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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死里逃生。沒有人能從神的領(lǐng)域逃生,而他,是唯一的例外。“嗨,想什么呢?”邱澤語伸手在巫桑面前揮了揮,感覺十分新奇。這家伙竟然當(dāng)著他的面發(fā)呆?這種情況還真是頭一次遇到。“沒什么,就是稍微有點受幻境影響,想到了一些不太好的事情?!蔽咨;剡^神,勉強扯出一抹笑容。就算如今阿語好端端地站在他的面前,他仍然無法釋懷。因為當(dāng)初他的命,是阿語拿自己的命換來的。傳承失敗者想要活下來,談何容易。如果不是他擁有通天棺,就根本不會有現(xiàn)在。他上前一步,將邱澤語擁入懷中,紅眸中滿是眷戀,“這里是迷霧森林,那些白霧能夠制造幻境,復(fù)刻出一段讓人最恐懼的記憶,阿語剛剛……可有看到什么?”邱澤語愣了愣,努力回憶了一下,卻只能記得一些模糊的畫面,血淋淋的,滿手盡沾血腥,可是……這似乎不是他的記憶???在他的記憶中,并未發(fā)生過如此恐怖的場景。難道說……是原身的記憶?他有些難以確定,本以為是做了場噩夢,但現(xiàn)在看來似乎不是這么回事,“記不清了,只能隱隱記得周遭是一片尸海,然后我全身都是鮮血……誒不行,我想不起來了?!?/br>邱澤語擰著眉,任憑巫桑抱著,茫然地抬起雙手舉到眼前,看著這雙瓷白修長的手,似乎很難想象它沾滿鮮血的樣子。剛醒來的時候還記得點東西,這才過去一小會而已,他就已經(jīng)忘得差不多了,印象越來越模糊,就連跟巫桑所描述的尸海,他也有些不確定自己是不是真的看到過。巫桑聞言有些意外,按理說,這種幻境的出現(xiàn)會加深人們的記憶,不應(yīng)該出現(xiàn)這種剛經(jīng)歷幻境就失憶的情況才對。事實上,他至今也沒能搞明白,招魂之下,阿語蘇醒過后為何會失去記憶。再結(jié)合這一次的事件來看,阿語的記憶,確實是出了不小的問題,但是原因他一時半會還琢磨不透。“罷了,記不起來便算了,總歸不是什么美好的記憶?!?/br>巫桑松開了邱澤語,將他調(diào)了個身,手依然搭在他的腰上,“送我們過來的傳送陣應(yīng)該是出了故障,我們才會被隨機到這里,不過這里離風(fēng)靈國很近,倒是可以直接過去?!?/br>“誒?故障?原來不是被襲擊嗎?”邱澤語眨巴眨巴眼,有些懵。其實他以為這次意外是那些想要“食”他以進(jìn)階的壞人們動的手腳,但似乎并不是這么一回事。“他們有天大的膽子,也不可能選擇在迷霧森林追擊。”巫桑笑著解釋道。在迷霧森林,最好的存活方法,便是屏蔽一切感官,切斷靈力,然后像個普通人一樣,緩步通過。靈力使用得越多,移動的速度越快,都會加速幻境的侵蝕。“那……我現(xiàn)在恢復(fù)成原狀,是沒關(guān)系了嗎?”邱澤語忐忑地問道。“嗯,迷霧森林能夠隔絕一切追蹤法術(shù),而且,這里離風(fēng)靈國已經(jīng)很近了,暫時沒有繼續(xù)偽裝的必要?!蔽咨R槐菊?jīng)地解釋著。其實所謂的偽裝,本就是他的臨時起意。在他的靈場實質(zhì)化之下,一切靈力都無處遁形,所謂的追蹤,本就不存在。而那個襲擊者的死亡,也絕非遠(yuǎn)程cao縱,而是幕后之人早早在那胖子體內(nèi)安下了定時炸彈,在觸發(fā)了某種條件之后,臟器破裂,靈核毀滅,瞬間死亡。