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氣，眼中是星辰閃爍，是峻嶺起伏，“我以為你會覺得我沒有把全部心思用在音樂上，沒想到你還幫我......你怎么那么好？”

“我在你心里就是這樣的形象?！鼻飾鬏p撫郁染的后背，手掌溫柔有力。他親吻郁染的眉梢眼角，用另一只手劃過他的鼻梁，輕輕點在那粉嫩的嘴唇上，“你大晚上來我家，就是為了表揚我‘好’？”

“不是，”郁染搖頭，張嘴輕咬秋楓的手指，眼睛卻鄭重其事看著秋楓，“我是來叫你一聲，秋老師?！?/br>
秋楓望著郁染笑了，目光被醺醉，嘴角的弧度癡纏溫柔，“不好聽。”

“那算了，我不叫了?！庇羧就萄士谒謫枺骸澳阕屛乙辉鐏砟慵?，會帶我去找聲樂老師？”

“恩，不想學(xué)嗎?！?/br>
“當(dāng)然想?！庇羧菊f著，按亮自己的手機屏幕，眨著眼睛說：“還有快十一個小時，我是不是來得太早了......”

“是有些早?！?/br>
郁染舔了舔自己的嘴唇，仰起頭親吻秋楓的嘴角，“今晚我能不能不走了......”

秋楓順勢與他親吻，輕輕吮吸郁染水潤的唇珠，“不走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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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施老師跟我說了不少......你的事情?！庇羧鞠戳嗽?，穿著秋楓的睡衣睡褲，窩在他的臂彎之間。聽話，順從。郁染身邊則爬著田田，也是一副乖巧的樣子。

秋楓輕揉郁染的頭發(fā)，用下顎的胡渣在郁染白皙的皮膚上來回蹭，“都說了什么?！?/br>
“其實也沒什么特別的，就是說起來當(dāng)年Cash為什么......散了?！庇羧镜哪橆a被他蹭得發(fā)紅，側(cè)頭張開嘴便去啃咬秋楓的脖子，倒真像個被逼急了張嘴撒歡的小野貓，“咱們的歌，版權(quán)都歸熾夜樂隊。咱們樂隊，永遠不散......好不好？”

“怎么說這種小孩子的話，哪里有‘永遠不散’的事？”

郁染一愣，眼底閃過徘徊與焦慮，惶恐與踟躕，“我......不想散?！?/br>
“沒事?！鼻飾餍α艘幌?，淡淡說：“Cash沒了，我和姚躍嘉照樣是朋友。”

起高樓，宴賓客，樓塌了。往復(fù)循環(huán)，新舊交替，娛樂圈的常態(tài)罷了。

秋楓經(jīng)歷世事，看法自然與郁染不同。

“那什么情況，熾夜會散了？”

“誰知道呢?！鼻飾麟S性開口，笑著說：“沒準(zhǔn)咱們的歌過幾天就沒人聽了，也可能是想法差異讓樂隊分道揚鑣，或者......彼此不需要的時候......”

郁染沉默，心想只有你不需要我，我永遠都......需要你......

秋楓見郁染不吭聲，清了清嗓子又道：“施炎既然和你說起過去，那你也應(yīng)該明白。這些年我們走了完全不同的路。沒有誰對誰錯，選擇不同罷了”

“我明白?！?/br>
這些年，秋楓在“失去”的過程里變得灑脫，找到了堅持。與他相比，施炎或許幸運一些，在“獲得”中找尋自我......

可世間之事，冷暖自知?？嗯c樂，豈容外人能品頭論足。

“回頭看看，有時候我可能會覺得他的選擇不錯，他也會覺得我所堅持的才是最重要的......但我們都不后悔?！鼻飾鲗⑦@些話說給郁染，如充滿慈愛的老師，如懷揣善意的長者，“我希望，你比我們都好。”

郁染愣愣點頭，心想是自己狹隘、小家子氣。

直至這一刻，他才完全明白，那所謂的“選擇”不過庸人自擾?？梢捕嗵澚讼惹暗摹白詳_”，多虧秋楓從最初便在他心口處灑下種子，這才讓郁染在糾結(jié)徘徊之間尋得平衡。

下午在汪尋湛的工作室內(nèi)，工作人員遞上兩首合唱曲目的Demo。郁染過耳之后，心中便有了想法。

第一首合唱，以女聲為主、男聲為輔，中英文搭配，虛實結(jié)合。這首歌的音樂性極強，僅僅一段的起承轉(zhuǎn)合就讓人魂牽夢縈。

第二首合唱，男女聲線平分秋色，沒有主次之分。從編曲到旋律都很具有記憶點，是聽過便會讓人記住的歌曲。

郁染自然中意第一首，可若是為了降低聽眾的門檻，為了盡力展現(xiàn)自己的聲線，為了獲得更多人氣，那第二首才是他的最佳選擇。郁染心中猶豫了一下，下一刻他便想起了第一次與秋楓上臺時的場景。秋楓說：你還會有無數(shù)次登臺機會，但別忘了第一次的感受。

那是音樂。是音樂沁染著rou體與靈魂，容不得一點妥協(xié)。

我選第一首。郁染坦然自若，那份“猶豫”竟然幻化成為一片綠洲，盡是秋楓種下的因，結(jié)成的果。

“我不會為了迎合大眾，放棄對音樂的堅持?！庇羧静孪?，這是秋楓對他的要求。自始至終，不曾改變。

秋楓嗯了一聲，滿意的笑了，“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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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年在這個圈子里，我看過不少年輕人。他們和你年紀(jì)差不多，和你想法也差不多。心里有自己的堅持，又隨著所謂的人氣在娛樂圈中起起伏伏?！鼻飾鲹е鴳牙锏挠羧?，聲音低沉性感，如天邊的云霞，如海角的細沙。可從他口中說出的話卻帶上了嚴厲克制，如聲勢浩大的鼓點，砸在郁染心口處，“水能載舟，亦能覆舟。明白嗎?！?/br>
郁染下意識點頭，細想一下卻又搖頭，“不......明白。”

“這有什么不明白?！鼻飾鲗欀?，動情不已，“我的意思是，以后......”

郁染沒等他說完，迅速打斷，“你也會為你看到的那些年輕人費心思嗎？就像對我這樣?！彼麩o心顧及其他，腦袋里都是秋楓口中那五個字：不少年輕人。

秋楓一愣，笑了，目光中多了點戲謔，揣著“怒”其不爭，“你聽人說話，倒是挺會抓重點?！?/br>
“會不會?。俊庇羧咎痤^，沖著秋楓眨眼睛，非要問個明白......

兩人身邊趴著玩兒累了的田田，睡眼迷離，蹭著郁染的小腿入眠。

秋楓低頭將嘴唇壓在郁染的額頭上，隨即抬手輕摸田田，反問道：“路上隨便過去個小狗，你看到后心里想的，和你看到田田時一樣？”

“當(dāng)然不一樣?！痹趺茨鼙?，田田可是郁染的寶貝兒心頭rou......

聽明白了。這個老流氓說話怎么這么“含蓄”。

郁染追逐他的嘴唇，叼住后來回吮吸，閉上眼睛哼著鼻音，偏要裝聽不懂：“我在問你會不會，和田田有什么關(guān)系。你就不能直接回答我的問題，讓我高興一下，不好嗎？”

秋楓知道他明白了，遂還是寵溺說道，“費了心思都把你一個照顧不好，我還管得了其他人？我為你打算總比你瞎折騰來的好。萬一你再一時興起，去和亂七八糟的人吃飯，我是不是還得挨你哥哥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