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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事情不會發(fā)生第二次!”梁星野半靠在其中一只青瓷甕上,不知何時,把鈍劍抱在了懷中,看似不經(jīng)意地問了最后一句,“你的血尸,又是哪里來的?”第14章三代當(dāng)官,祖上巨貪梁星野說這句話的時候,語調(diào)很平,仿佛在說一句無關(guān)緊要的話,可佛牙卻聽地出了一身冷汗,大冬天的,著實不大尋常。他急忙解釋,“阿彌陀佛,你這么問,無非是懷疑那些失蹤的人是我殺的,我用那些人做了血尸,可事實并非如此?!?/br>梁星野沒有看他,只是意味不明地看著前方,“那事實又是什么?”佛牙撓了撓光頭,“這些尸體都是我撿來的……”聲音細(xì)如蚊蠅,出家人說出這些話,就連他自己也有些不齒。“起初我也想安葬他們,可是我又想著,前段時間降妖,手底下的血尸全折了,你也知道的,我修的這一門馭尸術(shù),靠的就是把尸體養(yǎng)成血尸,往常的那些尸體,都是在征得死者家人同意的情況下煉就的,可近些年,很少有人愿意把尸體捐給我了,眼下好不容易撿到那么多現(xiàn)成的材料……”說到最后,有些話自己都聽不清了。不過那些都不是重點,重點只有一個。梁星野這會兒終于把劍重新掛在腰間,姑且相信了佛牙的話,“這些尸體你是在哪里撿的?”“阿彌陀佛,就在鎮(zhèn)外的白樺林里?!?/br>…………一路上,佛牙與狗子邊走邊探討著人生,佛牙與他說了自己的家境,說自己祖上當(dāng)官,且三代巨貪,到了他爹這一代,儼然只手遮天。他爹覺得皇帝并不會容忍他太久,擔(dān)心自己一招不慎滿盤皆輸,落得個滿門抄斬的結(jié)局?于是思來想去,就把佛牙這一支香火送出去出家,名義上與家人斷絕關(guān)系,為的就是家里遭難的時候不牽連到他。佛牙從小被送到了天禧寺,家里人每個月都會奉上金銀無數(shù),這也就使得天禧寺從起初的一個小寺廟,發(fā)展成了史上香火最旺,規(guī)模最大,最有名氣的寺廟。而佛牙在寺廟里的日子,那叫一個嬌生慣養(yǎng),吃穿用度,都是極品。“可惜后來我爹還是被肅清了,滿門抄斬。我爹死前,給我留下了花不完的錢?!?/br>說到這里,佛牙不由得感慨,“小黃,我以前一直覺得,人骨子里的貴氣是養(yǎng)出來的,就像我這樣??晌覜]想到狗骨子里也能養(yǎng)出貴氣來,這得砸多少銀子,才能養(yǎng)出你這么一條有品位的狗啊。”紀(jì)燃腦袋一歪,“你叫我什么?”“小黃啊!”佛牙叫得理所當(dāng)然,“你別介意,我只是覺得這么叫你比較親切?!?/br>才怪!事實是,在佛牙的世界里,世界上所有狗的名字,都是以毛發(fā)的顏色劃分的。黑狗統(tǒng)一都叫小黑,白狗統(tǒng)一都叫小白,雜毛的統(tǒng)一都叫小花,至于紀(jì)燃這條黃毛狗,當(dāng)然叫小黃了。紀(jì)燃倒不是很介意這些,佛牙也算是性情中人,又與他志趣相投,他想怎么叫隨他。倒是梁公子讓他覺得意外。梁公子與佛牙,與他都不同。他和佛牙的這些品味、愛好,都是打小用銀子慣出來的。他和佛牙是一類人,都是人尖兒,沒經(jīng)歷過任何苦難??