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8章 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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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不該同意讓相王入朝輔政的?!?/br> 薛崇秀嘆息了一句,倒不是為太后可惜,純粹就是感嘆,張昌宗點(diǎn)頭表示同意。 其實(shí),打一開始,張昌宗就看出來了,韋太后這人沒什么政治才能,更不要說治國理政了。別的都不用說,輔政居然同意把相王拉上,哈,這是嫌棄自己位置做得太高,想換一換了,相王可是做過皇帝的人,論名望、論地位都不是韋太后一個后宮女人可比擬的。 韋太后是有幾分機(jī)巧和潑辣,對,就是潑辣,連狠辣都算不上,骨子里她就還是那個在房陵過苦日子的辣婆娘,這是她閱歷在她身上刻下的痕跡,就跟她教養(yǎng)出的那些兒女一樣,上不了臺面。 但是,相王李旦就不是,看看李成器,再看看李隆基。李隆基再不好,也是開辟了開元盛世的皇帝,肚子里還是有些東西的。李成器更不用說了,以張昌宗接觸過幾回的感觀,是個優(yōu)秀的嫡長子與繼承人。 韋太后就是能做得好,擁有足夠的智慧,引做過皇帝的相王入朝,也只會對她造成掣肘,幫助并不大,何況,韋太后還是一個沒什么政治智慧的女人,小皇帝也沒什么威望,還有個最大的問題,韋太后加上韋家那一群都沒什么自知之明,就這種豬隊友成群的情況,居然還妄想學(xué)女皇登基稱帝……還不如洗洗睡吧,根本不用想,基本成不了事。 張昌宗道:“太后只看到當(dāng)年女皇陛下用武家人占據(jù)朝廷高位,迫害朝臣的那些手段,卻沒看到之前她做皇后時,高宗皇帝的支持和維護(hù),若無高宗皇帝支持讓女皇積威,有足夠的時間積攢政治資本和人望,女皇也是登不了基的,否則,女皇又何至于花甲之年才當(dāng)上皇帝?!?/br> 薛崇秀頷首表示贊同,道:“若太后不存了效仿女皇的心思,大家也不至于容不下她,總換皇帝,于朝于國來說都不是好事?!?/br> “是啊?!?/br> 然而,他倆兒都不可能影響到韋太后。韋太后大概以為自己的心思藏得很好,大概也以為韋家的后輩們把京城里大半的兵握在手里了,行事越發(fā)的不顧忌起來,在朝上行事越來越霸道不說,小皇帝也越來越不放在眼里,動輒便對他又是呵斥又是叱罵,毫無半分慈愛之心。就連安樂公主那兩口子,見了小皇帝,連禮都不行了,放肆起來,甚至以名稱之,端是無禮。 “城里情形如何了?” 這日一下朝,張昌宗就被岳母大人拉了過去,他那岳母大人寒著一張臉,眉宇間一片冷厲之色,張昌宗心里嘆了口氣,口中道:“最近城里因?yàn)槭魈笥械腔Q帝的意思,人心惶惶,不太安穩(wěn),就小婿所知,已有好些人家撤了許多子弟出城,雖各有名目,但是,現(xiàn)在的情勢下,顯然都是為了避禍,不想全家全族都陷在長安城里?!?/br> 天下間聰明人很多,韋太后自以為藏得很隱秘的心思,看出來的人并不少,只要是看出來的人家,能走的都走了,不能走的,也送了子弟出長安。時間過去的并不久,大家?guī)缀醵冀?jīng)歷過當(dāng)初則天女皇登基時的血流成河,都被殺怕了,而韋太后的手段,一看就是模仿著女皇來,若是她也任用酷吏,長安城里還不知會有多少人頭落地,不得不防。 太平公主陰著臉,道:“不能再繼續(xù)這么下去了!本宮可不想于朝上跪拜阿韋,看著李唐江山再次易主?!?/br> 張昌宗早就有心理準(zhǔn)備,答得也痛快:“岳母大人有什么打算?盡可吩咐便是,小婿定當(dāng)全力以赴相助?!?/br> 說著,從懷里掏出一張紙來,居然是皇宮的平面圖,太平公主愣了一下,然后眼神帶著深意的看了那小子一眼,張昌宗笑了笑,也不好說這是職業(yè)病,關(guān)鍵是不好解釋,也就隨她想去。 太平公主看著他做過標(biāo)注的平面圖,幾乎不用指點(diǎn),自己就看明白了,盯著圖紙看了一會兒,問道:“相王的南衙禁軍繞不過去?” 張昌宗道:“難!即便我派出精銳小隊潛進(jìn)去,把太后和小皇帝弄翻,事后總要經(jīng)過南衙禁軍,否則,宮里的人出不來,宮外的人進(jìn)不去,也是難辦?!?/br> 太平公主眼神閃爍:“我的八哥……這人我知道,看似軟和,其實(shí)心里是明白的,只是,性情圓滑,慣不愛爭強(qiáng)好勝,說得好聽叫為人識時務(wù),說得難聽就是天生的墻頭草,風(fēng)吹兩邊倒!” 張昌宗道:“現(xiàn)如今的情勢下,是容不得兩邊倒的,若讓太后事成,首當(dāng)其沖要死的就是李唐皇室的宗親們,一個相王,一個岳母,定然逃不過?!?/br> 太平公主眼里閃過一絲狠色,道:“我這就派人請八哥過府議事?!?/br> 張昌宗捏捏眉心,建議:“岳母大人,請相王過府怕是不恰當(dāng)?!?/br> “怎么說?” “此事,怕是要以相王為主,否則,京城里只怕就要血流成河了?!?/br> 經(jīng)過則天女皇,現(xiàn)在又有韋太后亂政,長安城里權(quán)貴和平民,怕是無法再接受一個女主了,太平公主只能立擁立之功。 太平公主涼涼地看他一眼,道:“好女婿,容本宮提醒,你先前才說了全力支持我的!” 張昌宗無語,頓了一下,苦口婆心:“非是小婿不支持,若是岳母您真要做,大不了把頭顱掛褲腰帶上,拼了小婿這條命也敢跟著干,只是,以岳母大人的睿智,難道還看不出現(xiàn)如今的形勢和人心嗎?女主天下并不得民心?!?/br> 也不怪人性別歧視,實(shí)在是經(jīng)歷了兩回女人主事,一個則天女皇,一個韋太后,這倆兒行事都出過紕漏,給長安城里的臣民們搞了許多麻煩。當(dāng)年則天女皇為了登基稱帝,一起砍了的豈止千人,后來又任用酷吏,濫殺功臣,甚至養(yǎng)的男寵也惹出了不少麻煩—— 女人主事鮮少沒有感情用事的時候,那太難了,強(qiáng)勢精明如則天女皇,晚年不也耽于享樂,愛養(yǎng)小白臉嗎!長安城里的臣民們,這都是吃虧吃多了,吃出經(jīng)驗(yàn)來了,自然對女主抗拒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