這個幕后之手,著實是個謹(jǐn)慎的主。他的修為掉了一階,終究還是有諸多不便,如今最簡單粗暴的辦法,便是盡快把修為提回去,用天階特有的溯源法術(shù),把那個幕后之人給揪出來。“這樣么……那把我變成小孩什么的,果然是多此一舉嘛?!鼻駶烧Z撇撇嘴,一語道破真相。身體縮小的唯一作用,似乎就是方便攜帶?一言不合就能把他撈起來?巫桑輕咳了一聲,避開了這個話題,他手下微微收緊,道:“馬上就到風(fēng)靈國了,不如我先帶阿語去千山學(xué)院?”明明是詢問句,手上的動作卻帶著些毋庸置疑的味道。邱澤語翻了個白眼,心中無語至極,嘴上卻還是應(yīng)了一聲“好啊”。眼下,確確實實沒有比前往千山學(xué)院更要緊的事情了,邱澤語心中小算盤打地噼啪響。去千山學(xué)院≈巫桑閉關(guān)。巫桑閉關(guān)≈回歸天階。巫?;貧w天階≈他變成天階。他變成天階≈走上人生巔峰。四舍五入去一趟千山學(xué)院就能走上人生巔峰,他巴不得快點去呢!作者有話要說:啊,感覺我萎了,日更好難啊啊啊第36章迷霧森林與幾大元素國接壤,卻并未劃歸到任何一國的領(lǐng)地,是公認(rèn)的爛攤子,沒人想要接手。各國甚至為了與迷霧森林劃清界限,不約而同地在森林外圍留下大片大片空白區(qū)域,然后掛上一提示牌,寫上——禁區(qū)。所以,當(dāng)邱澤語和巫桑從禁區(qū)出現(xiàn)時,瞬間收獲了無數(shù)道震驚而驚悚的目光。有人伸手指著邱澤語他們,嘴巴張張合合好一會兒,愣是沒憋出一句話來。邱澤語也感受到了周圍灼熱的目光,他瞬間漲紅了臉,以為是他們曖昧的姿勢引起眾人側(cè)目。他條件反射地從巫桑懷中掙開,一下子蹦跶出去老遠(yuǎn)。他幾乎已經(jīng)適應(yīng)了巫桑的接近,可是在這么多外人面前,還是會覺得莫名羞恥。懷里的溫軟觸感消失,巫桑一瞬間有種空落落的感覺,手感太好,抱多了好像有點上癮,他的視線從邱澤語身上劃過,暗暗想著。奇怪,這些人怎么還一直盯著他們看?他們也沒做什么太有傷風(fēng)化的事情啊……邱澤語半垂著眸,面上盡可能地保持淡定,心里的小人卻已經(jīng)在掩面打滾。周圍夸張的視線讓他有些坐立難安,恨不得能躲到巫桑身后不露臉,可要是真這么做了,才更丟臉吧……他靜默半晌,終是長袖一揮,故作鎮(zhèn)定地出聲吩咐道:“還愣著干嘛?趕緊兒帶路呀!”潛臺詞就是,這破地方他不想待。這種萬眾矚目的感覺讓他無比變扭,明明之前也沒少收到這種注目,偏偏這一次讓他又羞又窘,說到底,還是因為自己心里發(fā)虛。不知為何,他似乎沒法像先前那般坦蕩了。“哈哈,遵命。”巫桑應(yīng)得干脆,絲毫不介意邱澤語突然變兇的語調(diào),反而覺得阿語這般欲蓋彌彰的作態(tài)是在跟他撒嬌。他眼尖地瞥見邱澤語微微泛紅的耳根,隱隱明白他誤會了什么,他的心情一下子變得很好,邊走邊介紹。“風(fēng)靈國比較特殊,這里沒有禁飛的限制,也沒有什么通行坐騎和靈羽車,出行方式比較特別,阿語待會可以試試?!?/br>本來想入境之后直達(dá)目的地的,但是現(xiàn)在他改變主意了。只要能讓阿語更開心些,他并不在意這一時半會。他的目光冷冷掃過周圍看熱鬧的人,夾帶著無與倫比的威壓,毫不客氣地向這些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