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66
書迷正在閱讀:穿成起點男主的白月光、知君仙骨、師尊別攔我當愛豆、系統(tǒng)跪著求我放過它、帝君夫人是朵花、和校草共用系統(tǒng)、反派養(yǎng)崽日常[綜英美]、情敵逼我談戀愛、大唐崛起、一覺醒來突然在娛樂圈爆火了???
直愣愣地看他倆在外邊準備食材。“小可憐,又餓啦?”“……嗯?!?/br>不多時,戒指一閃,王政拿著水淋淋的桃子招呼道:“葉危!趕緊的,送進去給他們嘗嘗,那些人幾天都沒吃……”話說到一半,王政把眼瞥開了。只見葉危牽著他弟。親密無間地從儲物戒里出來,兩人坐在一處,神態(tài)自若,宛入無人之境。真是好一派兄友弟恭。王政覺得某種凌厲眼風老往他這邊掃來,時刻提醒,他太多余。“咳咳,哎!星哲,走!我們出去看看?!?/br>星哲:“……?”王政站起來,背對葉危,使勁對星哲使眼色,嘴上道:“萬一那些毒蝙蝠追來就不好了,你說是吧?”星哲:“……??”裙袖寬大,不方便干活,葉危抬手要解除這幻化的女裝,然而點化了好幾次,卻仍是一身白裙。“奇怪,怎么解除不了了?”晏臨靜默無言地牽著哥哥,拿出袋子,若無其事地裝桃子。“太奇怪了,怎么回事???”葉危百思不得其解,開口道:“星哲!”想叫他來幫自己破了法術。星哲轉過頭,傻乎乎地要走回來,王政趕緊勾住他的后衣領,咻地一下將人拖走了。星空曠野,山枝橫斜,王政坐在樹下望著夜空,語重心長地拍拍星哲:“小老弟,以后要學會看氣氛,懂不?”星哲:“……???”山洞里,火光映著兩人影,葉危使出渾身解數(shù),就是去不掉那身女裝,晏臨在一旁柔聲柔氣:“哥哥,算了吧,我們先睡覺好不好?我有點困了?!?/br>“但是,還有……”此時,儲物戒里青萍隊里的人走出來:“交給我們吧,你們都去闖古堡了,這種喂水喂食的事就給我們做吧,那些人也是可憐人?!?/br>“唉,現(xiàn)在天界是越來越不太平咯!七重天可是仙民界的大都城,這里的仙山就都亂成這樣……”青萍隊的人邊說,邊將泉水野果搬進儲物戒里,全力救治那些半樹人。葉危聽了他們的話,自己靜靜地想了一會,確實,重生之后,仙民界遭受妖鬼的侵害比他上輩子多多了,九重天的吸血筆祟、笑面佛、不斷變多的流民區(qū)……到現(xiàn)在吃人的梅花妖,整個天界越變越混亂。這個世界到底怎么了?“哥哥……你該休息了!要是太勞累……”晏臨抿著嘴,極為不快,忿忿地說:“要是太累,你的心臟……”“好好好,我知道了,那個只是小毛病,就算熬幾天夜也沒事,我以前……”“哥哥!”葉危趕緊躺下來。晏臨不提這茬他自己都忘了,前世他有個小毛病,心口疼,偶爾隱隱發(fā)痛,請了名醫(yī)查,也沒查出什么問題,最后大夫只能判定為:過勞,宜早睡。但有時軍務實在太忙,打起戰(zhàn)來那是刻不容緩,必要時,還是幾宿幾宿的熬下去,他這弟弟每次都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恨不得把他的兵書地圖全撕了。