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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彼時在秋楓懷里自覺難堪,是惱,是怒,是怨,是憤......此刻是委屈積壓在心頭,而唯有“合約”二字才能讓他冠冕堂皇的將這些話說出來,“你也不聽聽,那些工作人員是怎么說的。我好歹是你名義上的男友,就不能注意一些嗎......”許是因剛剛經(jīng)歷了親密,郁染越說越來勁,指責(zé)的架勢也因秋楓沒有制止而愈演愈烈,心口處的傷痕更是咕嘟咕嘟往外冒血,“演播廳里那么多人,林君曉湊在你身邊。我知道他喜歡你,可用得著這么刻意嗎?”秋楓哼了一聲,似乎對這些小家子氣的內(nèi)容不屑一顧,連解釋的欲望都沒有,“因為別人的話鬧脾氣,幼稚?!?/br>郁染深吸一口氣,吧嗒吧嗒說了這么多就換這么兩個字,真是沒勁。他轉(zhuǎn)頭看向窗外,止不住流眼淚。---深秋多雨,天邊響起一道雷聲。轟隆一聲,震在左側(cè)胸口留下心悸。秋楓將車開回市區(qū),找了就近的百貨公司拐入停車場。時間已是九點(diǎn)快半,商店盡數(shù)已入關(guān)門倒計時。秋楓沒跟郁染廢話,停好車提溜著他的脖子下來,乘坐電梯直接到樓上。秋楓推著郁染走進(jìn)運(yùn)動品牌區(qū),問他,“喜歡哪個?”“什么?”郁染愣在原地,不好于大庭廣眾間和他起爭執(zhí),遂小聲咬牙說,“你又干什么?”“買衣服?!鼻飾魍浦羧咀叩截浖芮埃D(zhuǎn)頭對服務(wù)員道,“看看他喜歡什么,兩套包起來?!?/br>秋楓那件黑色外套便是運(yùn)動品牌,而他這照葫蘆畫瓢的行為顯然是明白了郁染的意思。郁染一股火氣燒到了嗓子口,瞅他一眼低聲又說,“你怎么這么隨便?跟誰都能穿情侶裝?”“那件衣服是我先買的。他什么時候買了同款,沒有通知我,我不知道?!鼻飾髀唤?jīng)心解釋一句,拿起一旁的衣服塞進(jìn)郁染懷里,“你身上的衣服臟了,去換掉?!?/br>郁染被秋楓推著往更衣室走,耳邊則是他淡淡的聲音,“昨天去他房里的不止有我,還有節(jié)目總導(dǎo)員,他的經(jīng)紀(jì)人也在。你要是隨節(jié)目組住酒店,你也得去。今早導(dǎo)演跟你說得拍攝注意事項,就是昨晚敲定的。原本是在酒店會議室商量,林君曉身體不舒服,改在了他屋里?!?/br>郁染停下腳步,轉(zhuǎn)身抬起頭看著秋楓,暗淡的雙眸忽然亮了,“你剛才......說什么?!?/br>“你聽到了?!鼻飾鳠o意再多解釋,一遍都覺得多余。他拿起身邊的褲子又遞到郁染手里,“是不是很難受,換了?!?/br>“你的意思是你沒有跟他穿情侶裝,也沒有跟他過夜,是嗎?”郁染不死心,非要秋楓更為簡潔直接的回答。秋楓拗不過他,點(diǎn)頭,“是,不會跟他過夜?!?/br>“那你會遵守合約?!?/br>秋楓短笑一下,心情不錯,大抵剛剛的小樹林接觸,對釋放情緒很有幫助,“答應(yīng)了,我就會做到。與其去聽別人怎么說,為什么不信我。”“你又不是不知道自己的名聲,而且節(jié)目組的人都在議論,我......”望向秋楓的眼睛,郁染將后半句話吞進(jìn)肚子里。