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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離他最近的人,往事皆不可追。作者有話要說:感謝我沒有幾把我很抱歉的肥宅水=3=第76章(修)七月,祝深在凌霄畫室那邊的課已經(jīng)結(jié)了,每天卻還是早出晚歸的。其實說他早出晚歸可能不對,他只是比鐘衡上班晚一點出門,又比鐘衡下班早一點回家。一天的行跡神神秘秘,問他時他又三緘其口。“反正你會知道的嘛。”拉長了聲音,就像是在撒嬌,小手輕輕勾著鐘衡的頸間,鐘衡拿他沒法,便任由他去了。這正是滟城一年之中最熱的時候,迎面吹來的風(fēng)都浮動著熱浪。要是換做從前,這樣的天氣祝深是絕對不會出門的,可現(xiàn)在不一樣了。——馬上要到鐘衡的生日了。他只是希望,兩人在一起之后的第一個生日,鐘衡能過得高興一點。方姨說從前鐘衡在鐘家的時候,是沒有人給他過生日的。不過是平平常常的一句話,卻扎扎實實地刺穿了祝深的心。“以后會有?!弊I钫f。每年都會有。并未覺得有多熱,好像他的心比浮動著的熱浪還要來得guntang,祝深才從裝裱店離開,又馬不停蹄地去了馮記甜品店。他給鐘衡準(zhǔn)備的驚喜,一個怎么夠。推開店門時,迎面撲來了一陣?yán)錃?,瞬間將祝深身上的暑氣給清退了些許。祝深深吸一口氣,彎了彎眼睛,仿佛得救了。老板娘笑著對祝深說:“今天好像來得比之前早一點?!?/br>祝深洗凈了手,飛快地系好了圍裙,輕輕眨眼:“鐘衡已經(jīng)知道我要出門了。”“那驚喜不就沒有了?”祝深一邊在碗里磕下兩個雞蛋,一邊搖頭道:“他不知道我要來這里,我不許他問下去,他只好叮囑我晚上早點回家?!?/br>“那他真的就不問了嗎?”祝深點了點頭,又往不銹鋼碗里倒入了各種食料,認(rèn)真而熟練地攪拌了起來:“是啊?!?/br>他知道鐘衡的,那個悶葫蘆啊,盡管心里會存著一大堆疑惑,可只要見到自己不想說,就再也不會問了。也不知道這樣是好還是不好。“這樣啊?!崩习迥飺沃X袋坐在他的面前,看著矜貴的祝小少爺這熟門熟路洗手作羹湯的樣子,不禁失笑。誰能想到祝小少爺大半個月前連雞蛋都不會磕呢。第一次磕雞蛋還是在她的店里,對著碗沿用力一磕,蛋殼立刻四分五裂,一灘蛋液軟趴趴地倒在了桌上,看起來實在是不忍直視。祝深皺著眉頭,晃了晃沾滿了淡黃蛋液的雙手,小聲說:“黏的。”老板娘笑得上氣不接下氣。可在祝深連續(xù)烤糊了一個多禮拜的蛋糕以后,她終于有些坐不住了,痛心疾首地和他商量:“實在不行阿衡生日那天我?guī)湍阕龅案馀?,你涂奶油,弄裝飾就好啦。”“不?!弊I罹芙^得十分?jǐn)蒯斀罔F,“既然是我的心意,怎么能假手于人呢?!?/br>老板娘怔了怔,又看了看祝深不慎被烤箱燙紅的手,嘆了一口氣。所以說上帝還是公平的,給了某人畫畫的天賦,勢必就要沒收他烘焙的資質(zhì)。不過后來祝深烤的蛋糕胚終于還是像模像樣了,雖然味道還是一言難盡,至少也是良好的開端。也好,婚禮時祝深沒有吃到鐘衡特意為他準(zhǔn)備的蛋糕,但鐘衡生日時能吃到祝深親手為他烘焙的蛋糕,這也算作是殊途同歸了。看著祝深專注的樣子,她忽然就想起了很多往事。那時每天鐘衡都會是她甜品店的第一個客人。有時天剛蒙蒙亮,她甚至都還沒有開張,鐘衡就已經(jīng)騎車守在店外了。芝士蛋糕向來都賣得很好,他怕買不到。在她在裝盒的時候,偶爾會發(fā)現(xiàn)坐在墻角的鐘衡會從校服口袋里拿出一張巴掌大小的紅色紙片,抿著唇,認(rèn)認(rèn)真真折了起來。那是一顆紅色的心。他并不善言辭,好像將自己所有的喜歡,日復(fù)一日地傾注在了指尖,傾注在了紙上,傾注在了那顆小小的紅心里。“鐘衡……”將模具放進(jìn)了烤箱里,在等待的過程中,祝深輕輕開了口:“他以前常常過來嗎?”老板娘意外地看了祝深一眼,卻是笑了:“嗯?!?/br>“那他以前是怎么樣的?”老板娘想了想說:“其實和現(xiàn)在差不太多,但那時候的他可比現(xiàn)在的話要少多了。”祝深翹起唇角,想也知道。“雖然不愛說話,看得出他其實是憋著一股勁兒的?!崩习迥镎f:“有些人不走近看不知道,原來他們的心有那么熱。”祝深看著老板娘,低低地笑了,“是啊。”“阿衡給我兒子補(bǔ)過課,我兒子一直拿阿衡當(dāng)榜樣。我還借此鼓勵他要像阿衡一樣考上Y大呢?!?/br>“后來他考上Y大了么?”“哪兒能啊,”老板娘一提這事就頭疼:“那混小子,成天好的不學(xué)學(xué)壞的。阿衡次次考年級第一沒見他學(xué),他倒好,偏偏學(xué)阿衡和人打架,門牙磕掉了一顆,說話都漏風(fēng)?!?/br>說者無意,聽者有心,祝深忽然一怔。是了,鐘衡和薄梁在高三的時候曾狠狠地打過一架,為此鐘衡被鐘蕓罰禁足一個月,薄梁臉上也掛著重重的傷。那天見面,宋姍問他:“您覺得他是為誰打架?”祝深頓時陷入了長長的沉默之中。說起來荒唐可笑,他都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和宋姍見面,只是因為她說她知道鐘衡的所有過往,而他,嫉妒得發(fā)瘋。“祝少心里一定有答案吧?!彼螉檶λf,“畢竟那時候姜遺和薄梁學(xué)長剛剛在一起啊?!?/br>祝深瞬間抬起了頭,腦海里好似有什么網(wǎng)羅成結(jié)。“那時在學(xué)校里,大家的小團(tuán)體劃分得很明確,哦,這個您自然不會關(guān)心,因為只要您伸伸手,大家就朝您圍攏過去了,但鐘衡學(xué)長不一樣?!泵蛄丝诳Х?,宋姍抬眼朝祝深輕輕一笑:“姜遺也不一樣?!?/br>“他們有著相似的背景,所以我常見到他們兩個在一起說話,說是互相取暖也不為過吧?!彼螉櫸⑿Φ乜粗I睿骸澳雌饋砗孟窈荏@訝?難道學(xué)長他沒有對您說過嗎?不過他瞞著你肯定有他的道理吧?!?/br>祝深面無表情地問她:“你為什么和我說這個?”宋姍搖頭對他說:“我啊,什么也不為。只是或許您該知道,在您覺得他不起眼的時候,也有人將他放在心里過。并不是所有人都是您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br>祝深的瞳仁倏地放大,卻見宋姍放下了杯子,笑了一下,然后欠身離開了。珍珠一樣的線索被一條一條串了起來……祝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