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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舊低著頭,不著痕跡地抓住了景御的手腕,讓他安心。老王也不過隨口一說,并沒有認真追究的意思,只是帶著他們穿過了一間間的小隔間,來到了一處大通鋪。門一推開,就看到里面一群年輕女人三五成群地抱團在一起,少說也有二十個,聽到推門聲后幾乎所有人臉上都露出了恐懼的表情。蘇子葉和景御被老王推了進去。“安分點,要是再敢跑,看我不打斷你們的腿。”老王說完,就用力將門拍上了。房間里住了這么多人,連間窗戶都沒有,氣味自然不會那么好聞。作為俘虜,這些女人們也沒有睡床的待遇,地面上鋪了厚厚的稻草,還團著幾卷看不出本來花樣的棉被,生活條件要多惡劣有多惡劣。好在她們身上看起來還算干凈,畢竟是有用的,不能弄得太臟亂,不然影響那群山賊的興致。蘇子葉四下打量了下,拉著景御走到一處角落坐下。隔著景御大約兩個座位的距離,坐著一個二十來歲的女子,她臉上帶著顯而易見的傷痕,像是近期才被人打的。而且她似乎與這邊的所有人都格格不入,身邊連一個報團取暖的伙伴都沒有。蘇子葉會選擇在這邊坐下,也是因為剛才開門的時候,只有這個女人沒有什么反應(yīng)。但蘇子葉覺得,與其說她是心如死灰,不如說她是不屑。因為他能從對方的眼底看出倔強,有一股名為不屈的情緒在涌動。這里的其他女子雖然看起來也是憔悴不堪,但至少表面上沒有明顯的傷痕,而這位小jiejie有傷,一定是在反抗的時候受到了**。蘇子葉覺得可以從她入手。但他并非是想通過傳統(tǒng)的方式來切入,別忘了,他可不是人類,想要知道什么信息,完全不用通過語言交流來完成,直接入侵大腦就可以了。于是,蘇子葉很快從這位小jiejie的記憶中得知,她原本是商賈巨富家的小姐,隨丈夫省親的途中遭遇了這伙山賊,丈夫丫鬟以及一系列隨從都相繼遇難,行李中的錢財也均被搶走,只剩下她一個,因為年輕貌美,才得以保全性命,被送來了紅屋。她落難是大約兩個月前的事情,這兩個月間,她不止一次面臨山賊的侵犯,都拼了性命反抗,甚至還踹傷了兩個山賊的命根子。山賊狠狠地教訓了她幾頓,卻不敢再對她用強,這位張小姐算是暫時保全了自己,只需白天做做苦力,晚上并不用面對暴行。難怪其他女人排斥她呢,有些人自己遭遇了不幸,就希望別人比自己更不幸,聊以慰藉,但凡遇到過得比自己好的,就容易產(chǎn)生嫉妒心理。不得不說,這個張小姐是真的厲害。大約是為了抗爭,為了找機會逃跑,她的記憶中有不少關(guān)于這座寨子的信息。比如說,這座寨子中一共有四個當家,大當家是一寨之主,和二當家輪番下山劫道;三當家也就是蘇子葉之前見過的虬髯大漢,負責巡山;四當家則負責后勤,掌管人員管理和財務(wù);其余還有林林總總的分隊長和底下的嘍啰。像剛才那個龍哥,就是三當家手底下的分隊長,也對張小姐起過色心,但是沒能得逞。蘇子葉猜測,這里的幾個當家中必定有在軍中任過職的,不然怎么可能將一群山賊軍事化管理,分工明確,他們顯然已經(jīng)不是烏合之眾了,難怪連官府都對付不了他們,要求助于附近的軍隊。若是這次他沒有跟過來,那么這幾十個被派過來的勞改犯根本就是送死來了。蘇子葉剛剛將張小姐的記憶分析完,就有人來了。從已知的信息中可知,能來這里尋歡作樂的都是分隊長以上級別的人,那些小嘍啰要兩個月才有一次機會。畢竟山寨中人口眾多,不可能讓他們隨意出入紅屋,不說供不應(yīng)求,更會影響山寨的正常運行。進來的是一個年輕男人,讀取了他的記憶后,蘇子葉驚訝地發(fā)現(xiàn)他居然就是四當家。四當家長得和這里格格不入,與其說是山賊,不如說他是個書生更合適。可屋內(nèi)女子比剛才還要恐慌的表情,結(jié)合上蘇子葉看到的記憶,就能證明四當家根本就是一個人面獸心的家伙,別看他表面上文質(zhì)彬彬的,心理尤為變態(tài)。他來紅屋的次數(shù)不多,但每次來都要折騰人,但凡事服侍過他的,至少要躺上一個月。四當家目光在屋內(nèi)掃視。所有人都死死地低著頭,生怕被他瞧上。蘇子葉心中微微一動,有了考量。“那邊那個,綠衣服的。”四當家不急不緩地開口,聲音也十分溫和,見蘇子葉抬頭,他微微一笑,“對,就是你,跟我來吧?!?/br>聽他這語氣,不知道的還以為是要帶人出去郊游呢。蘇子葉面無表情地起身。景御緊張地抓住了他的手,四當家見狀,眸光一閃,蘇子葉趕緊將景御的手甩開,走到了四當家面前。四當家盯著他看了兩秒,笑了出來:“你可真是不一樣?!?/br>蘇子葉無動于衷。四當家便不再多言,而是摟著蘇子葉的肩膀,離開了大通鋪。蘇子葉走后,之前還死寂一片的房間頓時起了竊竊私語的交談聲。“她是新來的吧,看起來怎么傻兮兮的,她是不是不知道我們這里究竟是做什么的?”“那個女孩子,看起來就十四五歲的光景,可憐了。”“可憐什么呀,我們這里誰不可憐,你還有功夫去可憐其他人,又不是誰都能像她一樣兇狠的?!闭f著朝張小姐努努嘴。“我也不過是隨口一說,我們這些苦命人也不知還能熬多久。”“也不知那個妹子這次能不能活下來?!?/br>景御聽她們說了這么多,頓時急了:“什么叫能不能活下來?”他一開口,女人們就愣住了。其中一個指著他,嘴巴張了半晌,才發(fā)出聲音:“你是男人?”景御后腦勺一涼,急中生智,連忙學著以前家中那些女眷的表情,翻了個白眼:“你們這就過分了啊,我雖說長得粗獷了些,那也是實打?qū)嵉呐?!”說完,還挺了挺胸脯。蘇子葉之前給他整理的時候,特地用了幻形。將他胸前的波濤洶涌整得極為顯眼,就怕他露餡,這會兒女俘們見了,果然消除了百分之九十的懷疑,只是對于他這般怪異的長相依舊覺得可笑。見她們沒再懷疑,景御連忙追問:“你們還沒告訴我,為什么說我meimei不能活下來?”“她是你meimei?”一個年紀稍大些女人道,“那你們姐妹兩個可長得真不一樣?!?/br>景御無聲地瞪著她。那女人略微一窒,別開臉道:“那人是寨子里的四當家,你別看他文質(zhì)彬彬的模樣,心卻比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