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間小吏也應(yīng)付得了,但現(xiàn)在一下來了近二十只厲鬼,其中還有一只聻!幾個陰間小吏執(zhí)杖的手都在哆嗦:“殿下鬼……鬼魂,不……不得喧嘩!”新死的厲鬼們扯著脖子問:“什么,邊上那兩個說什么?聲音太小聽不清……”現(xiàn)場一片混亂。不管怎么說,這也算是成功將鬼魂們送到了判官殿,小絨球心中的壓力驟減,終于不那么擔(dān)心害怕,緩了幾秒鐘后重新變回了人類的模樣。竹寧盡職盡責(zé):“所有新死鬼排成一列,大家都別擠,崔判官斷案很快的。半只聻排到后面去,都死了兩次了別和人家好人搶地方……”殿中的厲鬼終于吵吵嚷嚷排好了隊,遠(yuǎn)遠(yuǎn)墜在后面的黑無常這才緩步進殿,抬手止住了催判的行禮,徑自走到兩個天兵身后,靜靜注視著他們執(zhí)筆的手。“本尊的陽間鬼差,渡鬼不足一月,或有疏漏……照實寫便可。”炫耀,赤裸裸的炫耀!我們都知道大人您的陽間鬼差厲害,行了吧?這下兩個天兵哪敢寫陽間鬼差的壞話?兩個天兵手都開始哆嗦了,如實把這足以謀反的厲鬼陣容記錄下來,而后開口問道:“殿下鬼魂,渡送鬼差可有索賄傷鬼之舉?”本來,所有的惡鬼被鬼差或陰司,用勾魂索一路拖過來,都是慘叫連連心驚膽戰(zhàn),徹底被滅了微風(fēng),把地府的一切陰吏當(dāng)成了不敢招惹的大人物。所以天兵問話的時候,頂多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回答,有或沒有,根本不敢多說一個字,但被竹寧渡過來的厲鬼們……一頭卷發(fā)的劉大媽剛剛成功擠到了隊列第一,聽到殿里的兩位士兵這么問,這可打開了話匣子:“你們地府現(xiàn)在還有服務(wù)評價啦?什么索賄打人根本不可能啊,人家鬼差小伙子人很好,對我們說話都是客客氣氣的,可有耐心了!最難得的是,人家是帶病堅持工作,我跟你們說,這鬼差小伙子正在住院……”兩位天兵手執(zhí)毛筆,在冊上唰唰記錄,差點手抽筋!原本天庭的命令就是一字不差的如實記錄,況且現(xiàn)在黑無常就在他們身后,誰敢偷懶少寫一個字?等劉大媽像評價餐廳似的,熱情洋溢來了個精華長評,天兵手里的宣紙已經(jīng)翻了十幾頁了。催判早已翻閱了生死簿,簡單明了道:“前十五鬼魂,生前并無作惡,過奈何橋后,直入輪轉(zhuǎn)王殿入輪回。”前面的十五個新死鬼聽后,喜氣洋洋接著排隊,第二個腦病老頭更是滿新感激,從他開始不知道自己死亡,誤打誤撞闖進竹寧病房說起,又是洋洋灑灑幾十頁。兩個天兵:“……”等到十五個厲鬼評價完畢,術(shù)士三兄弟倒是想說竹寧壞話,但仔細(xì)一想?yún)s頂點毛病都挑不出,而后因為生前作惡多端,被判了幾十年拔舌地獄,拖下去了。好不容易輪到了怨氣沖天的鄒驚驊,只見那半只聻瘋狂大喊道:“那鬼差咬人?。?!”天兵如釋重負(fù)放下筆:“鬼死成聻已不是魂,不入輪回,無需渡送,”聻氣急:“可是他咬了我一口!”天兵心道,反正今天這感謝信都寫了幾本了,陽間鬼差的地位至此無可撼動,倒不如在黑無常面前賣個好,便厲聲開口:“你都已經(jīng)成聻了,那鬼差就算咬你兩口又如何?”竹寧眼睛一下就亮了:“真的?”而后,咔嚓!??!地府不收的聻解決了。