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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的失職,尤其是知道整個特調(diào)處的工資福利,全都是無常大人紆尊降貴做手工掙來的之后,許薇更覺得這副組長的高工資,拿得燙手。許薇:“我現(xiàn)在立刻趕回寵物店,去盤問那兩個店員!”小紙偶淡淡地看向車后靜寂無人的馬路:“已經(jīng)跟來了,不用回去找?!?/br>許薇全程跟不上思路,但也不敢再問,只得拎著大包小包下了車。而小絨球經(jīng)過剛才的震驚,已經(jīng)沒那么餓了,對于手中的大零食,也怠慢了起來,不再用四個爪爪抱著,而是像拖行李箱一樣,磕磕絆絆拖在身后,邁開小短腿向綠化基地里走去。這一路,許薇打起了十二萬分的精神,防范著可能出沒的模糊黑貓,以及任何能令他們失蹤的風(fēng)吹草動。但一路上什么都沒有發(fā)生,唯一出現(xiàn)的小動物,還是綠化基地的流浪貓老橘胖。一直到進(jìn)了套房,許薇確定沒有任何黑影尾隨后,關(guān)門上鎖,在門口布下了警戒陣法。小絨球這一路差點沒被大零食累死,終于把這個重籠子辦了上來,而后扔到門廊處就不管了,蹦蹦跳跳地去洗臉池里洗白白,準(zhǔn)備睡覺。而沒有人注意到,門廊的燈光下,那遮著布的籠子中,隱隱約約映出了兩個黑影。.許薇作為一個凡人,連軸轉(zhuǎn)整整三天,幾乎是沾枕頭就沉沉睡去。小絨球在客廳的沙發(fā)上,用枕頭毯子壘了個大窩,而后蓋著小被子甜甜地睡著了。不知睡了多久,小絨球迷迷瞪瞪睜開眼睛,客廳中央的黑暗中,似乎有人在用極輕的聲音低語。小絨球被嚇炸毛了,哆哆嗦嗦地用爪子摸索著手機(jī),同時盡力減小著存在感,屏息傾聽。那極輕的低語聲,斷斷續(xù)續(xù)地傳來——“……萬鬼……地府……鬼偶……”小絨球心臟幾乎停跳,爪子終于摸到了手機(jī),用屏幕的微弱光線向客廳中央照去。只見客廳中央擺了個香爐,這個香爐幾乎像是個裝香的筒子,里面塞著沒有香灰都到不了的一大捆香,足足有幾千根,幾乎成了個火把。巴掌大的小紙偶站在香爐邊,竟是恭恭敬敬拜了一拜,而后極為虔誠地輕聲道:“敬本尊黑無常,愿萬鬼之君收到鬼偶潛心所燒之香火,自此之后,擺脫千年貧窮,有錢修殿,有錢養(yǎng)冥王——分神鬼偶敬上?!?/br>而后小紙偶再次虔誠一拜,揮手將千炷無塵敬神香,燃城了一片灰燼,引導(dǎo)著煙氣順著天花板飄出窗外。而后小紙偶神色淡淡地走到柜子邊,去搬第二捆還沒拆包裝的無塵香。第106章Chapter106寵物店4察覺到身后的響動,小紙偶抱著一大捆香回頭,正看見用爪爪舉著手機(jī)照亮的大絨球。小紙偶淡定地抱著無塵香,繼續(xù)往回走,同時有些高傲地保證道:“小竹,等本尊的本體收到這些香火,便可以養(yǎng)得起你了?!?/br>小絨球歪著腦袋,看著小紙偶抱著的巨大香捆,而后似懂非懂地點了點小腦袋。而后小絨球邁開小短腿,跑到存放無塵香的柜子前,又滿滿抱了一大捆過來,比之前小紙偶的十倍還多,而后興沖沖地蹭到小紙偶身邊,試圖把這些也一并放進(jìn)香爐。