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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都沒有預(yù)料到。但是巫桑卻好像早有準(zhǔn)備一般,每每當(dāng)他說得口干舌燥的時候,都會奉上一杯回春仙露,酸酸甜甜的,很是爽口好喝。等邱澤語總算說完了他的故事,天色已然昏暗。巫桑的態(tài)度很平靜,沒有邱澤語想象中的驚訝與不敢相信,從始至終,都眼底浸著笑,一臉寵溺地看著他。邱澤語看著那張淡定無比的俊臉,有種強烈的無力感,他一邊喝著對方遞來的回春仙露,一邊嘀嘀咕咕:“你有沒有認(rèn)真聽啊,都沒什么想法的嘛?”巫桑倚著秋千,側(cè)過身,微微挑眉,“想法?有啊?!?/br>“我在想,一定是獸神不忍我寂寞一生,才不惜跨越世界壁壘,把你送到我身邊吧?!彼[著眼睛,用目光描繪著在月光下漂亮得不像話的美人,由衷地感嘆:“真幸運。”“誒?”邱澤語愣了一瞬,而后不自在地移開視線,小聲吐槽:“重點不是這個吧……”他怎么也沒想到,自己將一切全盤托出之后巫桑竟然會是這種反應(yīng),想象中的憤怒、嫌隙、奪命,一件都沒有發(fā)生,對于這一切,巫桑似乎都欣然接受了。對方的態(tài)度太過坦蕩,就算是面對這種爆炸性的消息,眉頭也沒皺一下,心理素質(zhì)未免太強了點吧!邱澤語鼓起臉頰,莫名有些不服氣,他很不爽自己總是被巫桑三言兩語就帶偏,明明是這么嚴(yán)肅的事情,巫桑為什么還能有閑心情調(diào)戲他?卸下心防之后,邱澤語后知后覺地感受到了自己的弱勢,他騰地一下從秋千上跳下來,轉(zhuǎn)身瞪視著巫桑,試圖扳回一局。“你有沒有聽懂我的話啊?這個世界是書中世界誒,你就是人家寫出來的紙片人,可怕不可怕?”邱澤語雙臂張開,夸張地在虛空中虛畫了個圈,努力讓對方明白這個真相的殘酷性,試圖從巫桑臉上看到類似“驚恐”的情緒。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反正就是看巫桑這副淡定的樣子很不爽,就好像對自己來說天塌下來一般的事情,對巫桑而言不過是件雞毛蒜皮的小事一樣,讓人心里很不平衡。巫桑抬起眸,坐在秋千上悠悠然地看著手舞足蹈瞎比劃的邱澤語,心里癢的厲害。這種乖巧中又帶著天然惡劣的性子,才是阿語的真性情吶。先前,他一直覺得失去記憶的阿語好像變乖了許多,很好欺負(fù),但總是隔著一層淡淡的距離感。但是現(xiàn)在,那層距離感消失了。也就是說,在阿語心里,他被認(rèn)可了。巫桑勾起唇角,笑容直達眼底,他長臂一伸,毫不客氣地把邱澤語拉進懷里,迫使對方側(cè)坐在他腿上。邱澤語被他的一通cao作搞得渾身僵硬,這種雙腿懸空的姿勢很沒有安全感,他條件反射地要站起來,卻被巫桑牢牢地鎖在懷里,動彈不得。他掙扎了好一會兒,除了因用力憋得面紅耳赤、呼吸紊亂之外,毫無效果。“別亂動?!边@是巫桑頭一次對邱澤語使用近乎命令的語氣,他的聲音有些啞,面色也不像先前那般淡定。身隨心動,想抱就抱了,可他低估了這個姿勢對于他的誘惑力,尤其是在某人不停亂動的情況下,就算剛開始沒那種心思,現(xiàn)在也忍不住被勾得心猿意馬。“什么???