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般嫵媚誘人的女音,還故作嬌媚地沖著陸綏眨了下眼睛。陸綏壓根不吃他這套,拉著他的一條胳膊就把人拽在了自己懷里死死鎖住,咬牙切齒道:“這種活,還是庸脂俗粉干著合適?!?/br>花小樓:“……”陸綏你個王八蛋,你信不信我在你的肋骨上雕朵花!呸,雕個狗尾巴草!溫庭弈看著扭扭捏捏暗地里較勁的兩人,無奈地扶額輕嘆。本來身邊有一個小孩就夠糟心的了,又多了一個……眾人剛走下三樓沒多久,迎面撞上了一個戴著銀色面具的男人。那人身姿頎長,一身繡著杜若紋的月白衣衫,僅觀其周遭氣質(zhì),就與在場的其他酒囊飯袋相差了不止一個天上地下。那人瞅見陸綏,只雙手做了個揖,道:“商公子。”陸綏淡淡應(yīng)了一聲,裝得有模有樣:“方才有個不長眼地來同本少爺搶東西,被本少爺反吃了一通竟然賴在天涯歌不走了,你說氣人不氣人。”那人聞言只是淡淡一笑,道:“既然擾了商公子雅興,明日我就叫人將他趕出去,往后絕不放進(jìn)來?!?/br>陸綏愣了一愣,沒有想到自己面前的這個人,竟然有可能是這偌大的千金坊的主人。連忙順坡爬:“如此也好,本少爺今日得了美人,便不予計較。這就走了。”好不容易離開了那男人的視線到了一個無人之處,一直躲在溫庭弈身邊的陸賦突然小聲開口:“皇叔,要不我們從另一個出口離開吧。我怕我們會被抓回去……”陸綏回頭,柔聲問道:“別怕,我會護(hù)著你。你說的另一個出口是哪里?”陸賦咽了口口水,才道:“我在這里無意發(fā)現(xiàn)了一個密道,可以通向外面,我們從那里離開吧?!?/br>陸綏心里權(quán)衡了一下,還是不大放心,雖然頂著商練這張臉可行,但是也難保沒有被認(rèn)出來的風(fēng)險。只是如今他們已經(jīng)到了這里,離中門并不算遠(yuǎn)。“殿下,既然賦兒清楚哪里可以安全出去,我們便跟著他吧?!?/br>陸賦得了允許,這就領(lǐng)著眾人往他口中的出口走去。一路上果然鮮少有人經(jīng)過,眾人總算松了口氣。“不遠(yuǎn)了,就在前面。”陸賦拉著溫庭弈走在最前面,后面跟著陸綏和花小樓。花小樓捏了捏方才在陸綏懷里被他惡意掐著的胳膊rou,沒好氣道:“怎么這么久了還沒見到出口,這里越走越黑,你確定沒走錯?”陸賦聞言,回頭不好意思地笑了一笑,剛打算開口解釋就聽陸綏道:“閉嘴跟著走就行,啰嗦什么?”說完又對著陸賦笑道:“賦兒別怕,我們接著走?!?/br>眾人又行了不到一盞茶的時間,眼前突然出現(xiàn)了一個甬道,從外面向里看,濃稠的一片黑。陸賦突然往后瑟縮了一下,道:“就是這里……皇叔,我怕黑?!币痪湓掃€沒說完,手腕突然被溫庭弈抓住。溫庭弈溫潤地笑了笑,拉著他的手腕柔聲道:“賦兒,我陪你,別怕?!闭f完就拉著陸賦往里邁。陸綏和花小樓摸不著頭腦,眼看著溫庭弈和陸賦就要進(jìn)去,剛打算跟上他們,就見陸賦突然猛烈掙扎起來,死活也不愿意進(jìn)去。溫庭弈依舊笑道:“賦兒怎么了,只是黑而已,放心,我會在你身邊的?!?