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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當(dāng)年我不依,是他說要入贅我家,我才點頭同意的?!?/br>她笑聲爽朗,倒不像是守著柴米油鹽的婦人,反而頗有幾分陸姌身上巾幗不讓須眉的豪氣。雖然有三十來歲了,但是歲月不曾虧欠她,瓷凈的臉上未經(jīng)風(fēng)霜,一點朱唇嬌艷奪目。“要說起來,也是他嫁我,冠我的姓。”幾人邊說邊笑,這一段山路也不算是漫長,很快,幾人就順著這條山路上到了浮朦山。一路上守衛(wèi)的確不少,但是相比于其他幾處,這里已經(jīng)算是一個比較薄弱的地帶。陸綏和溫庭弈上到了山頂后,陸綏的目光就一直沒有停留,溫庭弈知道他是在尋找阿芙蓉,只是舉目四望,并沒有這種花的半分蹤跡。正在這時,耳邊突然兩道風(fēng)流,一個輕盈一個混重,彼此交錯混雜,你中有我,我中有你。陸綏用手扶額,突然感覺頭疼。怎么花小樓這小子也在……轉(zhuǎn)念之間,就聽陸邈不帶任何感情的聲音響起。“屬下參見殿下?!标戝銌蜗ス虻兀駪B(tài)舉止畢恭畢敬。陸綏叫人起來,這才開口問道:“郡守府中的情況如何?”“郡守府并無異樣。”陸邈淡淡開口,突然眸光閃爍了一下,道:“只是東院有所動靜?!?/br>此言一出,陸綏不禁回身看了看自家料事如神的媳婦,摸了摸下巴道:“果然啊,坐不住了?!?/br>溫庭弈與他目光相接,低頭淡淡笑了一下,道:“微兄如此逼迫,她自然是要按捺不住的。我們現(xiàn)在當(dāng)務(wù)之急就是解決掉這里的守衛(wèi),找到沈氏藏著的所有人。”他微微抬頭,目光堅定道:“今夜,我們勢必要給廣澤百姓一個交代?!?/br>“陸邈,在山中可曾發(fā)現(xiàn)什么異常?”陸邈點了點頭,伸手給他們指了個方向,道:“跟我來?!?/br>又是一段不小的距離,眾人跟著陸邈竟然走到了一處懸崖處。遠(yuǎn)遠(yuǎn)看去這里是一處懸崖,可是走到懸崖便才發(fā)現(xiàn)這里根本就是一處回形谷。站在懸崖邊往下看,看到的并非是深不見底的深淵,而是一片紅艷艷的馥郁之鄉(xiāng)。懸崖底下的峭壁上盡是凸出來的平地,種植了大片大片的阿芙蓉,艷色無邊。溫庭弈和陸綏不禁有些怔愣,實在無法相信眼前的這大片的肥田,竟然全部被人當(dāng)做了控制人心的花田。“呃……”一聲過后,兩人聽到身后的響聲,轉(zhuǎn)過頭就見花小樓將一個捆得像個粽子一樣的人摔到了地上。“我看這個人像是這一片的管事的,順手就給你們捆過來了?!彼牧伺氖?,佯作不屑道:“不用謝我,功名記我四哥頭上?!?/br>都這個時候了,還不忘了他四哥。陸邈神色動容,卻沒有開口說什么。陸綏更是沒工夫同他貧嘴,因為他看見女人的神色異常,緊蹙著眉頭,緩緩地走向倒在地上的那個人身前,提起他的頭,扒開了那人亂糟糟的頭發(fā),露出了一張胡子拉碴,明顯消瘦的臉。這一下,女人僵住了。那男人也在見到女人之后,神色異常了起來,他拼命扭動身軀,眼珠子瞪得圓溜溜得看向女人,因為嘴里被花小樓塞了棉布,只能發(fā)出一些意味不明的嗚嗚聲。“小樓,松開他的嘴?!?/br>花小樓有些猶豫,只好解釋道:“不是我不想松,他大概是發(fā)病了……如果松開嘴,我怕他咬舌?!?/br>男人聽到這句話后,身子扭動的更加激烈,一邊扭還一邊朝著花小樓方向緩慢爬行。花小樓渾身汗毛倒豎,雞皮疙瘩起了一身,連忙取出了他嘴里的棉布。“林兒……”男人的嗓音沙啞低沉,就像是被炭火炙烤過一樣。女人沒有應(yīng)聲,只淡淡地瞥了他一眼,開口問道:“死鬼,你就死在這里三年,都不告訴我一聲嗎?”她一邊說一邊舉起拳頭揮打著男人的胸部,直把男人打的喘不過氣來,只能一直低聲咳嗽。“你輕點……”男人的聲音有些虛弱。女人舉著拳頭放也不是落也不是,僵住了身形。她的力氣比起從前已經(jīng)很小了,怎么會將她的夫君打得喘不過氣來?溫庭弈也適時開口道:“姑娘先冷靜,聽聽他怎么說。”男人吞了口唾沫,大口大口呼著氣,等緩的差不多了才向他們娓娓道來這三年以來發(fā)生的事情。原來三年前那幫形跡可疑用心可疑的商隊進(jìn)入廣澤后,很多壯年心向廣澤以外的世界,都有意去外打拼??だ锏哪腥俗叩牟皇6嗌?。男人本來就沒打算離開廣澤,他只想和自家婆娘經(jīng)營一個小餛飩攤,安安穩(wěn)穩(wěn)過日子。誰想臨走那天晚上,有幾個商隊里的人喝的爛醉如泥,來餛飩攤吃餛飩,幾碗下肚把該說的不該說的全都抖落了出來。包括他們抓獲壯丁的險惡用心。當(dāng)晚女人不在,男人只好不曾打招呼就只身前往,想著要救出那幫兄弟。結(jié)果他一個大意被人發(fā)現(xiàn),不僅人沒救出來,還把自己搭了進(jìn)去。“他們抓了我們以后就逼迫我們吃了一種藥,以后每月必須吃一次,否則就會感覺全身疼痛,有的時候如同被火燒,有的時候如同置身冰天雪地,極為難受?!?/br>“我們起初也想過逃跑,可是沒有了藥,我們根本就熬不下去。因此很多人也就索性打消了這個念頭,安心待著這里,等著一個月一次的藥。”聽著男人的解釋,溫庭弈開口問道:“那您呢,您怎么會在這里,其他人又在何處?”男人嘆了口氣道:“其他人都在懸崖底。我之所以會在這里,是因為我算是這里的總管吧?!?/br>“這種藥極為霸道且一旦吃得過多,藥癮會越來越大,最后的結(jié)果就是一粒藥丸根本撐不下去,死在痛苦之中?!蹦腥祟D了頓,轉(zhuǎn)頭看了看女人,就見女人臉色陰沉,嘴角壓低,一雙手緊緊攥住。他拉過女人的手,拍了拍,示意她寬心:“我擔(dān)心自己會越來越依賴這種藥,所以有意無意地減少了量,能忍下去便忍下去,除非萬不得已,輕易不會碰它。所以我的藥癮并不大。”“這里的人看我依舊身強(qiáng)體壯,便讓我上來負(fù)責(zé)看管底下那幫人,這么多年我也一直在留意哪里可以逃出去,只是這里守衛(wèi)森嚴(yán),我出不去?!?/br>溫庭弈淡淡點了點頭,這才道:“你放心,我們一定會帶著你們出去的?!?/br>溫庭弈說完這句話,突然感覺山腳下的陣仗不大對,回頭看向陸綏道:“殿下,祭臺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