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渡?!?/br>巫桑似乎是看出了邱澤語的微妙嫌棄,他輕笑了一聲,指了指前方,“喏,就是前面那個雜草堆?!?/br>邱澤語循著他的手指望去,還沒看到什么傳送陣,便被周圍一群赤身裸體的壯漢驚呆了,他瞬間遮住了眼,只覺辣眼睛。什么鬼??!這里的民風這么開放的嘛!“這里是羅漢國麾下的一個小城鎮(zhèn),修煉方式是煉體。”巫桑顯然也不愿意讓邱澤語在這破地方多待,直接把人撈起來,三步并作兩步地往出口傳送陣走去。這個破地方他也沒來過,如果知道這些人鍛體的時候全是赤身裸體,他萬萬不可能帶著邱澤語來這里。不過現(xiàn)在后悔也沒用,趕緊兒離開才是正道。邱澤語聽了巫桑的解釋,好奇地松開了手,打量了兩眼這里的居民。也許是為了方便鍛體,他們的頭發(fā)都留得很短,甚至有人干脆剃了光頭,身上全都是過于發(fā)達的腱子rou,鼓鼓囊囊的,邱澤語覺得自己成年體的大腿都沒有這些人小臂粗!他毫不懷疑,這里隨便一個人,都能一只手把他提溜起來,還能轉(zhuǎn)圈的那種!他默默地瞥了一眼巫桑,暗暗想著,他還是更喜歡巫桑的這種身材,肌rou飽滿卻不至于很突兀,視覺效果更美觀一些。不,不對,這種事情有什么好比較的??!邱澤語猛然驚醒,小臉一瞬間漲得通紅,他有些羞澀地捂住臉,生怕被巫桑發(fā)現(xiàn)什么不對勁。只不過,他的這番小動作,在巫桑眼里完全被解讀成了另一種意思。他看到邱澤語偷偷瞄了一眼那幾個有傷風化的家伙,就悄悄紅了臉,這其中意思不言而喻。巫桑臉色一瞬間陰沉了下去,靈場氣息不由自主地外放,硬生生把周圍的壯漢們嚇得噤了聲。他冷著臉,以最快的速度站上了傳送陣,放入靈石,傳送陣啟動。大部分傳送陣都是單向傳送,只有極少部分大都城建有雙向傳送陣,可惜在通往風靈國的路途中,不存在這種大型的雙向傳送陣。也因此,他才會選擇這種出入口挨得極近的地方作為中轉(zhuǎn)。真是失算。好在這破地方基本沒什么人來,省去了排隊的時間,否則他得后悔死。……傳送陣法啟動,伴隨著一道刺目的白光,兩人消失在了原地,留下一群本土居民面面相覷。“好稀奇,咱們這里的傳送陣原來還能用啊。”“之前長老好像有說過,用是能用,就是定位傳送點不太準?!?/br>“對對對,我們家前輩也跟我說過,之前好像有人被傳送到了魔獸森林,好不容易才撿回半條命?!?/br>“嗨,魔獸森林算啥啊,要是被傳送到迷霧森林跟死亡之海才是真的慘,你們知道當初傳送陣失靈是怎么被發(fā)現(xiàn)的嗎?就是因為羅漢分院的首席弟子從這傳送陣離開之后魂燈瞬間熄滅,據(jù)說就是被傳送到了死亡之海?!?/br>“啊?那我們剛剛是不是應該提醒一下那兩個外地人啊?那奶娃娃長得還挺可愛的,要是傳送錯地方得多慘啊?!?/br>“這……光顧著驚訝了,完全沒想到這茬?!?/br>“應該沒事的吧?那個白頭發(fā)的看起來還挺厲害,雖然有點瘦弱,但是那氣場估計至少有地階實力了吧?”“差不多,感覺跟族長一樣嚇人,他那眼神就跟要把我們生吞活剝了一樣,誰敢上去搭話啊!”“對啊……主要是根本沒想到會有人從傳送陣過來,咱們這的傳送陣不是十年前就備案損壞,宣布停用了么?