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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喘息稍稍平定,他才斷斷續(xù)續(xù)擠出幾個字,眼神越過十二辛,飄向后面的謝鳳遺:“屬下…屬下乃清晏殿擎云衛(wèi)七秦…拜見宣王爺……”“什么?!”謝鳳遺驚愕不已,上前兩步攥住他的手臂厲聲問:“你說,你叫什么?!”七秦?zé)o力的張了張口,卻發(fā)不出聲音,腦袋一歪終于支撐不住栽倒在地。謝鳳遺看向一旁呆若木雞的十二辛,顯然他也未從震驚中恢復(fù)過來。“七秦…?如果他是七秦,那之前那個是誰?”謝鳳遺喃喃自語,腦中錯綜復(fù)雜難以理清頭緒。十二辛迅速冷靜下來,仔細(xì)檢視了七秦的傷口,有幾處均是要害,好在并不深。隨后又在他身上搜了一遍,才猶疑的向謝鳳遺請示:“王爺,此人身上沒有擎云令,身份真假難證。您看是救還是?”謝鳳遺回想方才的情景,若有所思。他伸手探了探七秦鼻間,氣息微弱,如果放任下去恐怕不多時就要斃命。“既然他命大,就救了吧。等他醒了詳細(xì)問問,大不了到時再殺也來得及?!?/br>十二辛點頭領(lǐng)命,收回穿云刺正想將人抬走,卻被謝鳳遺制止。“這種事讓下人去做就好了,你嘛,當(dāng)務(wù)之急是……”謝鳳遺指了指下袍沾著血跡的衣角,貼過去在他耳畔呼著熱氣,曖昧接道:“來服侍本王沐浴。”“好?!笔帘砬榈?,半點沒有往常的靦腆。謝鳳遺總算察覺出不對勁了,下意識想去親近他,卻被不著痕跡的拉開距離。“王爺,屬下這就去喊人來?!笔赁D(zhuǎn)身向外走去,語氣平靜,好像又沒什么反常。難道是自己想多了?謝鳳遺疑惑,對十二辛這番若即若離的表現(xiàn)有些想不通。可看著十二辛忙進(jìn)忙出招呼下人抬走七秦,又準(zhǔn)備好浴桶毛巾的認(rèn)真樣子,他又搖搖頭自嘲的笑了笑。算了,肯定是太關(guān)心了所以才胡思亂想。哎,這世上可真是一物降一物啊,誰能想到他謝鳳遺也有今天呢。七秦足足昏睡了兩日才醒。迷迷糊糊剛睜眼就被人強(qiáng)行灌下一碗湯藥,差點把他嗆死。“咳咳咳咳~”七秦趴在床邊咳了好一陣,胃里翻江倒海的感覺才平復(fù)下來。“好了,既然醒了,那就說說吧?!币粋€慵懶的男聲從房間另一頭傳來,帶著上位者與生俱來的從容。七秦用袖子擦了擦嘴,手肘撐起身子無力的倒回床上。就這樣一個動作仿佛用盡了力氣般。十二辛也有些不忍,干脆上前扶他坐了起來,又給他背后加了個枕頭靠著。“謝謝?!逼咔匦÷暤馈?/br>十二辛瞥了他一眼并未有表示,默默的退到了謝鳳遺身后。七秦望了過去,窗臺邊此時正站著一名橘色衣袍的男子,似笑非笑的回望他。那日七秦受了重傷,意識模糊并未看清謝鳳遺的長相,如今仔細(xì)瞧了才發(fā)現(xiàn),傳說中的宣王似乎比想象的年輕許多,約莫也就二十六七左右,鳳眼細(xì)長下巴瘦削,是一副凌厲俊美的好樣貌。身姿高挑挺拔,鮮艷的顏色穿在身上竟絲毫不覺花哨。這要是換做四皇子穿,肯定無比違和。想到四皇子,七秦驚慌的搖搖腦袋,趕緊把那些不堪回首的記憶拋去腦后。他稍微整理了一下思路,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向謝鳳遺說明。“屬下名七秦,是青龍五年進(jìn)入清晏殿守衛(wèi)。