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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頭一次又一次地被浸入冰水里,噬骨的寒意漸漸地麻痹了他的意識,卻在朦朦朧朧之中,望見霧靄的另一端,有人正撥開迷霧走向他。一聲又一聲地叫他:“小拾,小拾……”一瞬間,他的意識回籠,他扭過頭來對傅云織說,“mama,我已經(jīng)不害怕了。”身上被強壓著的桎梏漸漸松了,祝深推開了她,跌跌撞撞地朝霧靄的那頭跑去,他對傅云織說:“有人來救我的?!?/br>“我知道的,無論我遇到什么危險,無論多少次,他都會來救我?!?/br>“再見了?!?/br>“mama?!?/br>作者有話要說:終于把他倆搞一起啦也終于把深深的噩夢給解決啦立一個fg吧,月底完結(jié)獨一!*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顧顧3個;陸驚鶴1個;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瓜子、陸驚鶴10瓶;Calm7瓶;食言1瓶;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第73章倒是沒有想到,兩人從霓城回來以后,冷不防又上了回頭條。占了半幅版面的照片是他倆在飛機上,祝深倚著鐘衡的肩睡覺,鐘衡則低頭回望著他。雖然只是驚鴻一瞥的鏡頭捕捉,因鐘衡眉眼十分深邃,低頭看著祝深的時候竟像是含情脈脈一樣。滟城記者慣來愛編故事,看圖寫話,還擬了個標(biāo)題叫做。開頭一張圖,剩下全靠編。說是某天夜里鐘生突然想回霓城老家了,祝生還能怎么辦,寵著唄。招手便有直升飛機相送,香檳美酒好不自在。抵達霓城時正下著雨,小兩口便漫步在雨中踩著水洼打情罵俏。也不知從哪兒采訪到了霓城市民趙錢孫李幾個先生,紛紛作證這小兩口就是在這雨中旁若無人地親熱的,令人艷羨得很。看到這里祝深的額角已經(jīng)隱隱有些跳動了,猛地合上報紙,強迫自己不要去看那些垃圾新聞。可身體還是不聽使喚似的,將報紙又展了開來,津津有味地看了下去。報紙上說,他們倆返程途中更加虐狗,祝生踏實安眠,兩個小時內(nèi),鐘生看了祝生七十三分鐘,為祝生拉毯子三次,發(fā)呆盯著婚戒十八分鐘,其中包括盯自己的婚戒八分鐘以及盯祝生的婚戒十分鐘。唯一的一次與空姐的交談還是請空姐將飛機窗拉下來,陽光有些刺眼,怕祝生睡不安穩(wěn)。——為什么鐘生自己不拉呢?因為啊,祝生睡在了他的肩頭,他一動,祝生就醒了。看到這里你可能要問了,這和“結(jié)婚后我就成了你”有什么關(guān)系呢?我們是一家有態(tài)度的報紙,我們的記者會瞎取標(biāo)題名嗎?——請你看看鐘生和祝生的衣服?發(fā)現(xiàn)什么了沒有?不是所有糖遞到嘴邊才能磕的。好好回想一下,鐘生什么時候穿休閑裝了?祝生又是什么時候開始西裝革履了?如果這都不算愛,如意山會倒下來。祝深看后,久久不語,深吸一口氣,工整地折好了報紙,不由得感嘆滟報養(yǎng)著的都是些什么鬼才?此報一登,祝深逢人便解釋:“不是坐直升飛機去的……沒有香檳美酒……沒在街頭親熱……是下雨……不是……下暴雨街上都漲水了誰還在雨中亂搞啊,多新鮮吶!”韓思思仍沉浸在少女的美好幻想之中,一臉艷羨地問道:“那飛機上的那段是真的嗎?”祝深撫額,索性裝死:“我睡著了不知道!”這當(dāng)然無法阻止?jié)M屋子女人的甜蜜幻想,她們目送著祝深走進畫室,目光慈愛又柔和,仿佛正見證著一對有情人終成眷屬。祝深便頂著她們這樣異樣的眼光走進了畫室。本以為里面的孩子會老實很多,至少不會八卦他的私生活。但祝深想錯了。孩子們不會,可孩子的家長會。于是他一進門聽到的便是這樣的問題:“祝老師我mama問你能不能在這張報紙上給她簽名?”“祝老師我阿姨想知道你穿的到底是不是鐘哥哥的衣服?”“祝老師你也喜歡玩水???爸爸說過這樣不乖乖哦!”“祝老師我mama說你們雨天做的事情少兒不宜,可你們做什么了呀?”祝深眉心一跳,無力解釋:“……”他不過才離開幾天,怎么這幫小蘿卜頭連最基本的尊師重道也沒有了?到底是他們飄了,還是他祝深拿不動刀了?只聽他一聲咳嗽,十分嚴(yán)肅道:“來,讓我看看你們這幾天的作業(yè),韓老師應(yīng)該都和你們說了吧,二十張速寫畫完了嗎?”畫室里頓時鴉雀無聲,孩子們把頭埋得低低的。很好。祝深看著他們,挺直了腰桿,終于找回了些自信。油畫大賽迫在眉睫,這些孩子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參賽作品,就等著祝深指導(dǎo)修改。于是這一整天祝深凈忙活著給他們提意見,所幸這些孩子大多聽話,這才讓他的負(fù)擔(dān)減輕了許多。等到畫室的孩子們都下了課,祝深剛準(zhǔn)備走,前臺對他說有人在門外找他。祝深尋聲朝外面望去,門口站著的原來是薄梁。“阿包,出去等我一下?!弊I蠲哪X袋。阿包便去外面等。“你怎么過來了?”祝深拍了拍身旁的椅子:“坐。”“順路過來,遞張請柬?!北×哼f出了一張請柬,淡淡地道。祝深這才想起,薄氏的公司也在這附近。“什么請柬?”祝深接了過來,隨意一瞥:“鐘阿姨的生日宴?”薄梁點點頭,坐下了:“下周日,沒多大排場,只宴些親朋,她希望你能去。”祝深拿著請柬,沒有說話。這是薄梁母親鐘蕓的生日宴。鐘蕓與鐘衡沾著親帶著故,說來還是他的姑姑,不管外面如何說她勢力刻薄,可她一直對他們?nèi)缫馍降倪@幫小輩很好。但很可惜的是,兩家在七年前自薄梁和姜遺遠(yuǎn)赴A國后,便撕破了臉皮,老死不相往來了。鐘蕓恨祝家私生的兒子拐走了她的寶貝兒子,曾在傅云織的葬禮上大鬧了一場,當(dāng)著人來人往一通指責(zé),說是祝家毀了薄梁。很長一段時間,兩家淪為滟城茶余飯后的話題。那個時候,誰都不知道兩人究竟去了哪里,仿佛平白就在人間蒸發(fā)了一般。也是后來,祝深才知道,能織出那么大的一張網(wǎng)的,為他們鋪好遠(yuǎn)走高飛路的,甚至連傅云織自殺都算計在內(nèi)的,只有可能是傅云織本人。是傅云織幫助他們離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