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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該說些什么好,只能說:“所以,你們整天腦海里究竟在想些什么?”他只是去夢里轉(zhuǎn)了幾圈,回來整個人都不好了。用現(xiàn)代那邊的話就是——你看了近一千集的柯南還不會殺人,看了七百多集火影都不會忍術(shù),怎么才看兩百多集銀魂就變成這鬼德行了?!扉間此時就有種、很詭異的、忽然能理解銀魂那種艸淡感覺的樣子。……他并不像理解。“所以,為什么一定要是我的器官呢?”方澤宇這么問著,面上依舊帶著溫和的笑容,如果不看他手中鋒利的水果刀的話,可能還以為人在哪個陽光正好的花園里,細(xì)細(xì)品味著精致的下午茶。他看著毫無反應(yīng)的眾人,握著刀的手腕轉(zhuǎn)了轉(zhuǎn),險而又險的在少年脖頸上懸停,笑笑的又問:“我難道就不是你們的孩子嗎?為什么明明可以在醫(yī)院找到相配器官,還要用我的呢?”“啊,其實不用你們回答我也明白啊?!狈綕捎畲浇禽p彎,捏著刀柄的手腕在床上病的動也不能動的人脖頸處不停翻轉(zhuǎn),銀亮的刀光格外晃眼:“是不是因為,認(rèn)為只有相同血脈、同出一脈的器官排斥會降到最低?所以這才想起了自己曾經(jīng)有個出生不到兩個月就因為在醫(yī)院鬧脾氣而拋棄的大兒子?”“我們沒有別的意思……”站在房門口的男人咽了口唾沫,嘶啞著嗓音開口:“我們不是沒有尋找過你,而且、而且這次真的只有你能救樂志、只有你能救你弟弟了??!這半個月已經(jīng)是最后期限了!你救救樂志吧、他、他可是你親弟弟……”“哦……親弟弟?!狈綕捎钜馕恫幻鞯耐祥L了調(diào)子,手腕又轉(zhuǎn)了幾圈,鋒利的刀尖隨著‘噗嗤’一聲劃破躺在床上之人脖頸旁的床單,深深刺進(jìn)底下的席夢思。他的手腕緊貼著那人脖頸,感受著他的顫抖,聽著耳邊女人刺耳的尖叫輕輕的笑出了聲,聲音無不溫柔的繼續(xù)開口:“可我也是他親哥哥啊,他為什么不能放過我呢?我也是你們的親兒子啊,你們?yōu)槭裁床荒芊胚^我呢?這是為什么呢?明明都是親生的不是嗎?我就活該被拋棄是嗎?”“你們真是令我感到惡心?!狈綕捎畎纬龅蹲樱址愚D(zhuǎn)著手腕又笑了:“我知道你們有錢、有權(quán)、有勢,所以能做出把我原本的器官挖出來之后再找出配對的給我換上,然后從此不再干擾我的生活給我一大筆錢……”他笑笑,看著抱著自己昏過去的夫人眼睛一亮的家伙眉眼輕彎,眼角的細(xì)紋在陰影的籠罩下幾不可查,聲音溫柔:“你們當(dāng)我是白癡嗎?真當(dāng)我稀罕你那點錢嗎?”靠著窗臺的扉間看著這一出鬧劇不語,眉頭緊皺——他當(dāng)然知道方澤宇這是暴風(fēng)雨之前的平靜,但他看不透方澤宇究竟想要干嘛。所以方澤宇會怎么辦呢?割腕?不,太慢了,按照他長痛不如短痛的想法很可能會把刀架在脖子上。但要是真的這樣就不符合他死也不將器官讓出的心態(tài),所以最有可能的果然還是……扉間看了眼自己身后的窗臺,眉眼微垂沉默不語——跳樓,整個人都摔得粉碎,自然不可能再留下器官了。這次的夢境實在是太過分了——以往都是一定距離內(nèi)活動自由,但這一次他只能在窗臺上活動自由,根本不可能離開這個窗臺。