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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每天都在追媳婦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38

分卷閱讀38

    輩子也不算是個好夫君,但他直覺珩蕭的神傷與他的父親,老溫侯有關(guān)。

他見不得珩蕭傷心,自然希望他能將心中的不悅統(tǒng)統(tǒng)說給他聽。

陸綏攥緊他的指尖,五指收緊,盯著他的眼睛,緩緩笑了一下:“因為珩蕭,他是你的父親,也是我的父親。”

溫庭弈的睫毛輕顫,感覺一股暖流順著兩人相牽的雙手不斷地匯入他的身軀。

因為這是你的父親,也是我的父親啊……

阿綏啊……

溫庭弈微微低頭,抬起頭時勾唇笑了一聲,才道:“父親一生說來坎坷,卻也堪稱傳奇?!?/br>
溫庭弈的目光逐漸幽遠,看向窗口玉瓶中艷麗的紅梅,緩緩道:“父親仕途坎坷,三十歲時才榮登大寶,卻因無人在前舉薦,一直屈居低位。先帝在時,西北大亂,所有的人都不愿趕赴西北去送死,只有父親自愿請命,只身前往?!?/br>
他頓了頓,半晌才開口道:“主帥魯莽,父親竭力勸諫仍舊無法挽救既敗之局。韃子侵占三城,屠殺城中百姓,俘獲士兵將領(lǐng),卻單單不傷我父親一絲一毫,殿下可知是為何?”

陸綏對這種事情向來拎不清楚,若說獨獨繞過老溫侯,大概人們都會猜想是老溫侯暗地里降了蠻族,因此撿回了一條性命?

溫庭弈見他不語,心中明白陸綏的猜想,道:“只因那偌大的軍營,唯有父親沒有投降?!?/br>
“惶惶西北軍營,上至軍官帥將,下至打雜的伙頭兵,所有的人為了能在兇狠的韃子手下存活,被擄的第一天便紛紛投降了。唯有父親癡傻,守著自身情cao,寧死不從,被囚禁蠻族,為大楚守節(jié)近十載?!?/br>
這之后的事情其實不用溫庭弈說,陸綏也明白了。之后汝陽王接替了西北戰(zhàn)事,將天鷹營的軍權(quán)獨攬,耗時五年才逼迫韃子投降,也救回了……孤身異國守節(jié)的老溫侯。

溫庭弈的目光寡淡得如同一泓死水,不泛一點漣漪。重新提及往事,只能令他回想起為大楚鞠躬盡瘁受盡折磨,最終卻在六十高齡冤死獄中的父親。

陸綏輕輕將他攬入懷中,將他的腦袋放在自己的肩膀上,道:“你放心,日后我一定會請求皇上重查當年舊案,還父親一個清白?!?/br>
溫庭弈無聲地點了點頭:“何以護國三千里,一縷忠魂留人間。父親幼時便教導我,縱是身死魂滅,也必要守著大楚,看他萬里江山海清河晏,聞他鐘鼓禮樂響徹華夏。”

溫庭弈的雙手隱在袖子中緩緩攥緊,緩緩閉上了眼睛。

異國十年茍存性命,父親從不肯在他面前過多提及當年屈辱的舊事,可他后來漸漸也明白了。

父親不死是因為整個軍營,唯有父親最有價值。貪生怕死的將士遍地開花,可忠心為國的謀士卻屈指可數(shù)。

價值……

溫庭弈伸手握住了陸綏的五指,殿下,我也必定會成為你身邊有價值的謀士。

若是將來時局生變,我必定要讓這天下十分,三分握在你的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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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嘻嘻!這幾章要過渡下一個廣澤副本,所以有些伏筆以及介紹要說清楚⊙▽⊙么么噠,馬上就是新的線索了,讓我們和陸小渣and溫溫一起加油破案吧~

夢魘

陸綏與溫庭弈在蜀州不能多做逗留,如今查明千金坊一事與陸巡以及廣澤郡有關(guān),兩人便決定馬不停蹄地先去廣澤一探究竟。

出發(fā)的那一日,葉寶璋帶著府中的人前來為陸綏踐行。

葉寶璋勞累了數(shù)日,休息了兩天精神才好了些,他站在府門口,逆著光笑了一笑,朗聲道:“哥,小嫂子,你們路上小心!日后若是有空,定要再來蜀州看我!”

陸綏扶著溫庭弈進入馬車,回頭道:“放心吧,日后定然還來看你?!边@才掀開車簾,留給了葉寶璋一個背影。

花小樓和陸賦不愿意窩在馬車里,執(zhí)意騎著馬走在隊伍的最前方。

花小樓的心思最為簡單,正如他總會時不時扭頭往隊伍后方看一看,目光似乎一直在尋找某個人。

雖然意料中的,看不見他想看見的那個人的蹤影,但是他還是會在回頭的時候,瞇瞇眼笑得眉眼彎成月牙,咧開一口大白牙。

馬車一路噠噠走過繁榮的街道,陸綏掀開窗簾往外望,看著百姓滿臉喜氣地同著鄰里東拉西扯,突然覺得心里一陣暢快。

溫庭弈將頭枕在陸綏的腿間,大抵是夢到了什么不好的情景,他的眉頭緊鎖,身體都在微微打著顫,滿頭的冷汗,著實嚇壞了陸綏。

“珩蕭?珩蕭你醒醒?!?/br>
可是溫庭弈卻像是根本感受不到陸綏的呼喚,只沉浸在了自己的夢魘中,被夢境中鋪天蓋地的,令人窒息的絕望所淹沒。

他夢到他們成親當日,他也是神著一身紅色嫁衣,只是款式似乎不大一樣,他牽著紅綢的這一頭,陸綏牽著紅綢的那一頭。

隨著司儀的一聲一拜天地,他剛想跪下,對面的陸綏卻像是發(fā)了瘋一般開始掙扎亂動,他的身上捆著繩子,眼睛里面淬了毒,如狼的目光直直盯著他看,就像是恨不得他死。

一旁的奴才見陸綏不聽話,幾個人硬著頭皮上去摁住陸綏跪到了地上,明明已經(jīng)被人禁錮住,陸綏卻不愿意乖乖就范仍舊掙扎不止。

“你他娘的,有本事別綁著本世子!”陸綏的反抗就像是一記毒針,狠狠扎進了溫庭弈的心房,流出了烏黑的血。

溫庭弈感覺得自己應該走的,他怎么會夢到這般兇狠的陸綏,可是盡管內(nèi)心叫囂著快逃啊,這具軀殼卻一點也不聽使喚,竟然就在這種情景下,緩緩歸了下去。

第一禮,成了。

周圍的賓客看見這個場面都開始指指點點,與左右兩邊的賓客東拉西扯。

“呦,看來這傳聞果然是真的,這溫侯看著平時溫吞吞的,沒想到竟然真的干得出這種逼著人家娶自己的腌臜事?!?/br>
“這還要不要臉了,看看小世子氣得,額角上撞出那么大一塊傷,這老王爺怎么狠心啊?!?/br>
“我要是溫侯,這會就該找根白綾吊死得了,人家世子都這幅態(tài)度了,擺明了惡心他,還恬不知恥地湊上去?!?/br>
“真是一出天大的笑話,自己巴巴千里送屁股,人家世子根本懶得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