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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隨的聲音,什么樣的幻聽能這么厲害?姚烈坐在他對面,看他走了兩步突然停下,接著又神情古怪的四下張望,皺眉道:“愣著干什么?還不快滾過來伺候我?”作為黑泉峰峰主嫡傳弟子,姚烈本就性情乖張,欲望來時更加暴躁,他能克制到這個份上,也就是看在戚無淵柔弱又乖巧的份上。他不知,眼前這位柔弱又乖巧的小可愛,若不是被攔下,可能他這會兒都要體驗人生絕望是個什么樣的感覺了。戚無淵白了姚烈一眼,沒弄明白厭天隨藏在哪,他沒心情理這個精蟲上腦的鳥貨。厭天隨難道一直跟著他?那他昨天在沼澤地的表現(xiàn)不會都被看去了吧?戚無淵不敢想,茫然的看了一圈,喚道:“厭哥哥?”一片靜默。戚無淵等了一會兒,沒得到回應,腳下往前一跨,無形的墻壁又阻攔的他。“嗚!”他捂住不小心遭殃的鼻子,眼眶瞬間蓄了淚,欲滴不滴,看起來好不可憐。厭天隨有點氣,低喝出聲:“不許哭,敢哭出來,我挖了他的眼。”“嗚嗚!”戚無淵委屈,心說你不撞我,我能哭嗎?不對,他怎么被帶偏了?他才沒有哭好不好?生理淚水這種事,是控制不住的!姚烈沒聽到有旁人說話,也沒感受到第三人的存在,只知道在他吼一聲過后,戚無淵就突然叫了一聲“姚哥哥”?他眉頭狠狠擰起,因為修煉功法緣故,邪火一旦升起,就難以消下。姚烈?guī)鹋瓪馄鹕?,幾乎迫不及待想把戚無淵壓在身下,大肆玩弄。那眼含春水,要哭不哭的模樣,怎么能在這時候出現(xiàn)?待到翻云覆雨,春潮洶涌之際,再這般柔柔喚他,豈不更美?只是姚烈一時想不明白,戚無淵好端端的,怎么眼眶就紅了?想不明,索性不想,姚烈修為外放,染了血污的手掌直接向戚無淵扣去。他對戚無淵勢在必得,自進入黑泉峰起,他想得到的人和物,就從來沒有失手過。不過三米的距離,戚無淵根本躲避不得,姚烈甚至已經可以想象,自己這一手落下,戚無淵身上的衣服就會立刻爆開。細白的腰和纖長的腿,不論哪一樣,都能讓他心火越燒越旺。姚烈眼底的惡意與面上的獰笑已經露了出來,讓他沒想到的是,他的手沒有扣在戚無淵的肩上,而是被一只看不見的手掌狠狠抓住。那看不見的手如同鐵鉗一樣,讓他難進半分,被握的手腕更是以rou眼可見的速度青紫起來。姚烈疼的脖子上的青筋都蹦了出來,他目眥欲裂,可所有痛呼都被強制壓在喉嚨下,一點聲音也泄露不出。絕對的實力碾壓,讓他連一絲反抗也提不起。戚無淵驚愕的看著姚烈,見他伸著一只手保持詭異的姿勢,臉色通紅,似乎難受的血管都快爆開。他連忙開口道:“厭哥哥,留他一口氣,不要打死了!”堂堂黑泉峰峰主弟子在自己家被搞死,黑泉峰的弟子們出去時又看見他和姚烈待在一起,他還沒和姬文崢聯(lián)系上,姚烈死了對他只有壞處,沒有好處。厭天隨語氣冰冷道:“他對你圖謀不軌?!?/br>戚無淵尷尬,安撫說:“沒關系,我待不了多久,而且不是有你在身邊嗎?”厭天隨沉默了一會兒道:“他死了,我也在你身邊?!?/br>戚無淵無語了,個蠢崽,怎么這么倔?“不一樣,這件事鬧大對我沒有好處,我有辦法讓他不亂開口?!?/br>姚烈死了,黑泉峰峰主必會勃然大怒,到時候找他算賬,就算厭天隨能打贏對方,也不過是給戚逸凡機會,把他從黑泉峰換到另一個更厲害的峰主手里。但他有法子壓下此事,黑泉峰峰主就不必親自露面,他也能繼續(xù)留在黑泉峰,等和姬文崢聯(lián)系上,拍拍屁股一溜,不論是姚烈還是戚逸凡,想找他麻煩都找不到。厭天隨跟小孩兒耍脾氣一樣,手上力道緊了緊,姚烈承受不住,雙膝一彎,疼得跪倒在地,手卻高高掛在空中,像只死狗一般。戚無淵抬手在虛空中摸了摸,突然往前跌了一下,被人攔腰抱住。“笨死了?!眳捥祀S嫌棄的聲音從耳旁傳來。戚無淵笑嘻嘻的仰著小臉,也無心糾結自己此時的姿勢落在姚烈眼里會是怎樣。他大概找準厭天隨頭的位置,就軟軟的祈求道:“厭哥哥,放過他吧,好不好?”“哼?!?/br>你哼個屁。“我這不沒事嗎?你這么激動干嘛?”“……”戚無淵眉頭一挑,“你在關心我?”“沒有?!眳捥祀S飛快否認,“你還沒還我靈獸,不能離我太遠,也不能有事?!?/br>戚無淵撫了撫額,差點忘了這檔子事。“好吧,先不提這個,你可不可以放開,他要死了?!?/br>戚無淵睜眼說瞎話,姚烈垂著頭,大口大口喘息著,雖說額頭全被汗?jié)窳?,但這個狀態(tài),離死還有很遠。厭天隨不爽的抿唇,手一揚,姚烈便往后翻滾,最后一個完美臉剎,半邊臉在地上拖得血rou模糊。戚無淵偏過臉,心里同時松了口氣。厭天隨道:“你剛說有辦法不讓事情鬧大,什么辦法?”戚無淵推開他說:“你在這里等我?!?/br>二人的對話,只有戚無淵的聲音姚烈聽見了,關于厭天隨那部分,姚烈一概不知。他甚至連對他動手的是男是女,是鬼是人都不清楚。戚無淵向姚烈走過去,蹲在他眼前,抬手戳了戳他的頭,慢悠悠道:“師兄,你還好嗎?”姚烈沒了厭天隨壓制,死死盯著戚無淵言笑晏晏的臉,咬牙切齒問道:“幫你的人,是誰?”戚無淵眉眼彎彎的說:“是我的附身符,說了你我不認識,我勸你別打歪主意,不然他動動手指就能碾死你哦?!?/br>姚烈眼中燒著兩團火,惡狠狠的往他身后看了一眼,除了空氣還是空氣,可他知道,那個“人”一定就站在那里,因為他感受到了一股恨不得將他挫骨揚灰的視線。戚無淵看他不說話,也不惱,仍舊笑著道:“師兄剛才是想睡我……呃?厭哥哥??”話沒說完,戚無淵就被拎著后衣領,站了起來。厭天隨冷酷道:“說完沒有?說完走了?!?/br>“我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