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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斐垣一直坐在椅子上閉目養(yǎng)神,方老婆難聽的聲音吵得他不得安寧,但卻不影響他思考。方老婆什么人?她的叫罵是從小練到大幾十年的功夫了,怎么可能這么一下就累了?她大喘了一口氣瞪著眼睛準(zhǔn)備再繼續(xù)發(fā)神威,卻聽斐垣慢慢地說——“那我們?cè)撜務(wù)勝r償問題了?!?/br>方老婆安靜了下來,得意洋洋地插著腰坐下了,但渾濁的眼珠子依然死盯著斐垣不放。像是無聲地威脅,要是價(jià)格少了,她就要撲上去鬧。“我不管你們的房子當(dāng)時(shí)造價(jià)多少,現(xiàn)在物價(jià)多少,我就照著二十萬給你們算,沒問題吧?”斐垣的話一出,方老婆和方老頭臉上的神彩瞬間就豐富了起來,眼睛都大了不少。但話鋒一轉(zhuǎn),斐垣陰沉的臉上又露出了玩味的笑容:“但五個(gè)人的醫(yī)療費(fèi)用,我們要兩百萬,拿不出,我們就去警察局說?!?/br>方老頭和方老婆臉上的喜色還未到達(dá)頂峰,立刻又被斐垣這句話說懵了。“兩百萬?!”方老婆的聲音幾乎要撕裂屋頂,“你做夢(mèng)!就五百!給你們當(dāng)壓驚紅包了!又不是我們砍的你,憑什么要我們出錢?!”方老頭的眼神也兇狠了起來,他那一副骷髏架子的模樣雖然沒什么威懾力,但惡狼一樣的眼神看得人卻很不舒服。“不是?”斐垣輕輕地笑了起來,“誰能證明?我們白天好好人住進(jìn)來,為什么就缺胳膊少腿少了那么多rou,你出去跟誰說——這事和你們沒關(guān)系,有誰信嗎?”【不是你殺的?誰能證明?!昨天好好的人還在,今天就沒氣了,你說不是你殺的就不是你殺的?!有誰信?!】深秋靜寂的夜溫度一點(diǎn)點(diǎn)下去,寒秋的夜讓人忍不住起了雞皮疙瘩。“婷婷,你去把門關(guān)上?!膘吃琅f穿著那身單薄的病服,眼神平靜,但氣勢(shì)卻壓得人喘不過去。“……哦?!狈芥面每戳艘谎鬯毯退隣?,猶豫地上去關(guān)上了門。“吱——”老舊的木門發(fā)出吱吱呀呀的聲響,方婷婷顫抖而膽怯地退回了自己的小角落里。方老頭和方老婆大概是被斐垣這話驚得愣住了,好半天才找回了自己的聲音:“要錢沒有要命一條!有本事你就把我們一家老小四口人的命全部拿去好——”“唰——”金屬寒光的劍抵上了方老頭的脖子,冰冷的溫度還未讓皮膚反應(yīng)過來,一絲紅色的血液就順著水皮一般灰褐色褶皺的皮膚掛了下來。方老頭驚恐地將那雙眼睛全部瞪了出來。也是第一次,斐垣看清了他的眼睛。斐垣舉起了劍,手腕下壓——“別……”斐垣面無表情地低頭看去,方婷婷正顫抖著身體死死抱住了斐垣的腿,白色的臉,黑色的眼睛,無一不在顫動(dòng)著:“求你……別……”“那就先從你開始?!膘吃掷锏膭D(zhuǎn)變了方向,直直刺向方婷婷的身體。“嗤——”鮮紅的血液涌了出來,劍尖停在了她的眉間。“你要對(duì)我jiejie做什么?!”本應(yīng)該在屋里熟睡的方光宗不知道什么時(shí)候跑了出來,眼神兇惡地死死住了斐垣。