/br>陸賦死命掙扎,但是溫庭弈扣在他手腕上的手力道霸道,他掙不脫,眼見著就要進(jìn)去,他突然跪了下來,抽噎道:“別,我怕死,別讓我進(jìn)去……”這句話說完,溫庭弈突然放開了他的手腕,蹙眉道:“你根本就不是陸賦,他人在哪里?快說!”跪著的少年被他這一句話嚇得肩膀顫/抖,連忙開口:“我,我只是不想死……他人,他人在這里面,你們要找他……你們進(jìn)去找,我不進(jìn)去,我不進(jìn)去……”陸綏見此場景大概明白了溫庭弈的意思。再細(xì)細(xì)回想,才發(fā)現(xiàn)這個人身上簡直破綻百出,可偏偏他沒看見。陸賦尚且五六歲時便是錚錚鐵骨男兒,不落淚,不喊疼,六年顛沛流離只會使他性子更加堅毅不拔,又怎會縮在他的懷中尋求安慰與溫暖。再者陸賦與他年齡相差不大又頗為交好,自幼便喜歡叫他小叔叔而非皇叔。他雖然也有疑惑,覺得賦兒些許反常,不過卻想他流離六載,傷心在所難免。自己作為陸賦的親人都沒有發(fā)現(xiàn)這人是冒充的,珩蕭卻一早就發(fā)現(xiàn)并且早早做了提防。溫庭弈剛打算開口再細(xì)細(xì)盤問他,就見他突然用手捂住嘴巴,指縫之間溢出黑血,片刻便怦然倒地,抽搐不止。“殿下。”也就在這一瞬間,陸邈不知從何處突然出現(xiàn)在他們面前。花小樓一看見陸邈,頓時喜道:“四哥!”陸邈回頭看了一眼花小樓,淡淡嗯了一聲,然后才轉(zhuǎn)頭對陸綏道:“殿下,屬下發(fā)現(xiàn)有大批人正在往這邊趕來。”陸綏揉了揉額角,回頭看了看黑壓壓的甬道,再看了看陸邈,突然問道:“若讓你護(hù)送世子妃和花小樓安全離開,能辦到嗎?”陸邈低頭沉聲道:“屬下拼死也會護(hù)送世子妃安全回到蜀王府?!?/br>溫庭弈聽他們的對話,突然蹙眉道:“臣不走。若是殿下要尋找賦兒,臣也會陪著殿下,龍?zhí)痘ue,臣絕不離棄?!?/br>陸綏嘆了口氣,拍拍他的肩道:“你放心,我沒事的,你先隨陸邈回去等著我?!?/br>溫庭弈拗不過他,只能不情愿地跟在陸邈離開。陸綏剛進(jìn)入甬道,只覺身后有人靠近,下意識的要轉(zhuǎn)身將來人推走,不想溫庭弈卻突然從身后抱住了他的腰。陸綏一時怔愣,兩人就這樣一起進(jìn)入了這條甬道。陸綏聽見身后一聲巨響,竟是一座石門落下來,堵住了來時的入口。“殿下,臣不會離開你的?!币黄诎抵嘘懡椂兄挥袦赝マ臏貪櫟穆曇?,那語調(diào)中的不舍與愛意瞬間觸動了他的心。他一把摟住溫庭弈,半晌才輕聲嘆道:“真是個傻子……不過,珩蕭,你能陪我,我也很開心?!?/br>他們兩個人,輾轉(zhuǎn)兩世,從相互錯過遺憾終生到允諾白頭一生一世,不論何時何地,那顆同生共死的心從未變過。密道陸綏與溫庭弈手挽著手在甬道里走了片刻便發(fā)現(xiàn)了這里的古怪。這條甬道的結(jié)構(gòu)遠(yuǎn)沒有面上的那么簡單,岔道縱橫交錯,如同一座迷宮,常人進(jìn)入這里不消片刻便會繞在里面永遠(yuǎn)也走不出去。可是溫庭弈面對一處又一處的岔道分枝,只是駐足觀察了片刻,便領(lǐng)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