數(shù)月前,屬下被陛下秘密派去給四皇子送虎符,沒想到半路中了計,被人搶去了擎云令,好在虎符藏得隱蔽并未被察覺,所以最后還是被我平安送到四皇子手中。后來四皇子前幾日讓我與他同去給陛下尋找解藥,結(jié)果回來途中再次遇到神秘人物截殺,屬下拼死才護(hù)著四皇子突出重圍。”解藥?看來李植果然是四皇子的人,他猜得一點沒錯。“呵呵。”謝鳳遺冷笑,想著什么時候該找個理由把李植清理了才好,不過現(xiàn)在,有些事還得向面前這個所謂的“七秦”確認(rèn)一下。“你可知搶你擎云令的是什么人?”謝鳳遺踱步來到床前的凳子上坐下,銳利的目光直射過去,讓他無所遁形。七秦看向他眼里絲毫不怯,果斷答道:“知道,是奇星樓的殺手,而且截殺我與四皇子的人恐怕也來自奇星樓。?!?/br>“奇星樓?”謝鳳遺和十二辛異口同聲驚呼。難道奇星樓這么早就介入這場紛爭了?這個組織,到底和太子是什么關(guān)系?謝鳳遺想了想,又進(jìn)一步問他:“那個殺手,是什么樣子?”七秦回憶了一下,描述的特征與此前來宣王府的人一模一樣:“那人是名坤者,氣質(zhì)邪魅,武功平平但好像擅長媚術(shù),屬下就是。。。”說到這里,七秦不自然的咳嗽了一聲,稍作停頓才接了下去,面上多了幾分難堪:“屬下就是不慎中了他的媚術(shù)才,才犯下不可饒恕的錯誤。”說到這里,七秦忽然激動起來,急切的表態(tài):“待事情風(fēng)波過去陛下平安后,屬下一定自回不夜堂受刑!絕對不茍且偷生!”“好了好了?!敝x鳳遺不耐的揮揮手,沒興趣聽他這番剖白。他與十二辛對視一眼,彼此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猶疑。“你說你是護(hù)著四皇子回來,可為何你卻出現(xiàn)在宣王的府?。侩y道你不該在重華宮嗎?”十二辛覺得這點實在可疑,如果皇上已經(jīng)將他派給四皇子,那他不在四皇子身邊卻來宣王府,實在難以說通。“這…這…”七秦一時也沒了話,眼神飄忽躲閃,卻并不像心虛,而是像想到了什么難以啟齒的事般尷尬不已,半天才磕磕巴巴道:“我知道宣王深得陛下信任才來此,實不相瞞,屬下回來的路上…不小心冒犯了四皇子…所以實在無顏回去見他…………”說著說著,面上竟浮起一絲古怪的紅暈。謝鳳遺見他這副糾結(jié)神態(tài)不像偽裝,立時也有些難辨真假。“說了這么多,沒有擎云令的你,要如何證明你的身份?”十二辛一語中的,說中了七秦的痛處。七秦頓時羞憤交加,又急又惱。擎云令被偷,對擎云衛(wèi)來說簡直是莫大的恥辱??墒菦]有擎云令,現(xiàn)下能證明他身份的只有皇上和不夜堂堂主,前者此時正躺在清晏殿猶如行尸走rou,而后者。。。。。“我能證明,他就是七秦?!?/br>門口不知什么時候多了一個人,謝鳳遺定睛一看,竟是個黑衣女子,輕紗覆面,只露出一雙冷冽如冰的眼睛,氣勢逼人。這女子他從未見過,正想開口詢問,卻見身旁的十二辛迅速跪了下去。“堂主!”不夜堂堂主??謝鳳遺臉色一變。他真沒想到不夜堂堂主居然是個女人。“微臣不夜堂堂主千柳,見過王爺?!迸泳従徸吡诉M(jìn)來,口氣淡漠,見到謝鳳遺也完全沒有行禮的意思。她隨意打了個招呼,之后便看向跪倒在地的十二辛嚴(yán)聲道:“擎云衛(wèi)只跪自己的主子,十二你忘了嗎?”十二辛這才反應(yīng)過來,連忙站起來恭謹(jǐn)答:“十二知錯,以后必不敢忘。”身體僵硬,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