已經(jīng)變成小絨球的竹寧開心地朝黑無常揮了揮爪子,而后消失在了空氣中,回陽間去了。.等竹寧回到醫(yī)院的時候,劉局正率領(lǐng)十幾輛警車,把醫(yī)院圍了個水泄不通,而后火急火燎沖了進來嗎,迎面看到站在病房外的章昱謹(jǐn),焦急大喊問道:“怎么樣?”章昱謹(jǐn)張了張口,不知怎么描述。劉局長看到章昱謹(jǐn)?shù)莫q豫,心中咯噔一下,以為竹寧已經(jīng)遭遇了不測,率領(lǐng)趙林以及黑壓壓一片刑警沖進了病房。就在他們心中已經(jīng)幻想出無數(shù)心痛畫面的時候,就看見剛剛從地府回來的竹寧很是無辜地站在門邊,病房里桌子柜子床東倒西歪,仿佛經(jīng)歷過一場龍卷風(fēng)。地上,四具死相凄慘的尸體靜靜躺著,早就涼透了……竹寧:“這不是我的錯……”章昱謹(jǐn):“對,小竹只不過打了個噴嚏?!?/br>竹寧:“嗯!”眾刑警:“……”您一個噴嚏打出十六級大風(fēng)?總之最后這四具尸體都被帶回公安分局,做進一步的檢驗,最后的死因自然是兇手闖入隔離病房,吸入劇毒物后不幸身亡。而在此之前,張宇已經(jīng)用魂煙以這四具尸體為引,定位到了他們的常駐之地。張宇碾滅魂煙,喃喃道:“西莊三里,竟然在這兒!”劉局連忙虛心求教:“長調(diào)查員,這西莊三里在術(shù)法上,是不是有什么講究?”旁邊的趙林拉了拉劉局的衣袖,小聲道:“應(yīng)該不是術(shù)法上的講究,之前王鵬死后打來的電話,描述過302路公交車的行駛路線,麗軒百貨、饞嘴鴨快餐、腫瘤醫(yī)院、北園橋……這些建筑物連起來是一條直線,直線往西20公里左右,就是西莊三里。”劉局自然不像趙林這個刑偵大隊長那樣,能背下北市的所有建筑物,他有些尷尬地輕咳了幾聲,隨后把這丟人的小插曲跑到了腦后,迅速進入指揮狀態(tài):“總之,我們找到了犯罪分子的老巢,此次我們一定將這些喪心病狂的不法之徒一網(wǎng)打盡!”十分鐘后,竹寧和特調(diào)處的其他幾人,坐在吉普車的后座,和其余幾十輛警車一起向西莊三里疾馳而去。竹寧看著窗外飛速向后的夜景,再看看坐在副駕駛座上摩拳擦掌準(zhǔn)備大干一場的劉局,忍不住小聲問章昱謹(jǐn):“劉局知道那些術(shù)士會遁地術(shù)么?”章昱謹(jǐn):“他不知道……”張宇、竹寧、孫書成和章昱謹(jǐn),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都不好去潑冷水。等到警車包圍這群術(shù)士老巢的時候,這群人果然已經(jīng)人去樓空,在這一片院落中,搜查到了另外兩輛紙扎車,和其他來不及帶走的紙扎人。在這里,魂煙再次發(fā)揮了作用,后院之中聚集了大量陰氣,那些慘死無辜者的尸體,很可能就埋在其中。劉局大失所望,把全部的熱血全用在了挖尸上,整個隊伍氣氛低迷,孫書成自愿去院落之后的荒山尋找,看看能不能瞎貓碰死耗子地找到在逃者。而近日來忙得腳不沾地的魯風(fēng),也終于抽出時間給章昱謹(jǐn)打來了電話:“昱謹(jǐn)啊,實在對不起,我們的人分處現(xiàn)在忙得快瘋了,沒法協(xié)助你們辦案,派過去的后勤員術(shù)法不行,肯定也沒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