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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在山老神在在地侯在一邊,冷不丁地被他一叫,只能硬著頭皮上前。“世子殿下有何吩咐啊?”陸綏勾唇一笑,雙手放在安在山的肩膀上輕輕拍了拍,道:“無事了,安公公回去吧?!?/br>安在山愣了一下,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祈帝也是一愣,不知道陸綏的葫蘆里賣的什么藥。安在山吞下一口口水,依言走回到皇帝身邊。剛走沒兩步,突然就看見高座上的祈帝看他的神色都變了。安在山疑惑問道:“陛下怎么這么看老臣?”他一邊疑惑于皇帝的反應(yīng),一邊低頭去看自己的身子,瞬間嚇得神色巨變。他的身上竟然不知何時著了火,火焰遍布在整條大腿上,甫一入眼,恐怖至極。安在山嚇得肝膽俱裂,竟然直接睡倒在御前開始滿地打滾,嚇得肝膽欲裂,聲色凄慘地吼道:“快拿水啊,陛下快救救老奴!”陸綏看著眼前這幅場景忍不住笑出了聲,祈帝的目光幽幽落到了他的身上。陸綏只好努了努嘴角,勉強繃住了神色:“公公莫怕,不過區(qū)區(qū)障眼法,公公當真是大驚小怪了?!?/br>安在山聞言這才漸漸平靜下來,神色狼狽地躺在眾人面前,好半晌才回過味。痛當然是不會痛,不過是區(qū)區(qū)障眼法,反而是安在山自己把自己嚇了個半死,竟然直接在皇帝面前演了這么一出丑態(tài)畢露的戲碼。祈帝臉色黑成了鍋底,怒瞪了安在山一眼,冷聲訓斥道:“還不快給朕爬起來,丟人現(xiàn)眼,自己去慎行司領(lǐng)罰去?!?/br>他頓了頓,才將視線挪回到陸綏的身上,蹙眉問他:“你這是何意?”陸綏迎著他的目光,冷如寒譚的眸子里是再也掩蓋不住的不屑和蔑視。何意?笑你貴為一國之君卻信長生之術(shù)蓬萊之尊,笑你身為天下共主卻黑白不分善惡不辨,笑你明明被人當猴耍還猶自不覺樂在其中。陸綏勾了勾唇角,語氣有些意味不明:“臣不過是將當日黃司使做的事情重新做了一遍罷了。不過是將一些藥粉灑在人的衣服上,算好時機,到了時間便會產(chǎn)生置身火海的障眼法?!?/br>“陛下若是不信,大可以叫黃司使大人親自來給陛下好好解釋清楚。他人,此刻就在殿外侯著?!?/br>祈帝被他一打岔,本來想說的話只好吞回到肚子里,不情不愿地開口:“傳黃善鐘?!?/br>片刻后,兩個侍衛(wèi)拖著一個血rou模糊的人緩緩進入眾人的視線,祈帝先是一愣,陸綏卻笑彎了眉眼。“臣找到黃司使的時候,黃司使一條小命差點就被閻王爺收了,殺人滅口倒是及時的很。司使大人被這么一嚇,腦子也不大好使……臣只好出此下策,幫大人好好回想回想當日壽康宮的事?!?/br>陸綏的語氣平淡地像是在問人吃沒吃飯,輕松而隨意,可是其中意味一經(jīng)細想,不禁瘆人。黃善鐘被侍衛(wèi)隨手一丟,直接爬到了地上,發(fā)出低沉的一聲嗚咽。陸綏將視線移開,頗為嫌棄。祈帝冷冷問他:“黃善鐘,朕問你,壽康宮的事情可是你早有籌謀?”黃善鐘頭腦昏昏,只能無力地點了點頭,動作雖然小,但是所有人都能看得出來,他是對自己所做的一切都供認不諱了。陸綏輕聲哼出一聲,垂眸之間卻又想到了什么,轉(zhuǎn)頭看向了殿外的一片天空。若非不是黃善鐘還有這么點作用,他絕對不會留他茍延殘喘到現(xiàn)在。“是何人挑唆你陷害汝陽王世子妃,又是何人要殺你滅口,你都給朕如實交代。”黃善鐘聽到這句話,渾身突然開始痙攣,抖若篩糠。他跪伏著,聲音顫抖地開口,氣若游絲。“皇后……皇后和三殿下……是他們要挾老臣……”皇后?怎么會是皇后和陸崢?!黃善鐘究竟在胡言亂語些什么?陸綏神色巨變,剛打算上前,就見黃善鐘“噗”得一聲吐出一口濃黑的血,身子一軟,倒在地上一動也不動。※※※※※※※※※※※※※※※※※※※※qaq應(yīng)該還會有一更,應(yīng)該應(yīng)該最近在存稿新文,大家可不可以去戳一戳專欄,看看兩本有沒有合眼緣的捏求收藏qaq求推薦qaq橘子愛你萌qaq感謝在2020012918:47:20~2020013118:14:53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一只鴿1個;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落紙鳶黃善鐘是被毒死的,死相很是凄慘。本就被折磨得殘破不堪的身子被腐蝕了個干凈,七竅流血死不瞑目,至死都瞪著一雙圓凸的眼珠子。他的死只算是一場無關(guān)痛癢的插曲,眾人都未放在心上,葉寶璋倒是被他可怖的死樣嚇了一驚,躲在一邊緩了好半會才緩過來。陸綏靜靜看著侍衛(wèi)上前將人抬出去,支起下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黃善鐘中毒了,他怎么不知道?如果他早就已經(jīng)中毒在身,文妃又何須派殺手去秘密滅口?而且觀其狀態(tài),似乎也并不像是知曉自己已經(jīng)身中劇毒的模樣。如果他是后來被下得毒,那是誰竟然有本事把手伸到他的身邊,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毒死了自己都勉強留了一條賤命的證人?不過陸綏并沒有糾結(jié)太久,因為他還需要將這件事情解決清楚。等到下人清理好了大殿,已經(jīng)過了一盞茶的時間,細細去嗅還是可以聞見新鮮的血腥味。陸綏躬身道:“啟稟陛下,雖然黃善鐘畏罪自裁,但是方才他所言俱已證明臣之愛妻實屬被誣陷構(gòu)害,陛下一言九鼎,定然會還珩蕭清白?!?/br>祈帝自知沒理,又事先答允了陸綏,只好作罷。陸綏見自己的計謀得逞,這才繼續(xù)開口道:“那,陛下是不是應(yīng)當傳珩蕭前來謝恩?”陸綏同他斗智斗勇這么多年又怎么會不知道,祈帝必然一早就知道珩蕭并非真的亡故。不過,要想讓祈帝忘記他的欺君之罪不借題發(fā)揮,他還不能只是這么簡單地說上兩句。“珩蕭蒙冤入詔獄,一片冰心卻慘遭陷害,多虧陛下英明,汝陽王一府對陛下圣恩無不感激,特來謝恩?!?/br>陸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