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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因為玫瑰花的特殊,我想顧夫人很可能對他懷有強烈情感。但我之前的資料顯示,顧夫人之前一直期盼并且以為自己第二個孩子是個女孩,之后也并不知道夭折的孩子是個男孩,而那個夢境里的是個男孩,這跟顧夫人的認知相左,這一點很讓我費解,我想我還需要跟團隊進一步討論分析一下,看是否改變治療方案。”顧父跟顧斜都站在陽臺那里,兩個人都神色嚴肅的聽著電話,要是在公司,助理早就警告全群成員都老老實實,不要隨便打擾,直到別墅里顧夫人喊了一聲,他們才掛斷電話,一前一后默契的走到廚房顧夫人身旁,聽候差遣。*顧青池跟往常一樣回了家,沒有開燈,從外面透過來的亮光,比月光還要明亮,完全能看清屋里,裝的滿滿的購物袋被隨意放到了門邊,外套扔到了沙發(fā)上,他回家第一件事就是將屋子里的窗簾都拉上了,原本還有點光亮的屋里就一下子暗了起來。他在沙發(fā)上坐了許久,才想起來拿出手機,將出門一次的行程前面勾上對號。隨后手機就從手中滑落,落在了地毯上,屏幕亮了一會兒,隨后自動熄滅了,顧青池上半身重重的倒在沙發(fā)上。他的臉貼著沙發(fā),他感覺自己什么都沒有想,但又感覺包括思緒在內(nèi)的一切都雜亂的讓人厭煩。他將自己蜷縮起來,沙發(fā)這時候甚至都顯得太過寬敞,他的嘴唇無聲的張合了一下,在隱約的月色下,整個人都給人一種混亂不堪又脆弱到極致的美麗。半晌,黑暗中才傳來一聲幾不可聞的嘆息。“mama?!?/br>第88章現(xiàn)在是中午。顧青池把窗簾都拉上了,他的臥室里的床上總是掛著床簾,這讓他有安全感,他躺在床上,蜷縮起來,整個房間里非常安靜,安靜的他只能聽見自己的呼吸聲。顧青池昨晚睡得很早,醒的也很早,他躺了很久,睜著眼睛,一動不動的看著自己衣服上的褶皺,也不去管胃里因為饑餓,一陣陣的開始抽痛。客廳的座機電話響了好幾聲,顧青池聽到了,他倦怠的閉合了下眼睛,像一只停留在枯枝上的蝴蝶緩慢的扇動了一下翅膀。他想,他應(yīng)該立刻去接電話,但顧青池始終沒有動。他蜷縮在床里面,很安全,像是隔離開了全世界,在不見亮光的海底,不斷下沉,靜謐且安全,而電話鈴聲打破了這個屏障,像是條鎖鏈,拖著顧青池上升,來到了現(xiàn)實,這讓他開始不安,這是不對的,他聽到了鈴聲,應(yīng)該去接電話。電話鈴聲響了好多聲,最后停下了,顧青池的不安也隨即消散了,這里仍然是靜謐且安全的。然而過了幾秒鐘,電話鈴聲重新開始響了起來,臥室門是半開著的,這讓電話鈴聲更加清晰,小貍花也不知道從哪里,來到了顧青池臥室門邊,貼著門甜膩的叫起來,跟電話鈴聲交織在一起,顯得有些吵鬧了。顧青池仿佛才有了力氣一樣,下床,赤著腳穿過客廳,客廳里鋪著瓷磚地板,沒有謝陸嶼為他鋪的地毯,有些冰涼,小貍花緊緊跟隨著,像個小火爐蹭過小腿的時候暖洋洋的。電話不知道已經(jīng)自動掛斷了幾次。他拿起聽筒,還沒來得及講話,對面就急急忙忙的開口了。“是出什么事兒了嗎?”那個聲音哪怕經(jīng)過電信號的傳遞變得有些失真,但顧青池依舊能一下子認出來。他有些怔忡,過了一會兒才道。“沒有。”沒有,mama,我沒有事,只是不知道怎么有點難過。對面好像依舊沒有放下心來,憂心忡忡的開始絮絮叨叨。“怎么聲音有些啞的感覺,是不是感冒了?。縿e忘記喝一點板藍根呀……”顧青池一一應(yīng)下,聽起來乖巧的過分了。講了很久之后,對方才想起來要做什么。“我是來問一下,你叫什么名字的,我好給你的通訊錄填上名字?!?/br>顧青池好一會兒沒有講話,等到對面擔心的詢問起來,才重新開口道。“顧青池,我叫顧青池?!?/br>對面很驚喜。“哎呀,太巧了,跟我兒子一個姓呢。”通話了十幾分鐘,對面才戀戀不舍的告別。“那我要掛掉了。”“嗯?!?/br>顧青池乖乖應(yīng)了一聲就舉著聽筒在耳邊,等著對方掛斷,等到過了好一會兒也沒有傳來嘟嘟的聲音后,才反應(yīng)過來,將聽筒扣回去掛斷。他掛斷之后,低著頭,看著電話座機,怔怔的站了好一會兒。顧青池這個名字,是母親起的。*顧夫人打了電話,中午的時候心情很好,自告奮勇的下廚。父子兩個都沒有異議,顧夫人堅持不要王媽幫忙,王媽就去給小汪梳毛,小汪是顧夫人養(yǎng)的貴賓犬,懷孕了,醫(yī)生說這幾天就要生產(chǎn),有些嗜睡,成天趴在狗窩里。王媽跟小汪說著話,抬頭去看顧夫人,才發(fā)現(xiàn)不知道什么時候顧家兩個大男人已經(jīng)自動圍在了廚房那里,堵在門口,將顧夫人堵的嚴嚴實實,像兩只德牧。她在顧家做了很久,看顧夫人就跟自己女兒一樣,她捏捏小汪的爪子,笑道。“你看你爸爸mama還有哥哥,他們做飯呢,多好啊,一家人?!?/br>最后中午擺上桌三個菜,全做的茄子。顧父跟顧斜都說好吃,顧夫人自己也嘗了嘗,有些過咸了,她皺著眉頭咽了下去。顧父跟往常一樣吃飯,看不出來什么,只將顧夫人面前的菜移開了,輕描淡寫道。“我覺得可以,但你口味淡,恐怕吃不慣,我待會給你做個粥吧。顧父是會飯的,甚至做的還很不錯,他出去應(yīng)酬,吃飯的時候吃到好的還經(jīng)常向名廚請教。顧夫人很少做飯,她在家里有父母,在外面有食堂,她也不需要會做飯。就連當年她跟顧父在一起被顧父家里反對,兩個人在外面租房子的那段日子,顧夫人也沒做過,都是顧父來。顧夫人那時候年輕,但已經(jīng)學了十幾年鋼琴,拜在名師門下,前途似錦,雖然跟顧父兩情相悅,但她一直對婚姻懷有恐懼。她雖然年輕,但是看得很清楚,女性在婚姻處于弱勢,她們在婚姻中投入的比男性多的多,她們被默認承擔家務(wù),養(yǎng)育孩子,還需要承擔生育的風險以及懷孕對工作的影響,而這些無形的犧牲及付出往往得不到認可。顧夫人家庭不算大富大貴,這樣的事情她看過很多。她見過同學因為懷孕丟掉工作,整日被瑣碎的家務(wù)以及孩子牽絆,變得越來越?jīng)]有自我,一切都是繞著家庭打轉(zhuǎn),還要被指責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