干草堆,篝火旁,兩人合衣而睡,溫黃火光慰烤著厚軟的稻草,熏出暖烘烘的木頭香。白裙還是解除不掉,葉危沒辦法,想想算了,大不了穿一晚,明早水靈氣耗完,自然能恢復他原本的衣裝。一旁的晏臨,怕冷似的直往他懷里鉆,活像一只冬眠到一半被扔出洞的可憐毛團,一雙手扒拉著求溫暖,摸腰蹭腿蹭的裙擺都亂了,葉危一把捉住他:“你今晚怎么這么興奮?動來動去還不睡覺。”以前晏臨側眠于榻,恬靜地像個睡美人,今日不知怎的,好不安分,老來蹭他的裙子。“我害怕……哥哥,那些毒蝙蝠會來咬我嗎?”“不會的,你哥在呢,來了我打它們?!?/br>“嗯!”晏臨故作瑟瑟發(fā)抖,趁機靠近,閉住眼睛整個人貼上葉危,感受著那光滑微涼的白綢裙在他身上滑來蹭去,像水中流動的三尺月光,讓人忍不住想撩起漣漪,弄破那月色,撥弄著看它顫抖,最后留了絲絲縷縷,掛在哥哥身上。葉??粗鴳牙飮槈牧说拇蠹一?,身高很高,臉卻一派純真可憐的表情,打死他也猜不到這壞崽子剛剛想了什么。他揉了揉晏臨的發(fā):“乖,別怕,快睡吧。”晏臨將心中那點旖旎月色都收起來,仰起純白無瑕的臉,小心翼翼地問:“以后哥哥也會這樣一直陪著我嗎?”葉危乃修道之人,皮囊雖還是個俊美青年,實則活過很多年歲,看慣大風大浪,再看晏臨這種心智低下的稚嫩少年,跟看剛出生嗚嗚叫的小毛團也差不多,心中不禁生出幾分憐愛。他握緊晏臨的手,輕輕道:“會的?!?/br>“永遠陪著我嘛?”葉危低頭彈了一下他的小傻瓜,笑著哄道:“永遠。”晏臨撲地一下,整個人埋進葉危懷里,毛絨絨的腦袋在他頸窩處攢動著:騙子,你上輩子也是這么說的。即使知道永遠是一種謊言,然而聽到的那一瞬間,依然砰地中槍,心臟驟停,而后四肢軟麻,幾乎要站不住。這或許就是人們總愛說永遠的緣故。但那些凡人不過說說而已,晏臨卻能親手踐行這份“永遠”。哥哥是愿意和他在一起的,只不過因為所謂的不可抗力,無聊的天道因果,而不能實現(xiàn)這份承諾。那么,就由他來將一切阻礙他們在一起的,統(tǒng)統(tǒng)消滅。晏臨低頭害羞地笑,比晴日瀲滟的水光還燦爛,他伸手環(huán)住葉危的腰,緊緊圈起來:我也會永遠陪著哥哥,永遠永遠,萬古如斯。永遠是萬古長夜一瞬間的夢,太陽升起時,便要破碎。第二天清晨的光照耀進山洞,黃澄澄的一片金色,隱隱花香浮動,晏臨緩緩醒來。他昨晚睡得好熟,熟到他覺得有一點恍惚,哥哥的白裙子好軟、好軟……他伸手一摸,摸到的卻是硬邦邦的一段……摸到的是一根樹枝。晏臨驚地醒來,他看見自己懷里緊緊抱著的,是一截梅花枝!葉小梅寒風吹拂,春雪里,枝上梅花俏。空氣清冽,葉危剛想搓搓手呵出一片白氣,忽然發(fā)現(xiàn)自己沒手可搓,沒口可張。他成了一段梅花枝。又一陣風過,葉小梅迎著風輕輕搖擺,五朵花瓣上落著柔軟的雪。葉危:……不知過了多久,嗒、嗒、嗒,有腳步聲。一位姑娘踏雪而來,披著大紅氅袍,她戴起帽兜,帽邊有一圈白絨絨的翎毛,襯得她臉蛋小,兩腮紅撲撲,像冒著汁的水蜜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