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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紙活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32

分卷閱讀132

    吻到喘息,這才放開,霍震燁胸膛肌膚灼熱一片,兩人都已經(jīng)蓄勢待發(fā)了。

他們親密止于唇舌,還未領(lǐng)略得更深,霍震燁知道這是在夢中,在他的夢里,他低笑起來:“我替你弄,好不好?”

他不等白準回答,手已經(jīng)摸上去,掌心覆住,輕攏在手。

白準伸手抵住:你是不是瘋了。

隔著被子,紅陽是看不見的。

“你不想?”霍震燁笑起來,他目光明明沾著欲色,偏又亮得叫人不能直視。

“不想?!卑诇拾汛⒀蔬M喉中,他自己知道,他手指必須攥著被單,才能平聲說話。

他口吻雖硬,身子已經(jīng)在輕輕顫抖。

七門之人不可重欲。

一旦有了留戀,便會生出無端的妄念。

“說謊。”霍震燁沒再給他拒絕的機會,這是他的夢,他才是主導(dǎo)者。

他斜躺著,探身吻著白準,讓他不能發(fā)聲,伸手掌握,在感受力與熱的同時,讓白準也感覺到他的力與熱。

白準不自覺得仰頭,身心一同昂揚。

彼此都從未有過這種經(jīng)驗,但霍震燁很快就把握了節(jié)奏,看著白準沉淪享受,讓他有種更深的滿足感。

白準鳳眼微張又輕闔,他的每一聲輕喘,都像是一聲夸贊。

霍震燁含笑看著,不錯過他眉心半點起伏,起時便是舒服到極處,伏時是為了下一瞬的放縱。

白準眼角泄露一點眸光,看霍震燁含笑的眉眼,不肯讓他這么得意,反手握住了他的。

霍震燁倒抽一口氣,白準的手能叫紙竹聽話,也能讓他熨貼,指尖刮過,滑過一下他就差點繳械。

這漸漸變成了雙方角力,既享受又克制,看誰能忍耐得更久一些。

霍震燁含住白準耳垂,他的手比不上白準靈活,但他知道白準的弱點在哪兒,白準怕癢,往他耳中吹氣,帶著笑音問他:“一起來,好不好?”

他也該撐到極點了,下一刻,霍震燁掌心濡濕。

兩人并肩躺在枕上,霍震燁從未有過的心滿意足,他趁白準困意上涌,將他整個摟住,孜孜不倦又吻片刻。

吻到他舌尖微紅,這才放開。

天色漸漸亮了,紅陽整夜看被子里兩人動來動去,一點可用的消息都沒有,他臉色沉得可怕,甩上一團紅布將銅鏡蓋上。

走到門邊,把高遠提了起來,高遠的精氣極速被吸,瘦得像人干一樣,老眼渾濁,望著紅陽。

目中是刻骨仇恨。

紅陽看他一眼:“別怪我心狠,要怪就怪你命不。”八字正合適,不吸他吸誰,“你放心,我給你養(yǎng)老。”

高遠雞皮鶴發(fā),老得可怕,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紅陽提著高遠出門,招來小弟子:“你們大師兄道心不穩(wěn),走火入魔,抬他下去養(yǎng)病?!?/br>
紅陽隨手把人交給小弟子,幾個小弟子看見大師兄形如枯槁,又想起昨天晚上師父房里的動靜,嚇得一眼也不敢看紅陽,把高遠抬回房中。

大弟子沒了,還有二弟子,紅陽隨手招來二徒弟:“白陽先師到上海了嗎?”

“還沒有,昨天拍電報回來,在南京有些事耽誤了,過幾天才能到?!?/br>
紅陽微微點頭,晚到更好,免得他出手阻止。

他對二徒弟說:“你給你師兄買些補藥,讓他好好活著?!?/br>
二弟子沒一會兒就把事辦好了,他在紅陽房門外稟報:“壇中大家都說,大師兄讓狐貍精迷去了,是師父救了他一條性命?!?/br>
這些道眾親眼看見高遠這個模樣,深信這是被狐貍精采補了,一個壯年男人就這么被吸成人干,全都跪到三圣面前,祈求先師保佑。

紅陽應(yīng)一聲,在屋中打座。

天光透出隱隱的紅,白準睜開眼,在霍震燁掌中寫字“夜”。

霍震燁不明所以,跟著又想到,這是他的夢,他可以把白天快速略過,把黑夜拉長,心中剛這么想,天就又黑了。

白準整理衣裳,坐回內(nèi)室,再點一支香。

他削了許多竹條備用,沒一會兒就扎出一只只小鳥模樣的竹扎來。

霍震燁有些茫然,這些鳥比起小黃雀來也沒大多少,難道要靠它們打敗紅陽?

白準知他心里在想什么,瞥了他一眼,沾水在桌上寫道“伯奇”。

霍震燁這才明白,伯奇化鳥食夢,夢魘就在他夢中,正是伯奇的食物,吃掉夢魘,夢境自散。

白準扎一只,放一只,每只鳥都拍著翅膀飛出窗口。

余下最后一只,這一只他沒用線,他用自己的頭發(fā)纏在竹骨上。

霍震燁還是第一次見白準用發(fā)絲裹竹,怪不得他要留這么長的頭發(fā),白準感覺到他的視線,在桌上寫了“阿秀”。

阿秀的骨,就是用他的頭發(fā)扎起來的。

霍震燁眸色震動,他沒想到白準肯告訴他這個,是因為他們比原來要更親密了?他按住白準的手,對他搖了搖頭。

“不必告訴我”霍震燁如此寫到。

紅陽這法子,也許還有人會用第二次,他這次能夠分辨,也許下次就不能分辨。

他知道的越少,對白準就越安全。

白準目光微微動容,淡唇微抿,沉心替紙扎上色,畫出鳥頭鳥尾,最后點上眼睛,一只渾不起眼的灰雀倏地活了過來。

“去?!卑诇瘦p聲道。

灰雀撲空飛走,混在鳥群中間,在天空尋找夢魘。

等紅陽休養(yǎng)生息,再回到銅鏡前時,鏡中又是白天,白準坐在桌前,在扎城隍三巡用的神像。

看來霍震燁已經(jīng)完全相信這不是夢境了。

紅陽撣撣長衫,好整以暇的等著看白準的本事,糊、剪、畫、編、扎,白陽既然只肯教他剪術(shù),就別怪他偷師了。

白準細磨竹骨,鋪平白紙,在紙上畫神像法衣,一筆一筆落得極細。

既是磨紅陽,又是磨自己,昨夜乍見沖動,等真的出去,跟這人還真的夾纏不清了。

霍震燁直覺白準情緒不對,他熱了杯牛奶,還加勺蜂蜜,在門邊探頭探腦,就見白準整個人都陷入自暴自棄的情緒中。

他把竹條一扔,輪椅骨碌碌刮過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