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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外拼命吐字:“我叫時煜,二十三歲,身高180+,生日九月初四,醫(yī)生,沒有女朋友,沒有男朋友,自己一個人住。”駱知卿似是被逗笑了,不自主地卷起嘴角:“別緊張?!?/br>時煜才意識到自己把家底都交代干凈了,心虛地臉紅:“我就想說,我也是莫名其妙就穿過來了,當時正在做手術,眼前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時煜穿過來之后想的最多的莫過于這個身體的原主人去哪兒了,是不是被自己擠出軀殼之后魂魄飛散,每次想到這些時煜總是內心難安,作為一個醫(yī)生,看見生命的消逝是讓他最痛苦的事。駱知卿點點頭:“吃飯吧?!?/br>時煜抬頭:“你沒有什么要問我的?”這就完了?駱知卿看著菜單淡淡道:“我已經(jīng)問過了,你自己也說了一大堆,該了解不該了解的我現(xiàn)在都一清二楚了?!?/br>至少時煜之前的婚姻狀態(tài),是單身還是已婚,有沒有談過戀愛,駱知卿想知道的,都知道了。駱知卿點好幾個菜,放下菜單正視著時煜道:“上次的問題,我給你大半個月時間考慮,時間長得都夠我做個計劃書了,你的答案呢?”什么問題,什么答案?時煜腦子里抗拒去想這些,但那天駱知卿低沉的幾句話縈繞耳邊,揮之不去。“我是喜歡你?!?/br>“你呢?”時煜覺得耳根發(fā)燙,連喝了幾口冰水試著轉移話題:“那也不見你的計劃書啊。”時煜轉移話題的本領很生澀,順著剛才的話能偏離主題多遠就偏多遠,沒想到一個方向盤沒打好把自己帶溝里去了。只見駱知卿點點頭,從旁邊的袋子里拿出一份文件,推給時煜:“計劃書?!?/br>時煜:“……”他睜大雙眼,一邊打開瀏覽,駱知卿的話一邊緩緩流出。“我不了解你在害怕什么,但綜合我們相處這么久的經(jīng)驗和我最近惡補的,你的表現(xiàn)就是喜歡我。那說明你不接受是另有原因,我列了可能性最大的,一步一步解決?!?/br>紙上列了好幾個表格,看起來十分整齊有邏輯,表格里的內容也是一格一格與之對應。時煜總覽了一遍第一行,從左到右以此是:害怕因素,原因,解決辦法,注意事項。第二行第一列赫然寫著:不能接受自己喜歡男生,覺得自己一定是個直男。時煜深吸口氣,沒有去看后面的原因,直接把紙放下。緩緩抬頭盯著面前的人,幾絲酸澀涌上心頭。駱知卿剛準備繼續(xù)介紹,看對方突然放下紙,驚訝道:“是不是寫得不夠完整,我那還有一份……唔——”微甜的舌尖還卷著冰水的涼意,向駱知卿口中襲來,一點一點深入,慢慢侵奪著領地。味蕾仿佛在跳舞,沒有嘗過這么香甜的食物,繾綣著不肯放開,越糾纏越深,時煜雙手抵住駱知卿后面的沙發(fā),把人圈在懷中,駱知卿雙眸微閉,睫毛撲閃撲閃像兩把小扇子。這是兩個人第一次在彼此都清醒的意識下進行的“口頭交流”。時煜小心翼翼地護住駱知卿靠在沙發(fā)上的頭,怕他一不注意磕到。過了許久才戀戀不舍地離開,兩人抬頭對視良久,時煜低笑一聲:“我也是,很喜歡你?!?/br>很喜歡你,雖然你的計劃書做的很拙劣,想法也跟天真,什么事都要列出精確無比的解決方法這點很cao蛋,但是因為是你,所以都沒有關系。時煜牽起駱知卿的手,另一只手撐在桌子上,壞笑地看向駱知卿:“這下是真的實錘了,金主爸爸,包養(yǎng)我吧?!?/br>駱知卿微微張著嘴,眼里滿是震驚,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想了很久的事情在一瞬間突然實現(xiàn),讓他措手不及,半晌才反應過來,身體微微向前傾,溫柔地盯著對面這個人的眼睛道:“好?!?/br>“然后呢,見家長了?打算什么時候生孩子?”阮逐八卦地端來西瓜,一邊啃一邊興致勃勃。時煜準備伸手去拿一塊,阮逐毫不留情拍掉他的手:“快說快說,說完再吃。”“生什么孩子生什么孩子,腦回路能不能給我正過來?!睍r煜翻個白眼,眼底赤裸裸的嫌棄。“不是,那他是哪兒就讓你突然腦回路正過來了?”阮逐一邊啃著瓜,一邊好奇開口:“是不是什么九十九朵玫瑰花,或者在蛋糕里給你藏了個十克拉大鉆戒?”時煜失笑,浪漫,相反,一點都不浪漫,駱知卿這個邏輯怪,趣味值低下,連追個人都要劃表格,整個人枯燥而無味。但是就是這樣一張表格,里面的每一行每一列,每一個字,都比玫瑰蠟燭大鉆戒更牽動時煜的心,看到表格的時候,時煜是真的頭一次感覺到自己的心在怦怦跳動,如此鮮活如此熱烈。這是駱知卿會做出來的事,給的或許不是時煜最想要的,也不一定是最好的,但他盡自己所能,笨拙嘗試的樣子,真的很可愛。“沒有,就一個易拉罐環(huán),就把我牽走了?!睍r煜喝了口手中的罐裝可樂道。阮逐撐著頭:“就算是易拉罐環(huán),駱總給的也是金子做的易拉罐環(huán),嘖嘖,想想就浪漫?!?/br>時煜翻個白眼,看了看時間,想起明天還要去一趟駱家,不由得上揚起嘴角。第41章上次駱知卿叫時煜去家里采用的是迂回路線,說是駱奶奶叫,被駱奶奶反復逼問之后痛定思痛的反省了自己的罪行。這次半點不敢提駱奶奶這一茬。時煜坐到車的駕駛位置,發(fā)動引擎,看向右邊的人,所有感覺都不太真實,這個人明明白白清清楚楚坐在自己右側。時煜沒忍住,伸出手捏了一把駱知卿的臉,完了還蹭悠蹭悠兩把。“好軟?!睍r煜滿意地收回手。駱知卿眼神不明地看向他,一把把人薅過來,在脖子上使勁咬了一小口。時煜“啊——”了一句,捂住自己的傷口,拿起手機對著黑屏照照自己的脖子:“你也太狠了吧?!?/br>駱知卿扯過紙巾,細心幫他擦擦水跡:“好了,也沒有很重?!?/br>時煜瞪他一眼,啟動車子上了路。這次去駱家和以前都不一樣,以前來的理由有很多:看望駱奶奶也好,給駱知卿換藥也好,總歸是以一個外人的身份來的。第一次以這么正式的身份見駱知卿的家人,時煜手心出汗,說不緊張是假的,雖然和這家人見過不止一次面。駱知卿皺皺眉頭,仔細在車里嗅了嗅,轉過頭問時煜:“你是不是把香水瓶打翻了?”這香水味也太明顯了,濃烈得聞起來跟街邊兩塊錢一瓶全是劣質香料和色素的香水差不多。時煜無辜地從方向盤上抽出一只手,嗅嗅自己的袖子:“很明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