也就是說,一會方澤宇在跳樓拉開窗戶之前,會先穿過他的身體。不過這樣也好,只要扉間不回頭,就不用看見他的死相了。“他需要換幾個器官?”方澤宇還帶著笑意:“不如說說看?”“樂志、他、他要換心臟、肺、肝臟和脾就行了。”男人欣喜若狂:“真的、除了這四樣就沒有別的了!”“哦……基本上都是上半身的器官呢?”方澤宇目光一轉(zhuǎn),又笑了:“樂志,是個好名字——不過你怎么不姓石呢?這樣他就能叫‘石樂志’啊,這名字多好?!?/br>他并不打算等男人回過神來,刀鋒一轉(zhuǎn)干脆的捅進(jìn)自己腹部,隨即臉色一白,刀鋒卻是很堅定的又往里捅了捅,因為角度問題,扉間甚至看見他背后微微透出來的刀尖——不是很利落、但十分干脆的一刀兩洞。扉間瞳孔劇烈收縮——他明白了,方澤宇已經(jīng)瘋了。TBC.☆、第131章方澤宇的手卻沒停,十分堅定的又往下劃動,許久才長出一口氣,笑了:“這樣,整個肝就報廢了?!?/br>他這么說著,沒等他們反應(yīng)過來,迅速的拔出刀往另一邊又是一捅——兩刀四洞,他的面色更蒼白了,嘴角笑容卻是更加張揚(yáng)。“……咳、我說,石樂志的小朋友,聽說你一直都堅持正義?道德觀念非常好?從小到大都沒鬧過什么事情?”方澤宇輕輕笑著,聲音溫柔:“可是為什么你沒有拒絕你父母強(qiáng)行將我從孤兒院綁出來,強(qiáng)行要求我將器官給你呢?”他忽的又不笑了,聲音又變回以往的平靜:“可是這么三好五美的你,為什么會有個手里販賣著軍火與毒品的父親呢?”“你知不知道你父親這次名義上是帶你來把器官換了,實際上則是來擴(kuò)張毒品市場的呢?”他無不憐憫的看著床上與自己有六分相似、渾身顫抖不已的青年,笑著撕開了人嘴上的膠布,滿是鮮血的手一點都不溫柔的揉了揉人的頭發(fā):“你早該知道了不是嗎?被譽(yù)為‘好孩子’的你,實際上也不過是個垃圾的后裔而已?!?/br>“哦,你想說他是他、你是你對嗎?”方澤宇笑著指指自己身上靜靜淌著鮮血的兩個刀口:“你看啊,你們一來,我就不得不為了你流這么多血,損失四個器官——嗯?這是我自己捅的?是啊,但難道我答應(yīng)了你們之后,我就不會被捅了嗎?”他拔出刀,猛地刺進(jìn)胸口,不過因為失了力氣的原因,雖然刺進(jìn)了肺部,卻未能刺穿。不過盡管如此,方澤宇也十分痛苦,卻艱難的呼吸著繼續(xù)往下說:“你看啊,因為你們,我不得不流這么多血——好吧,回歸正常,我不能讓我的東西落進(jìn)讓我分外惡心的家伙手里?!?/br>他這么說著,旁邊一個通過話筒有些失真的嘶啞聲音傳來:“放心好了,我會去給你收尸的?!?/br>聲音里無不滿是怒火與殺意,扉間愣了好一會才終于認(rèn)出這是洛山河的聲音——是了,方澤宇既然有能力逃出李家的掌控,那么順手牽羊一個手機(jī)也是正常的——更何況他還把李家的少爺摁在床上要挾。“我這個人一向覺得比起長痛,果然還是短痛更好些。”方澤宇又笑了,面上已經(jīng)蒼白的宛若金紙一般,但依舊毫不猶豫的又是一刀刺進(jìn)心臟:“所以比起在醫(yī)院躺那么久,我果然還是選擇在停尸間躺一輩子?!?/br>“所以我啊,受不得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