闪汗硬煌?,直覺告訴他,梁公子是吃過苦,受過難的。可他的見識,卻一點也不比他和佛牙少。這么想著,便忍不住上前聞了一句,“梁公子,你的好品味,是怎么來的?”梁星野愣了一下,隨后神情變得認(rèn)真起來,他看著紀(jì)燃的眼睛,“小時候,遇到一個人,是那個人教我的。后來那個人離開了,我雖沒有他這般挑剔,卻養(yǎng)成了一種奇怪的習(xí)慣,但凡是看見什么,都會按照那個人的喜好評判一番?!鳖D了頓,繼續(xù)道,“比如看到一套茶具,心里便會想,這是那個人喜歡的款式,但是釉色卻并不好看,他應(yīng)該喜歡顏色更透一些的;看到一幅畫,便會想,那個人喜歡山水多過人物,青蔥遠(yuǎn)山,落日余暉,白鶴兩行正好?!?/br>紀(jì)燃聽著聽著,忍不住點了點頭,“那個人的品味倒是跟我很像,我也喜歡山水,不喜歡人物,聽你這么說,應(yīng)該是個妙人?!?/br>梁星野笑了笑,眼中仍然是他,“是啊?!?/br>佛牙在一旁豎著耳朵,橫插一腳,“星野兄,有機(jī)會一定要介紹那個人給我認(rèn)識!”紀(jì)燃也跟著附和,“還有我?!?/br>大家說著話,這一路并不覺得漫長,轉(zhuǎn)眼便到了白樺林。地面依舊雪白,積雪很厚,這是極北最常見的色彩。視線放平,便能看到白樺樹干上灰褐色的樹皮,有些斑駁,卻形成了一種極其富有張力的美。再仰頭想上看,只能看到參天的枝干,沒有樹葉,便能清晰地透過那些細(xì)小的枝干,看清天空澄澈的藍(lán)。在極北,只要不下雪,就是極好的天氣。若不是白樺林里的血腥氣實在濃重,紀(jì)燃幾乎以為他們只是來游山玩水看風(fēng)景的。梁星野和佛牙走在最前面,積雪踩上去的時候,發(fā)出嘎吱嘎吱的聲音。越往里走,白樺林的深處,雪地上開始出現(xiàn)了點點鮮紅。整個樹林里的氣氛也忽然變得詭異起來。“差不多就是這附近了,最近每隔幾天就會出現(xiàn)一些被剝了皮的尸體,幾乎都是女性,每次我往回搬尸體,都怪不好意思的?!狈鹧离y得的靦腆順利得到了梁星野和紀(jì)燃的白眼。“其實我也想過追查兇手,可是我手無縛雞之力,僅憑我一個人,很難做到?!狈鹧狸艘粔K樹皮,“阿彌陀佛,出家人不打誑語,有心無力的事情,不能強(qiáng)求。”佛牙說話這會兒,眼前一花,仔細(xì)一看,紀(jì)燃忽然沖了出去。他下意識地叫了一聲,“小黃?”梁星野緊隨其后,只一眨眼的功夫,一人一狗已經(jīng)離他十丈開外的,佛牙丟了樹皮,火速跟了上去。只見一顆高大的白樺樹下,躺著一具渾身鮮紅的軀體。人還活著,只是皮沒了,渾身上下冒著熱氣。佛牙在一旁上氣不接下氣,阿彌陀佛地念著,“罪孽啊?!蹦谴l(fā)著幽香的佛珠已經(jīng)被他盤出了油亮的包漿。梁星野二話不說,直接脫下了本就單薄的外袍,雪白的一件,披在她身上的瞬間,就被血水染紅了,觸目驚心的。第15章畫皮師那姑娘驚恐地瞪大眼睛,張大嘴巴,極力地想要說著什么,可喉嚨里除了幾個咕嚕的雜音,再也發(fā)不出其他聲音了。佛牙平時來白樺林撿漏,撿的那都是死的,活著的,他還是第一次看到?!皟词謶?yīng)該還沒有走遠(yuǎn),這幾天都不會下雪,尋著腳印,大概就能找到兇手去往的方向?!?/br>佛牙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