你才是吧,干嘛莫名其妙突然——”邱澤語蹙起眉,剛想好好譴責(zé)對方,卻驀地一僵,聲音戛然而止。他感受到了屁股底下某個蠢蠢欲動的硬物,同是男人,他自然知道那是什么。他頓時僵直了身體,安靜如雞。巫桑摟著邱澤語平靜了好一會兒,不知掐了多少遍清心訣,那種無處宣泄的火才漸漸消停下去。“阿語問可怕不可怕,我很認(rèn)真地回答你?!蔽咨I钗艘豢跉?,抬起頭望著邱澤語,猩紅的眸子幽暗深邃,卻也熾熱非常。這是邱澤語第一次以俯視的視角與巫桑對視,但是他一點也不享受這樣的視角,對方的眼神像是蘊藏著風(fēng)暴,比之平時,更讓他招架不住。“對我而言,唯一能讓我感到恐懼的,是沒有你的世界。”巫桑的嗓音低沉沙啞,紅眸灼人,像是燃燒的火焰,“書中世界?虛假人物?是什么都無所謂。只要你在我身邊,這就是真實世界?!?/br>第67章低沉的嗓音響徹耳畔,就像在訴說著醉人的情話。邱澤語羞得捂住臉,紅暈從臉頰蔓延到耳根,他覺得跟巫桑簡直沒法交流,一言不合就花式告白,還能不能好好說話了?。?/br>“不……不準(zhǔn)突然跟我打感情牌?!鼻駶烧Z捂著臉,聲音斷斷續(xù)續(xù)地從指縫里跑出來,聽起來悶悶的。臉上的熱度遲遲散不下去,他真想學(xué)鴕鳥把腦袋埋進地里,不想面對巫桑。巫桑也沒想到邱澤語會是這種反應(yīng),忍不住低笑出聲,心情前所未有的好。今天的阿語,也太可愛了。他也沒急著多說什么,只是靜靜地?fù)е駶烧Z,給足了對方消化信息的時間。剛剛那番話,他并不是隨便說說,對他而言,事實就是如此。這一百年,他完全就是憑借著一股執(zhí)念,尋找著復(fù)活阿語的方法。他從來不敢去想,萬一失敗了怎么辦。良久,邱澤語才算是緩過勁來,就算心理上已經(jīng)接受了“自己很有可能就是巫桑伴侶本人”的這一認(rèn)知,他還是覺得很不好意思,尤其是這個姿勢,“你……你先把我放下來……”他的聲音弱弱的,隱隱透著些委屈。他總算舍得把臉露出來,卻仍舊不好意思與巫桑有視線交錯,如果可以,他都想與巫桑背對背,最好能避開那道赤果果的視線,理性地交談。不,現(xiàn)在想想不交談也挺好,邱澤語又羞又窘,只想自己原地自閉一會兒。巫桑笑了笑,心里也清楚不能逼得太緊,手上、腿上的觸感很美妙,雖然有些不舍,但他還是很配合地松開了邱澤語。反正以后,有的是機會。沒了桎梏,邱澤語一下子蹦跶出老遠,與巫桑遙遙相隔。“這……這個距離就挺好的?!鼻駶烧Z身子微微前傾,雙手探在胸前比劃了個禁止的手勢,生怕巫桑再突然湊上來。其實,他也不是排斥與巫桑親近,就是……就是感覺太快了,他心理上好像還沒做好準(zhǔn)備,而且,眼下最核心的問題其實并沒有解決。巫桑眼睜睜地看著雙方的距離被拉開了數(shù)十米之遠,有些無奈地?fù)u了搖頭,看來他還是太心急,似乎有些適得其反了。但是……“我又不是什么洪水猛獸,有必要躲那么遠嗎?”巫桑輕嘆一聲,側(cè)臉背著光,表情看起來有些受傷。咳,他的本體好像比洪水猛獸還要猛,這么比喻貌似不太恰當(dāng)……邱澤語卻是不知,只覺得巫桑的語氣好像很難過,他不由自主地開始反思自己的反應(yīng)是不是太過激了。好像……確實不至于這樣。他抿著唇沉思片刻,最終還是抬起腳,磨磨蹭蹭地往巫桑的方向靠近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