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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俊?/br>他這么問的本意是想求個心理安慰,沒想到清作直接給了他一個無比肯定的回答。“確實有人在看我們?!?/br>夜東籬被他嚇得一愣,頓時抓得更緊了,任清作這么搖晃都不肯松開。清作的目光在他故作驚懼的臉上掠過,“有些魔獸的眼睛能穿透阻礙看到它想看到的一切。這個阻礙有時是石壁,有時是人心,有時是光陰。”他這一番話把夜東籬驚得目瞪口呆。“那不就是能透視,讀心,跟預(yù)測未來了?”“差不多?!?/br>夜東籬簡直不敢相信,“一只魔獸而已,有這么大的能耐。你們神仙都沒多少能做到這些吧,你能嗎?”清作誠實的搖了頭,“我無法預(yù)測,但我若是想,也是可以知道的?!闭f完看向夜東籬,“你想知道自己的未來?”本來還有些好奇的夜東籬,被他這目光一盯,頓時就打了退堂鼓,趕緊搖頭。“我不想,事先知道了活著多沒勁啊,要的就那種未知的刺激感。再說擅自透窺天機也會折壽吧,你還是別冒這個險了,為了我這種小人物不值當(dāng)?shù)??!?/br>夜東籬說完就被坑道兩側(cè)石壁上刻的文字吸引了,立即轉(zhuǎn)頭去看,清作卻看著他的背影,瞥見了他腰上的白玉洞簫。“這是你的?”察覺到腰被人碰了一下,夜東籬下意識側(cè)身躲開,回頭就看清作不知何時站到了自己身后。他順著對方的視線看到自己腰間的洞簫,扶了一把,“對啊,怎么了?”清作看著洞簫上的花紋,目光微凝,“這似乎的戀人之間互贈的定情信物。青冥鳥是魔族傳遞情愛的信使,跟天界的青鳥習(xí)性相似。”他抬頭看向夜東籬,“你的洞簫末端刻著一只青冥鳥?!?/br>雖然他嘴上不明說,但話里話外的意思已經(jīng)足夠明顯了,是在質(zhì)問夜東籬為何身上會帶著疑似定情信物的洞簫。夜東籬之前并未注意過這洞簫上的花紋,今日被清作一提醒,才想起魔尊臨死前看到這支洞簫也問過是何人給他的。當(dāng)時他還不甚明了,現(xiàn)在結(jié)合清作的話回頭一想,才明白原來是這個意思。他送給華沙夫人的定情信物,卻又被華沙夫人轉(zhuǎn)贈給自己,肯定是個人都會驚訝。華沙夫人的目的很明顯,是想讓魔尊見到這支洞簫能顧及當(dāng)年的舊情,看在她的面子上,放夜東籬一條生路。但是怎么可能啊,魔尊之所以機關(guān)算盡的收留他,就是為了有朝一日讓他忠心耿耿的代替夜無拘去死。他若沒了這個作用,那就等于是一枚廢子,廢子的去處自然還是死,所以無論他作何選擇最終都要死。華沙夫人從開始就知道自己救不了他,卻還是傾盡所有的去救了。她甚至死的時候都沒給自己的親兒子留下任何東西。但事實上,或許也留下了,留下了一個夜東籬。一個真正忠心耿耿不離不棄的夜東籬。☆、58夜東籬摩挲著洞簫上栩栩如生的青冥鳥,想起華沙夫人跳舞的樣子,嘴邊不自覺綻開一抹輕快的笑,抬頭卻見清作正一眨不眨的盯著他看,好似自己愣神這么半天的功夫一直都沒移開過視線。不由得撲哧一笑,抬手在他眼前晃了晃。“這么哀怨的看著我干嘛,怎么,嫉妒我有姑娘喜歡?。坎粚?,你長了張這么招蜂引蝶的臉,后宮的天妃肯定不少吧?!?/br>他貼上去一副很想探討心得的樣子,清作卻冷冷的別開臉,不再看他。“沒有?!?/br>“一個都沒有?真的假的?!?/br>夜東籬表面上大驚小怪,其實心里多少也猜到了。去酒樓連姑娘的臉都不敢正眼看,怎么可能在后宮養(yǎng)一大群鶯鶯燕燕。光是清作頂著一張冰塊臉坐在一片溫香軟玉中的畫面他就想象不來。那得多滑稽啊。夜東籬壞笑兩聲,視線往下移在清作腰間左右徘徊。“又是帝君,長得還這么好看,身邊一個姑娘都沒有,不正常。莫不是真有頑疾?正好前幾年我抽空學(xué)過些醫(yī)術(shù),就勉為其難的給你看看?!?/br>說著兩只手就不老實的到處亂竄,被清作不耐煩的一把扼住,甩到一邊。“別鬧。”見清作心情不是很好的模樣,夜東籬也只好訕笑幾聲收了玩鬧的心思,跟在他身后繼續(xù)沿著坑道行進(jìn)。順便把剛才的話回了。“這洞簫是我娘留給我的,原本學(xué)它只是打發(fā)世間消遣消遣,可后來吹久了發(fā)現(xiàn)不帶在身上心里還空落落的。索性就一直帶在身上,閑暇之余拿來吹吹。你想不想聽,改天給你吹一個?”說這句話時夜東籬只是隨口客套一下,他不用想就知道清作肯定沒這個意愿,估計還會覺得他這人無聊至極,可沒想到,對方竟然應(yīng)了聲“嗯?!?/br>夜東籬一下楞住了,是他耳朵聽錯嗎,清作竟然答應(yīng)了!他卻沒看到,在清作應(yīng)聲的瞬間,嘴邊勾起了一抹若有若無的笑,只是稍縱即逝。這坑道兩側(cè)全是密密麻麻的文字,排列的并不整齊,字跡潦草,大大小小,好像是在十分緊急的情況下隨手刻上去的。視線掃過那些稀奇古怪的文字,夜東籬側(cè)頭看著清作,見他目光沉著,隨著文字的比劃一道道看得十分仔細(xì)入神,不由得心下疑惑。“你認(rèn)識這些字?”清作微微頷首:“這是神族的古文?!?/br>夜東籬驚愕了,“你們神族的文字怎么會刻在半澤荒的地下?”“當(dāng)年來半澤荒封印這些魔獸的就是我們仙族的古神,他們將自己的元神化成數(shù)萬道結(jié)界將魔獸封印在了半澤荒地下,也隨即神形俱滅葬身于此?!?/br>他站在石壁前,抬手摸了摸上面刻上去的文字,“他們的神息尚在,即使已經(jīng)很微弱?!?/br>夜東籬聽清作說這些蜂房似的結(jié)界竟然是天界的那些古神用自己的命換來的,不由得心下敬佩。不過魔族的史書上根本就沒提及過此事,估計是覺得不大光彩,羞于拿到書面上讓后世子孫誦讀。他看著清作有些感嘆。“天界一直被傳為六界之首,凌駕于天道之上,與蒼穹比肩,我以前還有些憤懣不平,感覺你們是占了位置上的優(yōu)勢,可今日才覺得,確實是實至名歸?!?/br>他們沿著坑道越往前走能棲身的地方就變得越來越狹窄,兩人只能一前一后,縮著肩膀貓著腰往前走,最可惡的是夜東籬還要時不時偷襲一下前面的人,一會扯一下頭發(fā),一會薅一下腰帶,把清作弄得不勝其煩。索性在他搞偷襲的時候,一把抓住了夜東籬的手腕,牽著他踉踉蹌蹌的往前走。雖然這樣走起來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