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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坑,千瘡百孔的。——但那都無所謂了。下一瞬,晏臨就用萬主之神的法力化出一把鋒利的匕首。眼前是雪山天湖,當(dāng)年他和葉危在這泛舟游蕩,白雪紅亭,星辰雪夜。而此刻,只剩他孤身一人。晏臨對著空茫的天地,握緊匕首,抵上脖子,恨恨道:“哥哥……葉危!你真是、真是……”“沒大沒小的叫誰呢!”當(dāng)啷——一道法力打中手腕,匕首掉進雪里。熟悉的聲音從身后傳來。晏臨僵硬地回過頭去——身后卻空無一人。他一愣,又聽:“在這呢!”晏臨蹲下來,發(fā)現(xiàn)雪地底下有一團小東西在刨雪,刨了半天也鉆不出來,晏臨好奇地伸手一撥,摸到了一團毛絨絨……——葉兔兔。葉雪兔終于鉆出厚厚的積雪中,跳到晏臨手掌上,給了他一爪子:“能耐了啊,我要是沒趕過來,你還想自殺不成?”晏臨低下頭,如夜的雙眸里亮起千盞燈,每一盞都照著葉危。他心癢難捱,偷偷用食指摸了一下葉危的兔耳朵,嘀咕道:“哥哥自己不也自殺?!?/br>“你哥深謀遠(yuǎn)慮,算無遺策,跟你那能一樣嗎?你以為我為什么一定要變成雪兔?”晏臨認(rèn)真想了想,想不明白,歪著腦袋,答:“因為兔兔很可愛?!?/br>葉危:“……”他這弟弟真是滿腦子廢料,沒救了。葉危剛想罵他笨死了,轉(zhuǎn)眼看到晏臨雪膚烏發(fā)、唇紅齒白,比仙山雪湖更澄澈的一雙眼眸這樣癡癡地望著他,登時什么話也沒有了,只好道:“小哎沒有太多復(fù)雜的想法,他若化天道,第一個念頭肯定是想弄死白狼王,但你想想陸雪的性子?!?/br>當(dāng)年地牢,小哎看到傷痕累累的陸雪,痛罵白狼王:“死人渣!若我有神力,定將他碎尸萬段!不,要凌遲處死!剁他個三千,不,五千刀!”下一瞬,突然,無上神力灌涌而至!——心想事成。地牢之外,被活剜眼珠的白狼王正痛得大叫,狼侍衛(wèi)們手忙腳亂地幫他包扎,突然,他們都停了下來,像看到了什么極為恐怖的東西……“你們干什么!還不快點!痛死老子了!”白狼王看不見,只感覺到他的手下們忽然嗷嗚一聲慘叫,夾著尾巴逃之夭夭。“發(fā)生什么……啊——?。。。 ?/br>此刻,五千把刀子懸在白狼王的頭頂,一刀、一刀、輪流著,將他活剮成了一副白骨。白狼王死了,恰好又合乎交換儀的死祭。小哎不知白狼王已死,他開心地手舞足蹈,一揮手,就解除了陸雪身上的枷鎖,再揮手,又治好了他身上的傷,連頭上那被拗?jǐn)嗟牧鹆菇嵌贾匦麻L了出來。小哎歡欣地看著那一對漂亮極了的鹿角,心想,他經(jīng)常找陸雪摸頭,這次可不可以換他……小哎怯怯地伸出手,問:“我…我可以摸一摸嗎?”陸雪點點頭,他已經(jīng)要化神了,傷口還是鹿角,對他來說全都是無關(guān)緊要的身外物。只是……眼前這個嘰嘰喳喳的小少年,他的頭發(fā)摸起來,是軟的。小哎摸了摸玻璃一般的鹿角,臉上有些紅,他還想再摸一下的時候,突然,他的指尖,粉碎了。“啊——!怎么回事……我…我!”他伸手想把碎片攏起來,補好,手掌剛伸出去,又一寸寸碎了,碎的只剩下禿禿的腕部……小哎慌得要哭,忽然,陸雪伸手,握住他:“別怕?!?/br>雪夜?jié)M月,古老的樹在風(fēng)中搖動,木葉如鈴,群獸長嗥,百鳥哀唳。“陸雪……”上一次,陸雪化神時,花了一段時間,才把心中那點柔軟的感覺泯滅,了斷一切因果,化神。然而此刻,小哎也將成為天道,他那點柔軟的感覺不算遺留人間,而要算道行圓滿。小哎抬起頭,發(fā)現(xiàn)陸雪的指尖,也變得透明了、溶解了,而后溶出一圓點的螢火,飛起來,繞在他身邊。——陸雪也要化神了,歸為天道。——而他正是要去做天道的。小哎忽然不怕了,他靠在陸雪身上,反而雀躍起來,大聲道:“我要立一個新的法則!天地萬物都給我聽好,白狼王,去死吧!這輩子死,下輩子也死,生生世世不得善終,干脆把所有狼都滅……”陸雪伸出食指尖,輕輕碰住他的嘴唇。小哎登時噤聲了,被陸雪碰過的嘴唇霎時像著了火,燙得他舌頭都不會轉(zhuǎn)了。“不要立這樣的道?!标懷┟寄坑行厝幔p聲對他說:“祝福天界的草木萬獸,安樂自由,生生不息?!?/br>不以仇恨立道,以大愛立道。小哎看著近在咫尺的陸雪,心像被捂熱了,暖乎乎的,他微笑著點頭。那天,萬千碎雪與萬千螢火交織著,飄過高高的石墻,飄過透著月光的小窗子,一直飄出去……飛在夜空中,追逐流霜的月華,最后散在雪山天地間。他們一起化為天道。而那時,葉危是仙山里的一只小雪兔。他收到了那一份祝福。……此時此刻,仙山雪湖畔,晏臨捧著雪兔危,捧到面前,用臉頰親昵地蹭了蹭。葉危偷偷消了雪兔法術(shù),旋身而起,趁勢親了一下他的臉頰:“說了不會丟下你的,以后別沒事拿什么匕首……唔。”銀線衣,龍紋袖,活生生的哥哥立在晏臨面前,近在咫尺,一伸手就能觸到。晏臨伸出手,將眼前這個人小心翼翼地?fù)нM懷里,輕輕地吻,像在吻一滴花瓣上的露,吻一段夢中飄來的霧。葉危順從地回吻,他伸手握住晏臨冰涼的指尖,十指交握,緊緊地不放,告訴他,花上露不長久,夢中霧太虛幻,而他是他永不言棄的唯一、此生摯愛。白雪紛揚,他們在雪山下虔誠相吻,冰藍(lán)的天湖倒影著他們相依的身影。永不疲倦地葆有一腔熾烈的情,是一件極難的事。永不停歇地回應(yīng)這份熾情,決不叫對方的一泓悲喜落空、落空、再落空、被歲月磨成一杯淡白開,也是一件極難的事。所幸他們都很非凡。作者有話要說: 正文完結(jié)啦!過幾天發(fā)番外糖,更新萬主之神與新任天帝的羞羞生活~下一本是更加輕松的古耽:自以為攻的小魔尊天天翻車,文案戳專欄可見~【一個后記】這本寫的比較感情意識流,創(chuàng)作初衷就是想寫一種很純粹的喜歡、很熾烈的情愛。晏臨愛到重度病嬌,葉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