也不知道他是怎么跳上來的,十根rou乎乎的指頭掐進(jìn)了斐垣的胳膊里。“你要先死嗎?”“你放開他!”斐垣和季淙茗的聲音同時(shí)出來。鮮紅的血液從方婷婷的眉心掛了下來,幾乎是將她的臉分成了兩半,鮮紅的血也染紅了斐垣藍(lán)白色的病服,看得人心里一跳。第21章第21章“放開他,不然我砍你了!”季淙茗一把抓起王革彼手邊的劍,抽出劍時(shí)帶出的氣流幾乎能讓人感到冰冷。季淙茗全身的肌rou都警戒地繃了起來,戒備地瞪著方光宗,而方光宗死死瞪著斐垣,絲毫不像有放手的打算。“光宗——”愣著神的方老婆像是反應(yīng)過來了,哭天喊地地大喊了一聲,撲過來就想把方光宗護(hù)在懷里,但季淙茗的劍卻擋住了她的去路。“你干嘛?!你們還想殺人吶?!殺人了!殺人啦!來人啊!殺人了??!”然而不管她怎么樣,也沒有任何人來這附近觀察一下情況。“放下,都放下!”方老頭的老神自在也端不住了,手指顫抖地指著斐垣,“好好說好好說!咱們什么事情都是可以好好說的嘛!”方老婆也連忙附和道:“商量,咱們好好商量,都是可以商量的嘛!”她開始怕了,他們家就倆老頭倆小孩,手里什么東西都沒有,哪里比得過這幾個(gè)年輕力壯還帶著劍的小伙子??!“都可以商量的,都可以商量的?!狈嚼掀虐蟮乜聪蜢吃?。“去,燒水,我渴了。”斐垣甩手,方光宗立刻跟一個(gè)娃娃似的被甩了出去,劍尖從方婷婷的眉心離開,斐垣將劍扔回給了季淙茗。“斐垣,你的手——”季淙茗接住劍,但卻顧不上它,而是飛快地抓住了斐垣的胳膊,手指微微顫抖。“光宗,光宗,你摔疼了沒?哪里不舒服沒?”“光宗,你怎么這么傻??!沖上去干什么?!”方老頭和方老婆緊張地圍著方光宗噓寒問暖。方婷婷一直像是傻掉了一眼,瞪著眼睛木頭似的不會(huì)動(dòng)彈,眉心的傷并不深,血慢慢地開始凝固,但她完全沒有要去處理的意思。“去,燒水。”見她不動(dòng),便又重復(fù)了一次。方婷婷一顫,驚懼地爬了起來,飛快地跑向廚房,然后在拐彎處,方婷婷轉(zhuǎn)頭看了一眼。“我沒事的!爺爺剛才我厲害吧!一下就把他嚇住了哈哈哈哈!”虛歲不過八歲的方光宗還不懂什么是怕什么是死,僅僅只是在那得意洋洋地跟打了勝仗的將軍一般。“下次可不敢這樣了,你這是要了奶奶的命??!”“光宗,你大晚上地跑出去干嘛?讓你在屋里睡就好好地睡!”一家三口,那一處的氛圍好得像是一個(gè)閉環(huán),無法融入。“?。?!”方婷婷頭皮一麻,對(duì)上斐垣眼睛的心一跳,無法言喻的詭異和恐懼涌了上來。方婷婷不敢再耽誤,低著腦袋就跑。陸汾糖、王革彼、龔述嘉和方盧仁的傷都不是特別重,身上雖然被啃得坑坑洼洼,但也就少一兩斤血rou,唯獨(dú)曾達(dá)成,是真的慘,初步估計(jì)二三十斤是要沒的,不僅十根手指十根腳趾的骨頭丟了,連右腳的腳板骨頭都不見了,左腳也是岌岌可危,連筋帶rou只剩下一絲絲。季淙茗一把火把蜘蛛燒干凈后,陸汾糖就撐不住被恐懼和疼痛弄暈過去了,剛才又迷迷糊糊地被疼醒,圍觀了全程再看現(xiàn)在季淙茗緊張得好像斐垣才是那個(gè)丟了幾十斤體重的人,連吐槽的心情都沒有了。她一個(gè)人默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