看到他們出現(xiàn)的時候我根本就沒反應過來?!?/br>“會不會是這傳送陣在我們不知道的時候修好了?”“不科學吧?咱們自己人都沒接到恢復使用的通知,他一外地人怎么知道的?”“呃……誰知道呢?只能希望他們運氣好點,別被傳送錯地方了?!?/br>“是啊,祝他們好運吧……”……空氣很潮濕。幾乎是瞬間,邱澤語就感覺到了不適,從頭到腳,都像被迫滲出了汗水,黏膩而潮濕,讓他難受得緊。身體很漲很漲,似乎有什么東西想要突破重圍。怎么回事?他低下頭,發(fā)現(xiàn)自己的身體不知何時恢復成了原樣,胖乎乎的手指變得纖長白皙,上面沾著一層黏答答的水,透著瑩潤光澤的質(zhì)感,像是涂抹了一層上等的精油。他茫然地抬起頭,一瞬間有些記不清自己是誰,身處何地,又在干些什么。只能模模糊糊地記得,他剛剛好像變成了一個小寶寶,被一個人抱在懷里,那個懷抱很溫暖,也很讓人心安。可是現(xiàn)在,什么都沒有。所以剛剛,是在做夢嗎?邱澤語茫然地抬起頭,思緒越來越模糊。不行,得好好想想,他是干什么來的?他皺著眉,雙眸緊緊閉上,手指輕輕抵在太陽xue的位置,用力地揉搓,試圖讓混沌的大腦恢復清明。??!他想起來了!他是來……尋寶的!前些日子聽說古神墓開啟的傳聞,他便帶著蛋蛋,想來碰碰運氣,可是……蛋蛋呢?他驀地睜開眼睛,四處張望著,試圖找到蛋蛋的身影。四周是一片又一片水洼,水質(zhì)不算清澈,甚至有種濃厚的質(zhì)感,月光照在上面,反射出瑩瑩光澤。水洼旁,是一根又一根枯樹枝,還有大片大片的落葉。可奇怪的是,周圍明明,一棵樹都沒有。唯一有個高一點的東西,還是他身邊的稻草人。這稻草人的體型倒是很大,比他還要大上一圈的感覺,此刻稻草人身上已經(jīng)被完全浸濕,滴滴答答地往下面滴著水。奇怪,這里是剛下過雨嗎?邱澤語心中納悶,修長的眉緊緊擰起,他覺得這個環(huán)境好怪,可又不知道究竟怪在哪里,他今天的狀態(tài)也很奇怪,腦袋脹脹的難受,本來腦子就不太靈光,現(xiàn)在感覺更不好使了。就在他滿頭霧水,摸不清狀況的時候,空中突然響起了一陣笑聲。那笑聲斷斷續(xù)續(xù),粗糙而沙啞,就像是砂礫磨過石板,說不出的滲人。邱澤語身上泛起一陣雞皮疙瘩,他全身繃緊,警覺地看向四周,“什么人?”“想要獲得傳承,這么自欺欺人,可不行吶?!鄙硢〉穆暰€響起,一如他的笑聲一樣刺耳,就像是指甲劃過黑板,讓人難以忍受。邱澤語眉頭直皺,隨著那道惱人的聲線響起,他的腦袋一顫,雙目發(fā)虛,強烈的暈眩感涌起,周圍的一切似乎都看不真切。他猛地晃了晃腦袋,試圖恢復清明。等視線總算恢復時,他驟然驚覺,眼前的一切,都變了模樣。他總算是知道剛剛為什么怪了,因為剛剛,眼前所有的一切,都沒有色彩。而現(xiàn)在,周圍的東西,已經(jīng)恢復成了原本的模樣。邱澤語猛地捂住嘴,怎么也控制不住突如其來的嘔吐**。在他的腳邊,那一片又一片水洼,其實是一灘又一灘新鮮的、尚在流淌中的鮮血,那一根又一根樹枝,是一個又一個殘肢斷臂,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