臟話都咽回去了。真討厭啊。為什么要笑著說這些烏七八糟的話。喬水覺得唐岱就是在磋磨他,唐岱的壞是根兒上帶的,可偏用一副好皮囊做了偽裝。“懶得理你。”唐岱的手摸著喬水后腦,湊近的時候喬水差點以為唐岱要親他,他剛要躲,才意識到唐岱似乎只是要嗅嗅他鬢發(fā)。“行,這是隨便的意思?”唐岱說話時的吐息也離他好近,“我可憋好多天了?!?/br>喬水真沒想到會是這么一種情況。洗干凈的衣服在衛(wèi)生間里瀝水,唐岱離開后沒人打擾他,他便效率極高。喬水站起來時腰酸,小老頭似的捶了捶。小小的屋子幾步就能走到臥室,臥室的門掩著,就漏了不到一拃寬的門縫。唐岱真在他床上自瀆。他仰著脖子,直著,像某種瀕死的動物,卻沒有過分的叫聲。他屈著腿,一手支在床上,一手握著那根不住地抖著腕子。唐岱的褲子只褪了一半,肚臍向下有一小叢體毛,那手從根部摸到頂端時身子會不明顯地抖一下,他皺著眉頭,那張漂亮的臉浮上幾分若有似無的痛苦,和著逐漸急促的呼吸,性感到極點。在唐岱之前,喬水從來,從來沒有這樣去欣賞評價過任何一個同性。最主要是,他也沒看過別人當(dāng)著他的面自瀆。喬水站在門口,剛壓下去的感覺又反上來。小腹熱騰騰的,他想別開眼,可他一想到唐岱的話,一想到唐岱可能正在腦子里如何羞辱他,他就忍不住發(fā)怔。像是癡呆了,漫無邊際地蹦出些荒唐的念頭。如果不是手活,唐岱又會要他做些什么呢?吻嗎,口嗎,還是zuoai呢。16門外的喬水像個呆瓜。唐岱的手在擼動時晃出了殘影,晃得喬水眼花。就在他的床上,唐岱正打飛機(jī),懶懶地歪著脖子,抿著嘴唇,所有難耐隱在不穩(wěn)的鼻息中。赤裸的成年男性的身體,健壯,結(jié)實,生機(jī)勃勃。這樣回憶起來,喬水發(fā)現(xiàn)他對唐岱的裸體原來是陌生的。記憶中的唐岱大多數(shù)時都是得體的,話也很少,他身上有讓人安心的氣質(zhì),可靈魂里多的是蠢蠢欲動的反叛。唐岱閉著眼睛自瀆時,喬水開始在腦海中想象唐岱曾經(jīng)的長發(fā),柔軟的性感的武器,黑色的瀑布,流淌在他光裸的肩膀、前胸,發(fā)尾會隨著這樣下流的動作輕微擺動。這些是他從前從未想過的。沒有想過,以至于在以后——那頭長發(fā)越來越短時,會隱隱有些遺憾。未免太過低俗的遺憾。“呃……”很短的吐字,續(xù)在后面的呼吸卻很綿長。唐岱的手緊緊包住那處,在胸膛劇烈起伏數(shù)次后,他緩緩睜開眼,目光像熾烈的云朵。喬水倚在門框邊,在唐岱的注視下,他的雞皮疙瘩從大臂起到小臂。可這一時刻,如同他在理發(fā)店認(rèn)出唐岱時一樣,他一點兒也沒覺得自己該閃躲。喬水還定定站在那里,心海翻騰著,卻沉默不發(fā)一言。奇的是,唐岱被這么盯著,也根本沒軟。他用掌心磨了兩下頂端,舌尖舔了舔發(fā)干的嘴唇。那張總是漠然的臉,染上了點情欲的色彩。喬水想,那一定是很生動的一筆,唐岱變得如此鮮活。在愈加急促的喘息中,唐岱仰著下巴,渾身的肌rou都好似繃著了。喬水忽然很不舍得眨眼睛,他想不出為什么,覺得自己犯神經(jīng)。緊抿的唇忽然開了一道縫。開口是沙啞,沙啞地擾亂他。那一聲低得模糊難辨,仿佛融進(jìn)了吐息,成為呻吟的一部分。“喬兒?!?/br>跟在姓后面的兒化音,變得又軟又輕,他微張開嘴,再也沒抿上,一口口呼吸,任由那個稱呼成為他隱秘的咒語。唐岱看著喬水,無比享受地汲取空氣和快感,某一刻,腰明顯地動了動,他射了。jingye一股股打在掌心,被唐岱摁住,只有一點點緩慢地從指縫中流下。唐岱扯了枕頭邊的抽紙,擦手擦rou。肩膀卸了勁兒,呼氣,很像喬水吸煙時會做的動作。屋內(nèi),唐岱隨意地套上了褲子。喬水把門完全推開,走進(jìn)去。“你丫真不跟我客氣啊?!眴趟刺漆钒涯菐讖埌薺ingye的抽紙揉成團(tuán),準(zhǔn)確投擲進(jìn)床邊的垃圾筐里。“你同意的?!闭眍^被豎著支在床頭,唐岱舒舒服服地靠著,語氣里有種滿足的愉悅,“我又沒弄臟你的床?!?/br>喬水在床邊坐下,踢掉了拖鞋。旁邊還有一雙和他款式相同的,新買的,唐岱的。他們是一家人了,真奇怪啊。“你什么也不能弄臟,因為我不會再幫你洗了。”喬水也拿了一個枕頭墊在背后,他看著天花板,靜靜等這場夢醒。他想,一輩子就該是很多夢織就的,人們是一個個雙腳離地的魂靈,很少有人的腳尖能碰觸到土地。他拿著那張舊報紙走了這么多地方,還是沒能勸服自己,接受這夢是如何的真實。真實得像所有他度過的自以為無法度過的日日夜夜。“弄臟了我也可以幫你洗?!?/br>這話說得又懶又慢,似有些深意。喬水回過神來,忽然感覺到唐岱摸上他肩頸的手,那力度很微妙,讓喬水覺得他在唐岱的手下不是實體,而是線條。他驀地轉(zhuǎn)頭,發(fā)現(xiàn)唐岱在盯著他看。那手沒再摸下去,只在喬水的肩頭輕拍,“你最近是不是也憋狠了?”大褲衩藏不住下半身的反應(yīng),唐岱或許是在取笑他,可喬水聽不出他語氣中有戲謔的意味,“我打亂了你的頻率了嗎?”喬水滿腦子都在回避唐岱觸碰他皮膚時的感受。唐岱干燥的手掌,在很多年前拉著他,穿過藝術(shù)園區(qū)擁擠的人群。唐岱的掌紋讓他興奮,也讓他平靜。喬水滿不在意的神情終于有了一絲裂痕,他轉(zhuǎn)開臉,不再與唐岱對視,慌亂中起頭只是一聲輕嗤,“你當(dāng)做實驗么?這事兒講什么頻率。難道還要翻黃歷擇吉日嗎?當(dāng)然是想什么時候做就什么時候做。”唐岱的手指摸著喬水手臂上突起的筋,沿著走勢劃了一會兒。喬水癢得要命,收回手,被唐岱抓住手腕。“玩游戲嗎?和以前一樣?!碧漆返膫?cè)臉太精致了,短發(fā)顯出他清冽的氣質(zhì)。這樣遙遠(yuǎn),又這樣蠱惑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