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乎都蒙上了一層薄霧。他到底是怎么來到這個世界的?這個世界到底是不是他原本的世界?現(xiàn)在的他到底是落萌還是洛尨?洛尨越想越覺得頭疼,他敷著腦袋摩挲著找到了臥室,直接倒在床上睡了過去。而此時此刻,另一邊的費煜正跟人泡夜店。周圍躁動的音樂聲和杯中熱烈的高度酒水,讓人頭腦發(fā)昏。男男女女沉迷在舞廳中搖頭晃腦,費煜看著神志不清的一群人,歪頭背靠在吧臺飲酒。旁邊之前跟他打電話的好友,端著一杯波蘭精餾伏特加,抬胳膊撞了撞費煜:“誒誒,不是我說,你居然真的會看上那個娘炮?”蓄著絡腮胡的三十多歲男人喝了口酒,空閑的左手隨意抹掉胡子上沾的酒水,腦子里回想著電視上見過的落萌的長相:“他臉長得是不錯,就是看著……也太娘了吧。還是說你現(xiàn)在被掰直了,女的也喜歡?”費煜把自己酒杯中的威士忌一飲而盡,側過頭貼近男人,低聲道:“滾。”“切,”和費煜從大學開始,多年老友的安敬軒才不吃他這一套,根本不虛費煜的氣場,搖頭晃腦接著道:“不過啊,那娘炮看起來應該很會哭吧?!卑簿窜幭肓讼肼渚巹∧请p眼尾上揚的桃花眼,那可是天生自帶紅暈眼尾的媚眼,真玩兒起來應該很帶勁。安敬軒想著洛尨的臉,忍不住舔舔嘴角,“費煜,你親過他么?親他的時候,小娘炮是不是眼眶紅紅,梨花帶雨?”費煜沒吭聲,冷眼瞥他。安敬軒是他大一時認識的學長,兩人已經有十年的友情了,安敬軒這個人,就是翩翩公子的名字,養(yǎng)豬大漢的身體。名字和人設完全不搭,而且說話不把門,但是真誠、直接。所以費煜任他在心里暗戳戳揣測著落萌,嘴上也沒有制止。而且——他聽著安敬軒的話,自己也忍不住開始回憶起小哭包的臉來。他想到今天下午在哭包家門口,把哭包嚇的眼淚汪汪的時候,對方那雙眼尾飛揚的眼,和著紅潤掛著淚珠的嘴,還有說話都綿軟的聲音……費煜閉了閉眼,“啪”得一聲,將高腳杯狠狠砸在桌上。抬手按了按太陽xue。其實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原本根本看不上落萌,今天居然腦子一抽,順著微博的意思“公開”了和落萌的關系。而且看著落萌的那張臉,他就忍不住想欺負。甚至身上都會起反應。費煜想到自己下午的身體狀態(tài),煩躁地抓抓頭發(fā),從旁邊的凳子上抄起外套,站起身準備走人。結果剛站直身體,旁邊忽然沖過來一位穿著藍白襯衣,看起來二十出頭的秀美青年。伸手攔在費煜面前。旁邊的安敬軒看清楚來人的面容,搖著腦袋吹了聲口哨。“呦,是簡老板娘啊?!?/br>簡安沒理他,目光直直盯著面前的費煜,一雙狐貍眼還勾著淺淺的上揚眼線,他化了并不明顯的淡妝,把原本就標致的五官修飾得恰到好處。此時他目光幽幽地望著費煜,眼中都透著nongnong的委屈:“費煜,你都好久沒來了。”費煜將右手上的外套搭在左胳膊上,抬手大力捏住簡安的臉,逼著他抬頭:“想我了?”簡安輕聲“嗯”了一下,順從地抬頭望他,一雙狐貍眼乖順地對著費煜,頭頂?shù)男枪鉄粽丈湓谒壑校袷囚垭s了兩汪清泉。簡安是這家酒吧老板的兒子,費煜經常來這兒,多碰見幾次就認識了。他還記得第一次來這里的時候,正在學調酒的簡安故意把酒灑在了他袖子上,然后親手給他換了外套,問到了他的名字。費煜在圈子里呆久了,這種小把戲看得多了去了,平常他雖然不會更進一步,但也不會拒絕表面的示好,可今天他看著面前聽話乖巧的青年,還有對方那雙人工勾勒上的眼線,滿腦子都是另一張鼻尖泛紅的臉。哭包上揚的桃花眼委屈又帶著魅意,抬頭跟他說話都像是等著要人親,看著純潔,又浪蕩的狠。費煜滿腦子都是哭包,一時間都忘了自己還把著另一個人的臉。等簡安滿臉疑惑地喊他的名字,費煜才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想著落萌的樣子想出了神,身上頓生一股無名邪火。再低頭看簡安,立刻就有種索然無味的感覺,原本想順著接兩句的話都停了下來,還沒咧開的嘴角倏地恢復了面無表情。他收回手,冷著臉穿上外套,直接就往店外走。旁邊的簡安不知道他怎么忽然變臉,一下都忘了費煜的喜好,沖過去扯住費煜的袖子,“費煜,別走?!钡M煜身形高壯,簡安當然拉不住他。一時間越說越心急,以至于口不擇言:“費煜你說清楚,你微博官宣的那個娘炮,到底和你是那種關系嗎?!”他話音剛落,旁邊正在喝酒的安敬軒動作就停了。簡安緊接著也意識過來自己過界了,再想收回出口的話已是來不及。費煜甚至都沒有回身,就揮手甩開了他的胳膊。費煜喜歡練拳擊,手臂的力氣極大,只是一擺胳膊,簡安就被推的連退幾步倒在地上。他還沒來得及叫疼,就看到男人陰惻惻的低頭看了眼他,而后伸手打了打自己剛才扯住的地方。簡安剛才還因為費煜和落萌微博官宣而吃醋的腦子徹底清醒過來,登時面色發(fā)白。“抱、抱歉,我不是故意的?!?/br>費煜最煩別人控制他的行程,尤其厭惡被人主動拉住。他和費煜攀上話前,老是往費煜身旁湊的幾個人,都是因為這個原因被懟走的。他拍拍衣服站起身,最開始過來時無視安敬軒的傲氣,片刻間蕩然無存,盯著費煜的眼睛有幾分可憐兮兮的味道。旁邊一個酒吧新來的保鏢不認識費煜,看到自家小老板被人推倒,提著電棍沖過來就捅向費煜。結果還沒近身就被費煜單手扯住頭發(fā),按著他的腦袋狠狠往桌角撞。還穿著制服的魁梧男人登時被撞得頭破血流嗷嗷不止,快一米九的塊頭被費煜單手吊打,也不說給簡安出氣了,抓著費煜的胳膊求饒。他哭嚎的聲音引得周圍人都看了過來。但酒吧的光線太昏暗,費煜又站在走廊邊,燈光照射的范圍外,他們都看不清費煜的臉。只能感受到那股陰沉狠厲的氣勢,有幾個來玩樂的人差點沒被嚇尿,趕緊起身找了個遠離戰(zhàn)場的地方。費煜一直等自己玩爽了,才放開手上男人的腦袋,拍拍手整了整衣領,轉身離開。被他放開的保鏢蜷縮著身體倒在地上,頂著一身肌rou脆的像弱雞。簡安根本沒管地上的保鏢,只是睜大眼睛死死瞪著費煜的背影,像是要把費煜的身形刻在心里。明明是文秀的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