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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從床邊起身,后退兩步后跪下行禮。“臣救駕來遲,還望陛下恕罪?!?/br>祈帝此刻是什么境況他比誰都清楚,已經(jīng)是一個被架在皇位上的傀儡皇帝。而今性命堪憂,他竟然難得可以心平氣和地和溫庭弈溝通。“起來吧,我現(xiàn)在這個模樣狼狽不堪,你便是不拿我當(dāng)皇帝也無可厚非?!?/br>溫庭弈道:“陛下言重,陛下是九五之尊,是天子,這一點無論如何都是事實。珩蕭尚且為正四品鳳章閣學(xué)士,一日為臣終身護君,臣職責(zé)所在。”溫庭弈這一句話把自己摘得干干凈凈,他的所作所為只是為了恪盡職守,做好一個人臣的本分,其他的方面倒是祈帝自作多情了。“陛下,您糊涂了?!睖赝マ木従徧ь^與祈帝對視,半晌才道:“毀了這個江山,陛下開心嗎?”祈帝倒是難得沒生氣,只是嘴角輕輕勾起,朝溫庭弈做了個苦笑:“朕從未想過令山河破碎,只是如今亦不知如何補救?!?/br>“陛下為何縱容文妃和三皇子至如此地步,您當(dāng)真一點也未曾察覺他們的犯上之心?”祈帝聞言,目光忽而幽遠。他將目光移到一旁,半晌才道:“朕豈會不知,只是朕虧欠她良多,朕心悅她,所以朕這一條命都可以給她,只要她愿意,朕的江山都可以為她拱手相讓?!?/br>“溫庭弈,朕自幼從未懂得何為在意,何為珍惜,直到當(dāng)年驚鴻一瞥,朕才知一顆凡心入塵世,滋味多奇妙。”“朕作為九五之尊,天下都是朕的,可朕給不了她想要的。”祈帝幽幽說道,“朕總覺她在朕身邊并不開心,所以朕只能盡最大去包容她?!?/br>溫庭弈微微低垂眉眼,半晌沉默不言地聽祈帝回想。“……罷了,說這么多又還有什么用呢,朕之于她永遠也比不上她心中的權(quán)位重要,朕輸?shù)男姆诜!彼麩o力地眨了眨眼,突然想起了那一日。文妃笑瞇瞇地將那毒藥送到他的嘴邊,他神色認真地問他,若是自己不想吃她會如何,她說,陛下不會不吃。她呀,永遠狡黠地像是一只狐貍,將他吃的死死的。他怎么會不吃呢,只要是她給的東西,穿腸毒藥他也能眼睛不眨地喝下去。可是文妃的這句話還是令他心痛得不行。他之于文妃,只是一個將死不死擋著他兒子皇位的廢物,終歸是不重要。文妃囚禁他,他不會怪罪;文妃欺騙他,他不會怪罪;文妃要他一條命,他也能說給就給。他只是害怕,她會不愛他。人啊,一旦沉溺于愛情,難免變得無比卑微。在情愛的游戲中,誰先動心,誰先亡。而祈帝早在多年前就已經(jīng)捧著一顆心,盡數(shù)交給了那個明媚的少女。“陛下,您錯了,您要的一切都是錯的?!?/br>溫庭弈緩緩膝行到床榻邊,微微靠近祈帝,伏在他的耳邊說了幾句話,就看祈帝冷著臉變了神色。在祈帝不解的目光中,溫庭弈點了點頭:“臣所言句句真實,絕不欺瞞于陛下?!?/br>也就是這個時候,殿外突然傳來了躁動。“陛下今日可是身體好轉(zhuǎn)?”文妃本欲抬腳進入金龍殿,瞥見門口的侍衛(wèi),突然停下腳饒有趣味地多嘴問了一句。“啟稟娘娘,陛下一切安好。”文妃“哦”了一聲,笑瞇瞇地道:“安好便是,本宮便放心了?!?/br>可是擦肩而過的瞬間,文妃卻寒了目光。今日的侍衛(wèi)面生的很,她剛剛就有所察覺,所以才多嘴試探了一句,果不其然讓她發(fā)現(xiàn)了問題。她的人從來只知道當(dāng)一條看門的狗,皇帝的消息根本輪不到他們插手。文妃微微瞇眼,快步走進了殿中。“母妃,可是出了大事?”陸巡緊緊跟在文妃的身后,問道。他們剛剛收到宮里的消息,雖然鎮(zhèn)壓了下來,但是此刻宮中的紛亂還沒有停止。文妃擔(dān)心有人趁著動亂潛入這里帶走祈帝,這才帶著陸巡馬不停蹄地趕來。文妃的目光涼涼地掃過宮殿,最后定格在了龍床邊的矮桌上。殿中并沒有別人,她送給祈帝的婢女也沒有了蹤影。文妃穩(wěn)住心神,緩緩道:“陛下,臣妾來看您了。”※※※※※※※※※※※※※※※※※※※※完結(jié)倒計時,可能這幾章節(jié)奏會加快,但是該講的會講清楚,我會省略一些描寫。心茫然文妃剛進宮殿的時候祈帝和溫庭弈便察覺到了,溫庭弈只向皇帝使了個眼神,而后便鉆進了一邊的隱蔽處。祈帝平躺在床上睜著眼,平靜地等著文妃走到他身邊,他有預(yù)感,他同文妃的恩恩怨怨就在今晚,也該有個了斷了。文妃走進看他精神抖擻,倒是有些意外:“臣妾瞧陛下今日氣色不錯,正巧臣妾有話要同陛下說。”她走到床邊輕撩裙擺坐下,眼珠輕輕一轉(zhuǎn),正巧看見矮桌上的瓷碗中還留著小半碗的水,微微挑了挑眉。陸巡一直跟在她的身后,等到陸巡也落座,他們身后的一隊侍衛(wèi)也各自守在宮殿的四角,沉默無聲地站成筆直的柱子。“陛下如今病重,國不可一日無君,巡兒雖年幼,但在政務(wù)處理上天賦異稟,如今沒有玉璽在身,朝中三品以上的官員無法調(diào)動?!蔽腻溃坝谑浅兼纺憗韱柋菹?。”她頓了頓才繼續(xù)道:“陛下將玉璽究竟藏在了何處,讓臣妾和巡兒找的好生辛苦?!?/br>祈帝勾了勾唇,半瞇著眼一臉頹?。骸皶r間久遠,朕倒是記得不清了?!?/br>文妃臉色一黑,卻淺淺一笑:“不急,臣妾有的是時間等陛下想起來。”她微微挺胸,眼眸一轉(zhuǎn)看向不遠處的侍衛(wèi),朗聲道:“從此刻起,本宮有要事要同陛下商量,事關(guān)國家大事,務(wù)必要萬無一失。你們還不速速去給本宮仔細查看查看,當(dāng)心隔墻有耳?!?/br>侍衛(wèi)領(lǐng)了命令,開始在金龍殿內(nèi)東翻西找。祈帝冷眼看著他們動作,半晌后重重咳嗽了兩聲,才道:“住手,都給朕停下來?!?/br>誰料他說完后,那些侍衛(wèi)聽也不聽,依舊手握腰間的長劍。祈帝臉色一白,猛然抓住文妃的袖子,沉聲道:“你究竟要做什么,讓他們住手,朕與你的事,不用牽連別人?!?/br>文妃慵懶地擺擺手,那些侍衛(wèi)才停手。她開口道:“別躲著了,出來吧世子妃。”文妃將目光移向一邊,果不其然在她說完后,溫庭弈才從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