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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啟程回了王府,畢竟他一連消失幾天,老爺子還不得把王府翻個底朝天?陸綏駕馬回府,一路心想老爺子一定急得上躥下跳滿京城找人,不禁加快了腳程。一回府,陸綏直奔老爺子住的東院,一進(jìn)院門,好家伙,老爺子在屋頂上躺的展展地曬太陽,手里還拿著半個蘋果,看見陸綏回來了,搖了搖手,懶懶道:“臭小子,知道回來啦。”陸綏:“……”這怎么跟他想的不大一樣?他翻身一躍,跳上屋頂,坐在老爺子身邊,沒好氣地道:“爹,您心可真大,也不怕你兒子被山賊給綁了?!?/br>老爺子涼涼地看了他一眼:“你上一次出門,端了一個山賊寨子;上上次,滅了兩幫流寇;上上上次,解決了五場走黑鏢。臭小子,山賊碰到你都還得繞道走,誰敢綁你?”陸綏:“……”※※※※※※※※※※※※※※※※※※※※求收藏評論,你們的評論是我的動力!我愛你們!一天中評論過七,當(dāng)天加更??!知心陸綏回了王府才知道他爹多么喪心病狂,無可救藥……陸綏坐在大廳,看著院子里的進(jìn)進(jìn)出出來來往往的下人,瞅著滿院子飛起來的大紅喜綢龍鳳宮燈,再摸摸桌上放著的已經(jīng)裁剪得體觸手柔滑的喜服,攢吧攢吧下巴,覺得生姜還是老的辣。他爹這塊老姜,大概已經(jīng)成精了!“好啊,爹,你早知道我要娶珩蕭,你故意看我出丑,故意整我呢!”陸綏氣呼呼地指責(zé)他爹不厚道。老爺子閉目養(yǎng)神,悠哉悠哉:“臭小子怎么說話呢,想你爹年輕時也是皇城花一朵,當(dāng)年追你母妃那是一個順風(fēng)順?biāo)?,你是我兒子,桃花運(yùn)能差了嗎?”實(shí)則老王爺在心里已經(jīng)搖頭嘆息了不下百遍,心道自己這兒子不行啊,溫侯對他如此深情,他竟然這么多天才把人哄好,真是孺子不可教也啊。由于老爺子的“神機(jī)妙算”,王府是萬事俱備,只待溫庭弈嫁進(jìn)來。陸綏在府中百無聊賴,行也思妻,坐也思妻,活脫脫變成了一塊望妻石。老王爺瞅著他眼煩,全府下人瞅見他眼瞎。于是第三天,老王爺不忍了,直接命人把這rou麻的小祖宗扔回了侯府。王府萬事俱備,侯府卻是百廢俱興,成親的諸多事宜,侯府收歸的百般事務(wù),溫庭弈都是親力親為,不愿假借他人之手。陸綏這次來侯府,發(fā)現(xiàn)侯府冷的嚇人,整個院子里除了幾個小廝,竟然沒人了。心里擔(dān)心,連忙朝大廳走去。侯府大廳內(nèi),奴才婆子齊刷刷跪了一列。溫庭弈坐在太師椅上,命人將自己名下的田產(chǎn)地契都拿了出來,道:“諸位都是跟隨了本侯的老人,本侯感念你們多年以來對本侯的信任與忠誠,如今本侯即將嫁入王府,文毅侯府也將不復(fù)存在。這些是本侯名下的財產(chǎn),諸位拿去,可保后半生無憂。”此言過去,無一人有所動作,大廳內(nèi)一片寂靜,針落可聞。“我等舍不得侯爺,愿追隨侯爺,此生不棄?!崩锩孀钅觊L的,最有資歷的懷叔開口已是泣不成聲。溫庭弈輕嘆口氣,頭上隱隱作痛,不知該如何開口。相識十余載,他又何嘗舍得?只是規(guī)矩就是規(guī)矩,向來只得遵守,不得打破。那天風(fēng)寒初愈它便隨著陸綏策馬馳奔,回來的當(dāng)天早上便又發(fā)起了低燒,到現(xiàn)在還沒有痊愈。丘嬸見他面露難色,知道分別在即,他心中也是抑苦,卻又不知該如何勸解。恰是這時,門外小廝稟告說世子殿下請見,丘嬸心中一喜,忙道:“侯爺,新婚之前雙方不宜見面,不合禮數(shù),老奴這就出去回絕了殿下?!?/br>溫庭弈想了一想,最終點(diǎn)了點(diǎn)頭。丘嬸一出門就將陸綏拉到了一處僻遠(yuǎn)的地方,面露難色道:“世子殿下您可算是來了,您快去勸勸侯爺吧。侯爺風(fēng)寒未愈,這些日子一直忙著,怎么勸都不聽,這樣下去身子可怎么吃得消啊,殿下您快去勸勸吧?!?/br>陸綏一聽丘嬸這么說,哪還能呆得住,三步并作兩步地踏入大廳,徑直走到溫庭弈面前站定,一動不動的盯著他。溫庭弈揉了揉額頭,一抬頭就見陸綏干瞪眼地站在面前,疑惑問道:“殿下,您怎么來了?”陸綏一看自家珩蕭一張小臉慘白慘白的,當(dāng)即又是心疼又是氣惱。你忙,就你忙,忙的都把自己累成這幅樣子了還不知道休息,你是想把自己熬死是吧?陸綏危險地瞇了瞇眼,下一秒直接把人扛起來就往大廳外頭走,理都不理溫庭弈的掙扎。眾人:“……”不行,他們不能走。這都還沒嫁過去,殿下就這么欺負(fù)他們侯爺,這要是嫁過去了,他們侯爺還不得被吃的死死的?!陸綏一顆心全在自家媳婦身上,哪里知道他在眾人的眼中已經(jīng)成了洪水猛獸一般的人物。他大步流星扛著溫庭弈向房間走去,途中還怕他難受,由扛變成了抱。陸綏一腳踹開房門,把人直接抱進(jìn)內(nèi)室,小心翼翼地放到床上,又飛快地捏好被角,然后拉出一個板凳,冷著臉坐在床邊,盯著溫庭弈。溫庭弈察覺出他心情不大好,以為是王府中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不禁關(guān)心道:“殿下,您怎么了?可是發(fā)生了什么事情?”陸綏內(nèi)心簡直就是黃河奔騰,萬馬齊喑。殿下?都快要成親了,他竟然還叫他殿下!一天就知道忙,沒有看見自己身體都成這樣了嗎?自己生氣明明就是因?yàn)樗?,他竟然還敢問!溫庭弈覺得陸綏的眼神變得越來越危險,剛打算往身后挪兩步,整個人就被陸綏禁錮在懷中,然后就被他欺身吻上。一吻畢,陸綏湊在溫庭弈的耳邊呵氣如蘭:“珩蕭,不許叫殿下,叫我夫君,再敢叫錯,叫錯一次我親你一次?!?/br>“殿下……別這樣!”別這樣,別哪樣?怎么就不能這樣那樣了?叫他夫君有毛病?陸綏覺得自己今天得被自家媳婦給氣死!怎么珩蕭平日里那么聰明,今天就這么笨了?陸綏惡狠狠地又吻了上去,這次吻得很沒有章法,接吻全靠咬。“嘶——”溫庭弈吃痛,輕嘶一聲,陸綏這才意識到自己用勁狠了,連忙把人放開。趁著空檔,溫庭弈連忙開口:“阿綏,別,我身上有病氣,別過給你?!?/br>陸綏聞言,突然就靜了下來,怔了片刻,突然就把人攬在懷里,語氣里全是滿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