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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人往山里藏段時間,誰又能發(fā)現(xiàn)呢?”小衫村家家都窮,村長家算是非常好了,但在他們看來還是窮。這里重男輕女的可怕,因為窮,對男勞動力十分重視,對要花錢養(yǎng)大干不了多少活最后還要嫁到外面去的女孩子輕視得厲害。“這里家家都有倉庫對吧?那就是他們用來馴養(yǎng)女人的地方。脖子上套個項圈,繩子一綁,鞭子一抽,門一關(guān),再不聽話的女人都被馴乖了?!倍佩Z用一種很平靜的語氣將她從村里男人那聽來的方法說了出來。陸汾糖幾乎是瞠目結(jié)舌地瞪著杜妍語:“你、你胡說的吧?”雖然是單親家庭,父親那邊的親戚雖然也有些重男輕女,但總得來說,陸汾糖過得還是不錯的。她母親愛她,吃飽穿暖這方面起碼沒問題,她的成績也好,人開朗,學(xué)校里老師同學(xué)也都是普通的好人,在獵殺場之前,她還沒遇見過真正意義上的壞人。杜妍語嘲弄地看著她:“你以為這個村子里的人為什么對我們這么‘縱容’?男的殺掉,女的養(yǎng)著當(dāng)老婆,錢和人都會能到他們手上,可不就無所謂我們天天晃悠,跟他們吵架也無所謂了嗎?!你想想天天和你吵架的那老太婆的態(tài)度,她把你當(dāng)人看了嗎?!”“你知道自己已經(jīng)被內(nèi)定為竹生家的媳婦了嗎?”杜妍語惡意的嘲笑猶如一顆驚天巨雷,把陸汾糖都給炸懵了。陸汾糖跳動的心臟猛地一抖,心里直發(fā)毛,下意識地就去抓住了徐思羽的手,也是冰涼得可怕。“還有你,你也被內(nèi)定好了?!?/br>徐思羽梗著脖子,止不住地發(fā)慌,聲音都是顫抖的:“你、你別胡說!”徐思羽也不和他們爭論這個,笑呵呵地說著令人毛骨悚然的話:“你看竹生的娘,一個女人待在七個男人堆里——”“別說了!”季淙茗打斷了杜妍語想要繼續(xù)說下去的話,平靜地看著她,“你只需要把有用的情報給我們就足夠了?!?/br>陸汾糖和徐思羽全部慘白著一張臉,步升幾個大男人的臉色也沒好到哪里去。一直生活在和平大城市里的幾個“孩子”,一下面對這種社會的陰暗面,巨大的信息量幾乎將他們的大腦沖垮。杜妍語如善從流地?fù)Q了個話題:“因為重男輕女,這邊不光是不把女人當(dāng)畜生看,連女嬰也是沒有生存權(quán)的?!?/br>“等、等一下!”陸汾糖破音的嘶啞幾乎要將喉嚨弄出鐵銹甜腥味,一雙驚惶不安的大眼睛死死盯著杜妍語,“什么叫‘不把女人當(dāng)畜生看’?”杜妍語皺起眉,對著這個什么也不懂,好聽點是天真難聽點是蠢貨的小姑娘已經(jīng)沒有半點耐心了。陸汾糖從杜妍語不耐的表情中已經(jīng)知道了自己不敢去相信的答案。“那、那她們不逃嗎?”徐思羽小聲地問,她連看著杜妍語也不敢,死死地盯住了自己的腳尖,腦海里出現(xiàn)的卻是竹生娘那雙走一步路就要晃三晃的瘸腿。“逃?”杜妍語笑了,“能逃到哪里去?四面環(huán)山,人生地不熟,家家戶戶都看著,能不能逃出這個山頭都是一個未知數(shù)。你以為一個又被打又挨餓吃不飽的女人能跑得下山?能不逃到一半就被抓到?”杜妍語說話的語氣十分不客氣,她是個很驕傲的人,對大部分的人都看不上眼,對陸汾糖和徐思羽這種有點軟弱的女孩子更瞧不上了。氣氛靜滯了下來,雖然知道這些人都是厲鬼,已經(jīng)死了,但聽到這樣的事情,心里也不太好受。季淙茗想起了自己看到的,連綿不斷的大山。山的海洋里,只有這個村子,像一個孤島。村里的女人少,但并非只有竹生娘一個,步升想問,為什么大家不聯(lián)合起來一起跑呢?但他話到嘴邊,又全部吞了回去。這個問題出現(xiàn)的時候,答案同樣也跟著出現(xiàn)了。他們現(xiàn)在,不也重復(fù)著那樣的處境嗎?明明是該一起在厲鬼手里掙扎求生的同伴,但——“這個消息,是我從村長兒子嘴里打聽到的,放心吧,消息保真?!倍佩Z想到村長兒子那黏糊糊的視線,有些惡心地皺了皺眉。大概是因為村長兒子已經(jīng)將杜妍語視為自己的所有物了,對她沒什么保留,杜妍語又很會利用自身能利用的一切,在察覺到這一點后,便順著村長兒子的態(tài)度改變了原本的高傲。她長得漂亮,說話又很能給他挖陷阱,不知不覺就被她帶偏了,話咕咚咕咚地就往外吐。“對了,他們口中的山神在哪里,我也知道?!倍佩Z笑意盈盈地看著季淙茗說,“這份情報既然是照著我的小命交換的,那我就要對得起我自己的價值?!?/br>杜妍語笑得漂亮且自信,季淙茗心里卻覺得有些不太舒服。杜妍語,是真的很危險。有實力不算什么,最重要的是,她能屈能伸。小衫村的重男輕女不是這么些年的事情,他們向來不怎么把女人當(dāng)人看。村里是沒有女娃的,因為女娃在生下來的時候就被掐死了。他們重男輕女,雖然殺人,但同時還很迷信。覺得殺多了,會有鬼來找他們報仇,所以在扔女娃的地方立了個碑,當(dāng)山神拜,以此來“鎮(zhèn)壓”女娃的怨魂。換做以前,杜妍語肯定要笑這群人又蠢又毒傻得厲害,但她現(xiàn)在卻笑不出來。她不在乎那個所謂的“山神”究竟是怎么來的,鬼有了,“山神”大概率也確有其事。村子里的厲鬼已經(jīng)夠多夠厲害了,掌控著這些厲鬼的山神,又會是怎么樣的一個厲害存在呢?杜妍語心里是有點慌的。她的手里只有一把幾千積分的小匕首,季淙茗不給他們?nèi)绾钨嵢》e分的機會,道具也全被榨得差不多了。她真的能在那樣的情況下活下來嗎?石偉威求救的眼神投向她,他不敢相信,自己跟了他這么久,杜妍語竟然一點都沒有開口為他求情的意思。只要活著,就還是會有求生欲的,眼見杜妍語沒有要拉他一把的意思,石偉威立刻也開口向季淙茗提出交易:“我也有!我也有情報!”季淙茗幾人因為語言問題再這個村子打聽不到太多的情報,村子里的人雖然有為了“攬客”學(xué)了一點塑料普通話,但他們私下還是多用方言的,且下意識地覺得這些傻乎乎很好騙錢的外鄉(xiāng)人不懂他們的方言,言語間很少有掩飾的。方言這種東西就和外語差不多,但天天聽著,封閉小山村里每天說的東西也就這么多。人在生死之間,爆發(fā)出來的潛力是無限的。不過是一門“外語”罷了!村里人高高在上的傲慢和愚昧,恰恰是他們最好的機會。什么都不干,隨處晃,耳朵靈光點都能搜集出不少的東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