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驅(qū)散了黑暗。“你也要去嗎?我們不是要離開這兒了嗎?管他們做什么?”陳玲瓏追問道。“我不知道?!标惉樷曢]上了眼睛。商晏那句‘能力越高責(zé)任越大’一直在他腦海中回蕩。他是目前精神力第二高的異能者……上天不會無故賦予人特權(quán)……“若是商晏死了,怪物沒死……”陳瑯鈺喃喃道。“哥……”陳玲瓏喊道。窗戶沒關(guān),雨絲順著夜風(fēng)飄了進來,帶著山里的寒氣。“玲瓏?!标惉樷暠犻_眼睛,看著陳玲瓏,眼中帶著光。“我想去?!?/br>“哥……”陳玲瓏失落地塌下肩膀,卻說?!澳俏乙踩?!”陳瑯鈺輕輕搓了搓她的腦袋,說:“你才做過手術(shù)呢,醫(yī)生說最好先不要用精神力,這樣才能更好的恢復(fù)?!?/br>“可是我擔(dān)心……”陳玲瓏拉住他的手,不舍地看著他。“有的事情總是要解決的,C基地離J市也不遠,要是我們回到J市,又遇上了這只怪物怎么辦?”陳瑯鈺說?!澳枪治锬芡讲綇腃市走來這里,也能走去J市?!?/br>地圖上的小藍點距C基地越來越近了,怪物驚天的腳步聲宛如遠方傳來的悶雷,一聲接一聲,基地里越來越多的人從睡夢中驚醒了。“至少這邊裝備是不缺的。”陳瑯鈺說?!澳闩愦蟛粼谶@里,等我回來?!?/br>“哥!”陳玲瓏紅了眼睛。她一向是支持陳瑯鈺的,雖然偶爾也會抬杠,但在大事上從不會質(zhì)疑他的決定。可她不是才恢復(fù)記憶嗎?陳瑯鈺打開衣柜拿出衣服,一邊給商晏又撥通了電話。陳玲瓏默默地走出房間,關(guān)上房門。地下疾控中心,瞌睡中的值班保安聽到外頭傳來的巨響,忍不住走出去一探究竟。剛走出保安室,一支帶血的針劑就從左邊朝他射去,正中他頸側(cè)。病毒迅速侵入了他的身體,在血液中流淌,侵蝕寄生所有的正常細胞。他停下腳步,緩緩回過頭,眼睛以rou眼可見的速度泛紅,頸、側(cè)被針劑扎入的傷口迅速泛黑,血管突出,身體抽搐著。“王安,你怎么了?”另一個保安也從保安室里出來了,拍了拍他肩膀。王安猛地抓住他的胳膊,臉上的肌rou抽動著,像是掙扎,像是求救,一張嘴,卻噴了那保安一臉的血,喉嚨里發(fā)出‘嘶嘶’沙啞的氣音,用盡了胸腔的力氣也無法說出一個字。“救命?。砣税。【让?!”那保安終于反應(yīng)過來,大叫著,想要掙脫王安緊緊箍住他的胳膊。然而王安抓地死緊,他的手用力地幾乎要陷入抓住的那只胳膊rou里了。那保安拼命求救,四面環(huán)顧,發(fā)現(xiàn)了長廊里站著的人。那人的病號服上沾著血,身后的地板上都是走來時踩出來的血腳印。他舉著一把□□,見保安看過來,歪頭笑了一下,抬起□□瞄準(zhǔn)了他。針劑刺中保安的手臂,穿透了薄薄的襯衣,扎進了皮膚。保安呆呆地低下頭,看著被針劑刺中的地方。尸化的王安突然放開了他,往外走去。“好了?!蹦侨诉肿煨Φ??!澳愕镁攘??!?/br>保安顫抖著手拔出針劑,問道:“這是什么?”“攜帶者的血液?!?/br>“我殺了你!”保安崩潰地掏出槍,大喊。那人的手更快,握著□□指著保安的腦袋,慢條斯理道:“你已經(jīng)被感染了,殺了我也解決不了問題。喪尸不會吃攜帶者,你發(fā)現(xiàn)了沒有?你現(xiàn)在自由了,你可以把這病毒傳播給其他人,這樣大家就都一樣了,沒人人再有資格歧視你?!?/br>這人背光站著,保安看不清他的臉,只看到他胸口的號牌上寫著‘319何子凱’……陳瑯鈺開著基地分配給他的車去了軍事中心,這車平時都是黃英杰開的,這次是因為事態(tài)緊急。軍事中心的園區(qū)燈火通明,陳瑯鈺開去了上次商晏帶他去過的那棟灰色大樓。商晏正站在大門口等他,旁邊停著一輛裝甲車。陳瑯鈺在車坪上停好車,商晏認出了他,從臺階上走了下來。“幾個人去?”陳瑯鈺從車里出來,關(guān)上車門。“六個?!鄙剃填I(lǐng)著他上了裝甲車。“還是小隊的人?”陳瑯鈺問道。“顧斯陶沒來?!鄙剃陶f。陳瑯鈺上了裝甲車,車里已經(jīng)坐了四個人,沒了顧斯陶,多了白耀。“小鈺晚上好呀!”吳宇揮了揮手。“副隊晚好?!壁w遠航喊道。“晚好?!眴虝x干巴巴道,雖然語氣不怎么親切,不過態(tài)度是有了。“又見面了。”白耀朝他伸出手。陳瑯鈺躲開白耀的手,朝他們點了下頭,在自己位置上坐好。商晏坐上駕駛座,發(fā)動裝甲車,駛出軍事中心。“哎干嘛不理我?”白耀扒住陳瑯鈺的座位椅背?!拔耶?dāng)時說三局兩勝你干嘛不答應(yīng)我?”陳瑯鈺用力抿了下嘴巴,可以看到他對白耀的不耐煩和正在忍耐。“你要是跟我比的話,說不定那機甲就是你的了呢?”白耀還在嘰里呱啦地說個不停。“你們在說什么?”吳宇好奇道。“就是我之前跟他約了決斗場,說三局兩勝然后他……”“商晏?!标惉樷暣驍喟滓脑?,喊道?!拔疫€是副隊吧?”商晏點頭。“行?!标惉樷曓D(zhuǎn)頭,看著白耀?!艾F(xiàn)在,你給我坐好,閉上嘴巴,我們不是去玩的,把你的興奮收一收,留著打喪尸吧!弟弟!”“弟弟?”白耀不解道,他看向商晏,這里頭他就和商晏最熟。“因為這里你最小。”商晏說。“我怎么覺得不是這個意思……”白耀抓了抓頭發(fā)。機甲早就裝上了車,運去了基地外的機場。幾人到時,機甲已經(jīng)裝好吊索了。機場的白熾燈把人的臉照地慘白,除開守衛(wèi)人員,機場里只有幾個臨時安排地工作人員。他們各自進入機甲,再由直升機拉著機甲,運往目的地。陳瑯鈺再次打開地圖,小藍點距離基地只有十二公里了。直升機升到空中,飛過山坳,雨越下越大。“會把我們放在這兒。”商晏在地圖上戳了個標(biāo)記,發(fā)送到其他機甲的光腦里,那是距離基地八公里的地方,依照目前那只吞噬者的速度,直升機放下他們后可以安全返回基地。“可以?!标惉樷曊f?!鞍阉沁呉??”“引回C市,那邊開闊一些,這里都是山林,它是如履平地,我們卻不太方便。”商晏說。戰(zhàn)斗機甲只有兩米多高,差不多只能在山里低矮的樹木露頭而已。吞噬者的腳步聲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