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控制她對曾經(jīng)的過往進行回憶,讓她保持冷靜和理智,最后,窺探她的記憶就可以了。喬湘君一聲充斥著“命運弄人”四個字。她普通的工人家庭,算不上富裕,但過得也不差,上面一個哥哥,比他打十歲,是個略微懂事的年紀(jì)。等她到了記事的年紀(jì)時,哥哥已經(jīng)過了叛逆期,兄妹倆的感情很不錯。她長得漂亮,性子雖然掐尖要強,但也不難相處,很普通很常見的小姑娘。平平穩(wěn)穩(wěn)地長大、上學(xué)、畢業(yè)、處對象、找工作。但就因為一次晚班,和對象吵完架賭氣地在公園里亂逛,就失去了意識。再次醒來時,就到了這個地獄。她拼盡全力地想要逃,結(jié)果不外乎是被抓回來,打短腿,然后關(guān)起來。慢慢的,她的性子被磨平了,她害怕了。她開始裝乖,開始妥協(xié)。但想要逃跑的心還在。不管那家人這么打她、罵她、關(guān)她、作踐她,她都沒想過要放棄。從青年,到中年,然后到了老年。她像是學(xué)不乖的傻子一樣,一次次地逃跑,一次次地挨打,一次次地絕望。我還不能死,我還沒報仇,我還沒能讓那些人付出代價。我怎么能死呢?!我怎么能死在這里呢?!她不甘心,她不甘心?。∷呀?jīng)沒有人生可言的。絕對不能!絕對不可以讓那些人好過!那一天,和往常一樣,老實了有一年的喬湘君再一次讓那些人放松了警惕,什么也不想干的老虔婆讓她去洗衣服,就著那個機會,她跑了,跑得遠(yuǎn)遠(yuǎn)的。什么地方都行,只要能讓她逃走都行。有野獸也沒關(guān)系,會摔死、餓死、渴死也無所謂。她跑啊,逃啊,跌跌撞撞地往最人跡罕至的深山里跑去。小衫村四面環(huán)山,連綿不斷地山,讓這個村子陷入了奇怪的貧困潦倒。她跑了三十年,逃了三十年,也沒能逃出這片山。她努力地往沒人去過的深山里逃去,墜在遠(yuǎn)處的是女人告狀似的叫喊聲:“竹生他奶!你家兒媳婦又跑啦?。。 ?/br>她充耳不聞,只是跑,努力地跑。五十多歲的滿是暗傷的身子骨比不過那些好吃懶做只會使喚人的男人,她被抓到只是一個時間問題,但沒有關(guān)系的。她現(xiàn)在還沒被抓到。這一刻——我是自由的!喬湘君拼了命的跑,白天在逃,晚上也在逃,不敢有任何的停頓。她不知道這里是哪里,也不知道將會逃到哪里去,但她不想死在那個腐爛得連蛆都不愿意待的村子里。我要逃出去,我想回家。我要報仇,我要報警,我要讓他們受到懲罰。正常的五十歲老人身體都比不過年輕人,更不說她這個滿是洞怎么也補不上的竹籃子了。不眠不休不喝不吃,她已經(jīng)沒了力氣,身體一軟,咕咚咚地就滾到了山下,滾到了一個山洞里。她無知無覺地躺在滿是青苔、落葉的地上,生死不知。“這個……是人嗎?啊……是人呀……”甕聲甕氣的聲音響了起來。同是,一股龐大的煞氣奔向斐垣,像是要將他趕出去似的。斐垣理也不理,那些兇狠的煞氣剛一撲來,就被護在他周身的力量蠶食了個干凈。就,白送!半透明的身體動了動,斐垣不耐煩地走上前,伸腳在她的身上踢了一下:“喂,快進了!”記憶幻境里的喬湘君并不會做出任何的反應(yīng),只是透進來的陽光從一個角落轉(zhuǎn)到了另一個角落,任何消失不見。被厚厚藤蔓遮擋了個完全的洞口因為喬湘君的誤入,斷了一些藤條,絲絲微風(fēng)從外面吹進來,再加上洞內(nèi)本身陰暗潮濕得厲害,喬湘君被凍了個激動。松弛的眼皮動了動,喬湘君被一陣陌生但似乎又透著熟悉的聲音叫醒。她看見了自己的父母、哥哥,馬上就要去扯結(jié)婚證的對象。像是什么也沒發(fā)生過似的,她迎來了新生。“湘君,你發(fā)什么呆?。俊?/br>guntang的熱淚從她的眼睛里滾落出來,她呆呆地看著那幾個面容模糊連五官也消失不見的親人。“我——”美夢只是那么一瞬,她再一看,哪來什么父親母親兄長戀人??!“喜歡那個未來嗎?”甕聲甕氣的聲音在山洞里回響著。像人的聲音,但又不是。不等她回答,那個聲音繼續(xù)說道。“睡吧,把自己交給我吧,我會讓你一直幸福下去的?!币粋€渾濁的聲音在她的耳邊響了起來。她這才恍然想起,自己已經(jīng)不在那個家了。眼前的幸福有多美好,黑暗的現(xiàn)實就有多么殘酷。喜歡嗎?當(dāng)然是喜歡的,高興嗎?當(dāng)然是高興的。幸福嗎?當(dāng)然是幸福的。但是——我不甘心!我不甘心!我不甘心?。?/br>他們毀了我!他們毀了我!他們毀了我本該幸福圓滿的人生!我不甘心!我不甘心!我不甘心!“你是山神嗎?”喬湘君想到了村里的“山神碑”,顫抖地試探道。“你可以當(dāng)我是?!蹦莻€聲音大概是許久許久沒有說過話了,它對這個闖進來的“老太太”多了幾分耐心。喬湘君掐住了自己的指尖,因為興奮,她幾乎控制不住自己的身體,她期許地問:“山神大人,你要吃了我嗎?”她激動得聲音都在發(fā)抖:“您要吃了我對嗎?!”“山神”卻以為她是在害怕,想到自己這么多年來終于要嘗到人的滋味了,連耐心也多了起來。“對的,我要血,要rou,你給我血吧,給我rou吧,我給你一場幸福的夢。”“山神”大人幾乎是誘.哄著說道。喬湘君哭了,她哭得很厲害,一個無法讓她按捺住喜悅激動的計劃很快成型,她跪在地上砰砰砰地給山神大人磕頭:“山神大人,幫幫我吧,幫幫我吧,我會給你血和rou的,我會給你很多很多很多的血和rou,求你了,幫幫我吧……”她渾身顫抖著,一下又一下地將頭砰砰砰磕在地上,像不要命了一樣。她磕得又快又用力,只一下就把額頭上只剩一層皮的額頭給磕破了,鮮紅的血從薄薄的皮膚里透出來,將地上的青苔染成了紅色。“山神”大人以為她又是要求饒,有些不耐煩。這里很偏,位置很刁鉆,它又無法移動,只能是日復(fù)一日年復(fù)一年地等到在有什么食物傻乎乎地摔進來。可惜這么幾千年下來,也就少少地有動物進來,這個老太太是它準(zhǔn)備要吃的第一個人類。因為是“第一個”,所以它的耐心便多了些。因為聽別的前輩說過,人類是最補的食物,尤其是洋溢著幸??鞓返娜祟悾亲涛妒亲詈玫?!掉下的食物太少,以后也可能不會有人了,所以它想要盡可能地嘗嘗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