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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點憂思好像也算不得什么了。新聞結(jié)束,他沏了一杯咖啡等昨天晚上的電視劇重播。那是一個最近新播的電視劇,聽說很長,得播上兩個月才結(jié)束。不知道什么時候起,他習慣了用追劇的方式延長自己的生命線,似乎每每想到看的劇還未大結(jié)局,就能再等下去。這一集正是男主受不了女主跟著他吃苦,想要逼女孩兒離開的時候。尹里換了個姿勢,抱膝蹲坐在沙發(fā)上,聽見女孩兒哭著看向?qū)γ娴哪腥?,泣不成聲地說。“我不怕窮,不怕苦。我相信你,也相信愛是治愈一切的良藥?!?/br>真的有那種良藥嗎?尹里不禁想著。第8章隔壁的裝修隊從早上六點就開始運作,隨之抖動的床讓霍止覺得電鉆立馬就要穿墻而過,周末在床上補覺這件事讓他有些心悸,他只好抱著枕頭拎著被子躺倒在沙發(fā)上。從臥室到客廳的幾步,霍止把睡意丟了一路,越躺越醒,然后想起了尹里。那天在咖啡館里,當他透露出一絲好感的時候,尹里分明是有些害怕的,他在怕什么呢,明明自己已經(jīng)很小心地說話了啊。或許是因為這次的作品寫得十分順利的緣故,尹里的頭腦從過了十一點就變得格外清醒。曲子早就寫好,詞是最近幾天完成的。進了房間洗過澡,他從冰箱里取了一瓶啤酒,一個人看著手機里播放的海洋紀錄片。尹里的大腦懸掛在睡夢邊緣,思緒跟著海浪起起伏伏。一集結(jié)束之后,他關(guān)上手機,閉上眼,想快點睡去,卻又止不住地思維發(fā)散,在剛剛那片一望無際的大海里,如果他是身處其中的一條魚,會不會被寂寞淹死。只要想思考些什么,就會失眠。其實也算不上思考,就是睡眠中樞的開關(guān)像是壞了,腦子真是什么都不能想。再次失眠的夜里,他腦海里浮現(xiàn)出沒有填完的空白,然后在凌晨入睡前最后一秒,他想起自己新歌的其中一首――。紛繁心事欠的眠,誰來還給我他可真是失眠的高手。第二天就是發(fā)行新歌的日子,兩首新歌,剛錄完音就出了成品,公司特意挑在了周日,人們普遍比較清閑的一日,大概是為數(shù)據(jù)更好看些。尹里不太關(guān)注榜單啊收聽人數(shù)啊這些,他只是認真地翻看著大家對歌曲本身的評論。在工作室待到傍晚,突然萌生了些睡意,這可不是一件常見的事,于是他趕緊窩在工作室的沙發(fā)上睡了。睡著睡著,便開始做夢,壞的,更壞的,總之沒有一個好夢。后來夢里又出現(xiàn)了相似的場景,有很多血,只不過這次的血是他自己的,他能感受到血汩汩地從他身體里往外流。然后他躺在那里,眼睜睜看著孟詠芊拿起他用過的刀,劃開了另一邊手腕,卻再也沒有力氣救她。睜開眼,大口喘著粗氣。那一刻工作室頂端的燈光無比刺眼,尹里外套都沒顧得上穿,沖到公司外面,呼吸了幾口夜晚略帶涼意的空氣,他撲通一聲跌坐在臺階上。那時候已經(jīng)快要晚上九點了,霍止遛了貓準備回家。他家離尹里公司并不遠,他晚上出來散步的時候,故意往這個方向多走了幾步。上天會眷顧每一個為了愛情舍得讓貓多走幾步路的男人,他真的遇見了尹里。只是尹里的情況就沒那么好了,他看起來特別累,靠在臺階扶手上喘氣。霍止拽著貓繩子跑過去扶他:“怎么了,哪兒不舒服,需要去醫(yī)院嗎?”“不用,但可能得麻煩你送我一下,我現(xiàn)在似乎開不了車。”尹里這次倒是對他說了不少字。霍止想陪他去醫(yī)院,但尹里阻止得十分堅決,說自己回家躺一躺就好。霍止沒法,只能問了一聲他家的地址乖乖出發(fā),他握著方向盤在余光里看尹里。尹里今天穿了一件衛(wèi)衣,看起來一點都不像以前深沉憂郁的民謠歌手,倒是像校園里打了一下午籃球累到虛脫的普通男生。尹里靠著椅背休息,霍止粗略地估計了一下他車里改裝的車載音樂播放設(shè)備,都趕得上他一年的工資了,說好搞原創(chuàng)音樂的手頭都很拮據(jù)呢。于是沒人注意到貓在后座悄悄拉了屎。等過了第二個紅綠燈的時候,尹里情緒恢復(fù)得差不多,開口向霍止說了聲謝謝。霍止見他坐直了身子,便主動跟他搭話,也都是說些無關(guān)緊要的事。尹里的房子離得不是很遠,半個電影的情節(jié)還沒講完,兩個人就到了門口。房子是獨棟大平層,不用爬樓,霍止一手牽著貓,一手護住尹里,兩個人進了家門。霍止在沙發(fā)上略坐了會兒,第一眼就看見了茶幾上的花,是他之前送的那束?;ū徊痖_后放在瓶子里,透明的瓶子里是很干凈的水,都快兩個禮拜了,竟然還生機勃勃的,一看就是每天有人精心換水照料。貓進了陌生地方,總好奇地想?yún)⒂^參觀,霍止拽著它給它遞眼色,結(jié)果貓不懂他,還大聲喵喵喵了幾下,他只好趕緊帶它離開。“你怎么回去?”尹里問。“我打車,反正離得也不遠。”尹里已經(jīng)緩過來很多,回到熟悉的環(huán)境,沒那么焦慮了,但心臟仍被噩夢揪著,只說了句:“今天多謝了。”沒留他,也沒讓他把車開走,霍止倒也不惱,面前的人此刻看起來依然很不舒服,他是清楚的。出了門,霍止才發(fā)現(xiàn)這個地方稍微有點偏僻,不好打車。霍止出去后,尹里走到陽臺處看著,等了二十分鐘,揣著車鑰匙出了門,霍止再看見尹里,以為他還不舒服,要上醫(yī)院,結(jié)果對方手掌包著一個東西遞給了他,霍止伸手接過來,是車鑰匙。“你開我的車回去吧?!币镅劬Χ⒅垏诟?。“那你明天怎么去工作室?”“我可以坐地鐵,或者讓經(jīng)紀人來接我?!?/br>“我接你行嗎?”尹里沒立即拒絕,霍止趕在他開口前約定:“好,那這么說定了,明天八點你門口見?!?/br>其實霍止不知道,尹里上午一般十點才去公司。這一次尹里發(fā)布了兩首新歌,霍止晚上送完尹里回去才聽到,一首聽出孤單,一首聽出糾結(jié)。其中一首里面有這樣的歌詞。從此我要糧食不要愛情但仍然謝謝你來做我的盤中餐霍止忍不住把自己代入歌詞主人公的故事,是我嗎?尹里,你想的盤中餐,是不是我。如果這樣,我會讓你知道,我能給你糧食,更能給你愛情。而對于寫下這首歌的尹里來說,雖然只見過幾次,但寫這些歌詞時,尹里不得不承認,腦子里確實有很多個瞬間出現(xiàn)了霍止的臉,永遠那么明朗的笑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