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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不希望難過。季淙茗知道,斐垣不太喜歡他,但他無所謂。只要他喜歡斐垣就夠了。季淙茗知道自己的目光太明顯,斐垣對這個又很敏.感,連直接看他都不敢,只歪著頭,靠著火車在經(jīng)過隧道時因為外面黑下去時,看著車窗變成了“鏡子”,最后會映出的斐垣的模樣。他看得直想傻樂。心跳慢慢平穩(wěn)了下來,雖然比和平時比起來,依然有些快,但已經(jīng)不會把腦子也影響成漿糊了。斐垣睡著的時候很柔和,他本不是一個長相陰鷙的男人,他很愛笑,眉眼間帶著獨屬于他的溫柔。季淙茗很喜歡那樣的斐垣,但不知道從什么時候起,那樣的斐垣消失了。季淙茗很惶恐,心臟一陣一陣地疼,每次想起的時候,都會疼得呼吸急促,幾乎喘不過氣。斐垣的笑容不會無緣無故的消失,那么溫柔的斐垣,究竟是遇到了什么事情呢?只是一想,季淙茗就很難受,難受得快要壞掉了。如果我能替他承受就好了,如果我能陪在他的身邊就好了,如果我能幫得上忙就好了。但他什么也做不到,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斐垣猶如困獸一般地折磨著自己。斐垣,對不起,對不起,斐垣……他在心里一遍遍地說著對不起,但卻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斐垣的笑容越來越少。季淙茗不怕死,他從小就知道自己一定會有死的那一天。爺爺不讓任何人在家里提起死這個字,但他知道,他快死了。每年、每月、每天,都會有什么事情或是什么人告訴他,季淙茗,你要死了。我知道的,我要死了。因為知道自己馬上就要死了,所以他并不害怕,死亡來臨的那一瞬間,他唯一放不下的,是斐垣。家里人早早就知道了他會死的事實,雖然抱著鴕鳥心態(tài)不去想不去看,但他們的內(nèi)心是早就接受了的。季淙茗活著的每一天,都是偷來的。季淙茗想他的家人,但因為他們的身體都還健康,家里也沒什么頭疼的大事,一家人和和樂樂的可以幸福,雖然他沒有太多的舍不得。知道他們能過得好,他就不擔(dān)心了。但斐垣不一樣。季淙茗喜歡斐垣,但從來不敢讓他知道。他是一個負擔(dān)。而季淙茗不希望斐垣有負擔(dān)。他的斐垣,應(yīng)該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他善良、優(yōu)秀、溫柔、樂觀……是世界上最好的人!是他最愛的人!斐垣將他從深淵中拯救了出來,說是他的信仰也不為過。只是,斐垣太好了,季淙茗看著他,注視著他,慢慢的,他就不再滿足于“信仰”了,他喜歡他,想要將自己所有最好的感情都澆筑在他的身上。陸汾糖鼓勵他勇敢地去追求斐垣,但那對斐垣來說,太過殘忍。喜歡上他,然后又失去他,斐垣會難過的。所以,季淙茗寧愿斐垣討厭自己。斐垣值得更好的,他值得最棒的幸福!季淙茗早早地就為自己的死亡做足了心理準(zhǔn)備。但他沒想到的是,死亡過后,是一個新的起點,一個他不想要的起點。在副本里見到斐垣的第一時間,季淙茗不是驚喜,是惶恐。他的斐垣,會去他喜歡的大學(xué)讀他喜歡的專業(yè),說不定會遇上一個喜歡的人,談一場幸福的戀愛,畢業(yè)之后進入職場或是開始創(chuàng)業(yè),斐垣那么優(yōu)秀,他會做到一切他想要做到的成功的!季淙茗毫不懷疑這一點。但斐垣卻被卷入了獵殺場。季淙茗的心一陣陣地疼。是他害了斐垣,明知道自己的倒霉體質(zhì),還忍不住靠近斐垣,所以,就給他帶去了噩運。第一個副本結(jié)束后,在混沌的副本里,那段日子很難捱,漫長的時間、空無一人只有他自己的寂寞和孤獨籠罩了他。很難受,但又不能倒下。季淙茗不想斐垣出事,起碼,要能保護斐垣才行。他要找到徹底通關(guān)的辦法,要把斐垣送出去。系統(tǒng)問他,為什么這么討厭系統(tǒng)。季淙茗覺得很茫然。為什么要問他為什么呢?獵殺場,幾乎是引導(dǎo)著所有人爭斗,那么多鮮活的生命在這里死去,為什么不討厭造成這種現(xiàn)實的系統(tǒng)呢?——尤其將斐垣也卷了進來。這一點,他無法容忍!他很自私,他別人如何,和他并沒有太大關(guān)系。但斐垣不行!從來沒討厭過誰的季淙茗有了第一個討厭的東西。哪怕空無一人的世界寂寞得讓他心慌,季淙茗也不會找系統(tǒng)多說一個字!“斐垣,我該怎么辦才好……”我要怎么才能幫到你呢?季淙茗看著倒影里的斐垣,不知道是在問他,還是自己無意識的呢喃。他想起了上一個副本,那個副本里,斐垣和他隔著三個座位,一個過道,他們的距離那么遠,季淙茗的心也像現(xiàn)在這樣,既激動又苦惱。但不同的是,那個時候他還有辦法,他還能催眠自己。現(xiàn)在卻沒有辦法了。他所看到的,斐垣所流露出來的痛苦,僅僅是斐垣的一角,僅僅是那么不起眼的一點,就足以讓他痛苦得喘不過氣來。那斐垣呢?承受了這么多痛苦的斐垣,他是有多么的難受?季淙茗只是想著,心臟就控制不住地一陣陣縮緊,疼得他頭暈眼花,四肢發(fā)軟。“你放松一點,太硬我不舒服?!?/br>斐垣低啞帶著倦意的聲音響了起來,把正出著神的季淙茗嚇了一跳。“我、我打擾你睡覺了嗎?!”季淙茗緊張不已。“打擾了。”季淙茗被他嚇得身體一抖,斐垣也徹底醒了,不過沒睜眼,閉著眼睛不想動。“對、對不起?!奔句溶鴩肃橹f著道歉的話,季淙茗不需要看都知道他這會兒應(yīng)該是滿臉愧疚,眼睛都會微微泛紅。斐垣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想到這個,大概是要哭不哭的季淙茗看起來很好欺負,在他的記憶里留下了一點痕跡吧。“不需要?!膘吃溆驳恼f,“我不喜歡聽別人說對不起的話,什么事情都能用對不起含糊過去,那見面第一句從‘對不起’開始再到‘對不起’結(jié)束就好了。”季淙茗的對不起被堵在了舌尖,不敢說了。但被斐垣這么一打斷,他的身體放松了很多,不再那么緊繃。“斐垣……”他小聲地喊著斐垣的名字,茫然又無措極了。斐垣覺得,陸汾糖說得很錯,季淙茗太軟和了,男孩子要硬氣一點才可以。“謝謝你,斐垣。這幾天有你陪我說話,我好受多了?!膘吃幌矚g聽對不起,季淙茗便換了個說法。“這樣就滿足了?你就不能再爭氣一點嗎?”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