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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今天也沒變成人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70

分卷閱讀170

    天氣又悶又熱,那些死人都臭了。

傅白用帕子捂住口鼻,冷漠地看了一眼鬧事的人,“把這些鬧事的人丟出去,礦場正常開工,誰要是再攔著,打就是了。至于這些死人……你們不抬走,我就讓人把他們集中丟到枯骨潭?!?/br>
傅白來的時候,帶了很多侍從,那些手無縛雞之力的人知道自己寡不敵眾,便開始煽風點火。

“你還有沒有良心!死了這么多人,賠一點錢就像了事?”一個婦人大哭著坐在了地上,“我丈夫在礦場整整五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區(qū)區(qū)二十兩銀子,就想要將我們打發(fā)了?”

“你想要多少?”傅白從馬車上下來,臉色顯現(xiàn)出一種病態(tài)的白。

那婦人試探性地說了出來,“二百兩,至少也要而百兩!”

傅白笑了笑,“一個死人二十兩,這個價格永遠也不會變,但若是你執(zhí)意要二百兩的話,也行……今日在場鬧事的,總共有六個人,全部打死,算上之前的四個死人,總共十個人,每個死人二十兩,湊夠二百兩回去奔喪?!?/br>
傅白的話,讓那些鬧事的人不寒而栗。

他看向場上眾人,“現(xiàn)在就帶著遺體離開的人,可以多領五兩,若是不走,就別怪我不客氣了,你們選吧,是多拿五兩銀子離開,還是留在這里,殊死一搏?”

識時務的人都會選擇離開,很快,鬧事的人便走地差不多了,唯獨那婦人,還在哀求他們留下,“你們真的相信他說的這番話嗎?我們這么多人,他們不敢拿我們怎么樣的!更何況還有那么多人看著!”

顯然,她還沒有意識到傅家在石原只手遮天的雄厚實力。

傅白朝著那婦人靠近,略帶惋惜地搖了搖頭,“你還真是不怕死啊?!?/br>
那婦人看著那些侍衛(wèi)也在向她靠近,嚇得不行,“我同意,我同意離開,你讓他們別靠近我,我走,我這就走!”

婦人囫圇站了起來,假意轉身離開,趁著所有人步注意,忽然從懷里掏出一把匕首,朝著傅白沖了過來。

傅白身子羸弱,躲閃不及,手臂上還是被劃了一道口子,侍衛(wèi)們爭先恐后地撲上來,一團混亂中,不知是誰推了他一把,傅白直接栽在了礦場旁邊的深水潭中。

那個深水潭,原本是個露天的礦洞,里面深不可測,原本里面是沒有水的,可前段時間石原連著下了許久的暴雨,雨水竟然把這個礦洞填滿了。

水潭的表面看似平靜,傅白也是掉進去了才發(fā)現(xiàn),水潭底下有十分湍急的暗流,事發(fā)之后,明明有許多侍衛(wèi)跳下來救他,可他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被水流卷進更深的潭底。

潭水冰冷刺骨,很快他便覺得難以呼吸,連續(xù)嗆了幾口水后,傅白看見頭頂處有一絲光亮,他奮力游了上去,浮出水面……

這是另一個出口,傅白發(fā)現(xiàn)自己置身在一個山洞里,山洞很大,四處都是亮堂堂的,巖壁之上擺滿了蠟燭與燈籠,再往前走,人群熙攘,水潭底下,竟然藏著一個不夜城,那些往來的男女,穿著單薄,細看之下,竟然發(fā)現(xiàn)其中混雜著妖物。

他轉身打算尋找其他出口,卻無意之中撞見了血腥的一幕。

身穿錦袍的男人站在石筍后面,一臉冷漠地揮刀,那人并未立刻死去,只是捂著傷口慘烈地哀嚎著,他面無表情,繼續(xù)揮舞著第二刀。

“你這個怪物!”那人開始破口大罵了起來。

人血是溫熱的,飛濺到傅白的臉上。

那一刻,他看著那人的眼睛,冰冷,可怕,沒有一絲波瀾。

竟讓他感受到了一種同類人惺惺相惜的感覺。

那人顯然也發(fā)現(xiàn)了他的存在,隨手擦去了臉上的血污,而后漠然地看著傅白的存在。

“我是怪物嗎?”他存著疑惑,隨口問傅白。

傅白笑了笑,“在這個世界里,誰又不是怪物呢?”

這個世界分為兩種人,一種人將自己心底的欲望赤裸裸地展現(xiàn)在所有人面前。

另一種人則是將欲望埋藏在心底,他們對第一種人表示不屑,他們的唾棄,謾罵,不過是不敢暴露自己心底的怪物而已,那并不代表,怪物就不存在了。

第187章佛牙番外

大漠邊緣的集市里,人頭攢動。

客商們牽著駱駝,走走停停,時不時在停留在小攤前討價還價,沒過多久就因為價格談不攏而爭吵起來。

臨近長街末端的食肆二樓,佛牙往牛rou面里澆了三大勺油辣子,一邊看熱鬧一邊用筷子攪合著面湯。

紅色的辣油漂浮在碗面上,就著碧綠的蔥花和牛rou,挑起一大筷子直吸溜,沒幾口就吃完了。

佛牙端起碗,將湯也喝干凈,空碗堆疊在一旁,已經像小山一樣高了。足足吃了六碗面食的佛牙不拘小節(jié)地打了個飽嗝,而后摸了摸鼓鼓的肚皮,站起身來,大氣地在桌上放了一錠銀子,“不用找了!”

外頭的日光有些刺眼,出了食肆,便將斗笠扣在頭上,慢悠悠地往天禧寺的方向走。

這段時間他又在外游蕩了一圈,一路上停停走走,吃吃喝喝,食量見長,倒是把自己喂胖了一些。

走了幾步,想起什么似的停下該來,對著光擼起袖子,看了一眼自己的胳膊,上面的傷都好得差不多了,只剩下丑陋的疤痕,佛牙微微皺起眉頭,對著自己的胳膊比了比,隨口呢喃著,“傷都痊愈了,那血……應該也補地差不多了吧……”

又走了一會兒,遠遠地已經能看見天禧寺了,佛牙舔了舔發(fā)干的嘴唇,有些糾結。

他真不愿意再回去,倒不是因為對天禧寺還有什么陰影,純粹是那個已經當上住持的一弦小師弟太啰嗦了!寺廟內不見葷腥,平日里吃的都是一些素菜素面,他是在外面吃慣了大魚大rou的人,回到天禧寺里清湯寡水的日子該怎么過啊。

佛牙打定主意,當下又折返回市集,買了兩大塊牛rou,一壺美酒,藏在懷里,再來一只燒雞,用油紙包好,藏在斗笠里,戴在頭上,這才回到了天禧寺。

“師叔回來啦!”

門口掃地的小和尚禮貌地與他打著招呼。

頭上頂著燒雞的佛牙一手扶住斗笠,“別師叔師叔的叫,把我叫老了!我問你,小主持呢?”

“阿彌陀佛,住持在大殿里接待香客呢?!?/br>
那就好!佛牙捂著懷里的醬牛rou和好酒,一溜煙地往后院跑,跟做賊似的。

他沒有去自己的廂房,而是直接到天禧寺后面的萬佛崖邊,從懸梯上下去,一路到了崖底,繞過那些大佛的殘破身軀,來到了一座墳包前。

那墳包是用黃土和著傻子堆成的,沒有墓碑。

佛牙在墳包前站定,將醬牛rou,美酒燒雞一并拿出來,放在一邊,“也不知道能不能成,試試吧……不行的話,大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