這個男人的眼眸中,是星辰,是海浪,是漫天飄落的櫻花瓣,是輪廓模糊的綿延山脈……這幾天的陰霾因秋楓的幾句話蕩然無存,全數(shù)散盡。雖然有些遲,等的有些久,可終究還是舒坦了,輕松了……披云霧,睹青天,秋楓的視線便是那束照進(jìn)郁染心中的光。“愣著做什么,服務(wù)員要下班了?!鼻飾鞑荒蜔┑拇叽伲抗鈪s還是纏綿悱惻,手上的動作也溫柔動情。大抵這小野貓表現(xiàn)出的占有欲也讓秋楓有些滿意,對他的態(tài)度自然也多了縱容和寵溺。“誰想和你穿情侶裝,你剛剛不是說我幼稚嘛?!?/br>“陪你幼稚一回,下不為例?!鼻飾鲏旱吐曇簦a(bǔ)了后半句,“我想和你穿,行嗎?!?/br>行,那當(dāng)然是千百萬個愿意……郁染舔著嘴唇深吸一口氣,轉(zhuǎn)頭看著服務(wù)員,抬高聲音說,“店里所有的款式都給我包起來,全部都要兩套,我買單。”店員一愣,“所有的?”“對!”郁染眨了眨眼睛,眼角還掛著淚痕,目光卻是藏不住的閃爍,“新款,舊款,打折款,還有角落那些斷碼的款式……現(xiàn)在就要?!?/br>這感覺......真好,四肢百骸都躁動起來了。難怪哥哥總喜歡給女朋友買東西,原來花錢可以讓胸口這般滿,心里這般暖......郁染竭力控制自己嘴角的笑,滿心的情緒都再嗓子口擁堵,喜悅、不安、歡愉、惶恐......更有甚者連郁染自己都無法形容。---脫掉粘膩膩、濕漉漉的褲子,郁染換了一套行頭,從更衣室走出來。秋楓站在店門口,腳邊則放著好些袋子,都是店員包好的新衣服。“我?guī)湍雅f的裝起來吧?!狈?wù)員笑著迎上來。郁染嚇了一跳,尋思兩人的子子孫孫都在上面,“不用,我自己來就可以了。一共多少錢,我刷卡......”“已經(jīng)買過單了?!?/br>秋楓回頭看著郁染,目光隨即落于腳邊的購物袋上,“愣著做什么,過來拿著?!?/br>郁染快步走到他身邊,將大包小包都拎起來。真沉。秋楓順勢輕捏他的后頸,一板一眼道,“年紀(jì)不大,從哪里學(xué)來的‘霸道總裁’腔調(diào)。動不動就全要了,拎得動嗎?!?/br>“我怎么就不能是霸道小總裁?”秋楓手指用力,看著他問:“指望掏了錢讓我出力?”“沒...沒有?!庇羧具B忙搖頭,細(xì)細(xì)一想得寸進(jìn)尺說道,“那件黑色外套,你能不能不穿了。以后錄節(jié)目,能不能都穿今天買的?”秋楓收回手臂,不著痕跡拉開兩人間的距離,直到足以看清郁染的所有表情。---“我沒有別的意思?!庇羧镜纳眢w像是被刺刀劈開,一半還沉浸在剛剛的喜悅中,另一半則開始忐忑是不是露了愛意,會不會又換來一聲要的太多......“可以不穿。以后在節(jié)目組都穿這些,滿意了嗎?!?/br>郁染眉開眼笑,心想老流氓就是真香,這不還是“要”到了,“求”來了……秋楓看出郁染對林君曉的抗拒,因而又說,“參加節(jié)目,被比較是避免不了的事情。即使不是林君曉,換誰在那里都可能被比較。”秋楓將郁染的情緒落于“比較”二字,看似誤解卻又在無形中戳破他潛意識里的那點(diǎn)泡沫。郁染這三天的視線未離開過林君曉,他自己將這情緒歸結(jié)于秋楓,歸結(jié)于兩人的“情侶裝”,甚至是“過夜”。可郁染內(nèi)心深處還有一道微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