小紙偶看著試圖把半斤香火,放進(jìn)巴掌大小香爐的冥王大人……小紙偶:“……”小絨球還在興沖沖地拼命把香,往那可憐的小香爐里裝,裝不進(jìn)去,還用絨爪爪拍一拍。小紙偶:“……”小紙偶:“我每天都會燒一些,主上不必太過焦急。”小絨球發(fā)現(xiàn)自己把小紙偶驚得稱呼都變了,終于松了爪子,放過了那快被拍塌了的小香爐。而后小絨球仔細(xì)拍干凈爪爪,而后十分開心地蹦跳回了沙發(fā)上的小窩,裹起小被子安安心心睡著了。月光下,小紙偶負(fù)手而立,靜靜地望著睡得香甜的小絨球,小家伙睡夢間偶爾還無意識地動一下爪爪,似乎想做個攏香火的動作……小紙偶不知道自己的本體,到底貧窮到了何等程度,以至于讓變成幼崽的冥王大人,有如此的危機(jī)意識。也是,小饕餮那么能吃,不富足一些,如何養(yǎng)得起?5分鐘后,小紙偶拖著個巨大的編織袋,重新回到了客廳的小香爐邊,認(rèn)認(rèn)真真地開始了燒香工作……編織袋里裝著二百多斤無塵香。整個綠化基地夜深人靜,只有招待樓這邊的某個窗口中,靜靜流淌出滾滾黑煙,升向天空。無常殿中,剛剛從天庭歸來的黑無常端坐在案前,閉目思忖著三界糾葛,暗布著下一步棋子。大殿中空空蕩蕩,冷清而寂寥,這種與閻王殿奢華迷醉判若兩界的簡樸,更襯得殿中之人遺世獨立,孤傲冷寂,兩袖清風(fēng),一貧如洗。就在這時……啪嗒。一個沾滿銅臭味兒的冥幣,當(dāng)頭砸在了無常大人的腦袋上!而后——嘩啦啦。整個孤寂清冷的大殿,開始噼里啪啦的往下掉錢。一時間這全地府最為清高的無常殿,瞬間變?yōu)榱巳姿嚾酥x幕后的表演場,下起了熱熱鬧鬧的錢雨。.小絨球在美夢中,把一米寬的大香爐放滿香火后,終于美滋滋睡熟了。而主臥中的許薇,卻陷入了無邊的噩夢。在執(zhí)行外勤任務(wù)時,許薇一向睡得很輕,只要有任何風(fēng)吹草動就能立刻驚醒。但這一次,許薇就像是被什么東西魘住了似的,整個人處于半睡半醒的朦朧狀態(tài),幾次努力睜開千斤重的眼皮,卻不知道眼前昏暗模糊的臥室,是現(xiàn)實還是夢。如此掙扎間,許薇似乎感覺周遭的一切都變幻了角度,想要抬手卻根本感受不到手指在何處。積攢了許久的驚恐驟然爆發(fā),許薇猛力翻身,噗通掉下了床沿,啪嘰砸在木地板上,發(fā)出嘎的一聲叫……不知過了多久,許薇才從這種詭異的感覺中掙脫了出來,朦朧夜光下,臥室中床柜模糊的影子恢復(fù)了正常大小。許薇踉蹌著扶著床沿站了起來,打開了床頭燈,喘著粗氣癱坐在了床邊。過了幾分鐘的時間,許薇才緩和過來,臥室中沒什么異常,方才的一切似乎只不過是噩夢一場。也許是太累了,鬼壓床了?許薇不太好意思在深夜驚動竹寧和紙偶,鬧出個大亂子,便自己伸手擦拭著臉上的冷汗,起身去主臥中的廁所洗臉。溫?zé)岬牧魉畵徇^臉頰,許薇心下稍安,撐著洗漱池看向臺上的圓鏡,鏡中的她臉色極為蒼白,皮膚上掛著未擦凈的水珠。而在她身后半米的瓷磚上,正趴著一只邊界不清的,模糊的黑色狐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