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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眠By牛奶盒小姐文案許子航&姚戈校園/青春/成長/竹馬和你在一起的時候,山巒全都沉睡,天地之間只留下心跳的回音。我所有的敏感,歡喜,悲傷皆有你的參與,所有人都會是過客,唯有你是我篤定的未來。-關(guān)于少年成長。平淡瑣碎的日常,一切都是水到渠成和細水長流,普通男孩的普通生活,慎入。第1章“許——子——航——”嘴里還塞著玉米饅頭的許子航聽見樓下的喊聲,迅速推開mama遞過來豆?jié){的手,迫不及待就要沖下桌去,被陳思頤一把抓住胳膊:“喝完再去,急什么?!?/br>許子航皺著眉頭接過豆?jié){,艱難地咽下嘴里的饅頭,樓下的喊聲已經(jīng)重復(fù)到第二遍了,他才沖到窗口回應(yīng)道:“來——了——!”咕咚咕咚地喝光豆?jié){,許子航一抹嘴抓起書包就往門口走,腳往從來都不解開鞋帶的鞋子里一塞,三兩步跨樓梯下樓,把陳思頤讓他剛吃飽飯不要亂跳的嘮叨丟在腦后。姚戈看見三樓腦袋冒出來就歇了不再喊,手捏著書包帶子仰頭看,開始默數(shù)。“1,2,3......139…”“走吧!”書包還掛在手臂上的許子航見到姚戈總算舒一口氣,步子緩下來,把書包背好。姚戈遞過手里一直拽著的大白兔奶糖:“喏。”許子航接過來拆開糖紙丟進嘴里:“昨天的卷子忘記叫我媽簽字了,等下去學(xué)校你幫我簽一下啊?!?/br>真的是忘了嗎?腹誹一句的姚戈回答道:“哦。昨天你問我的那道題做出來了嗎?”“嗯,我自己算了兩遍懂了?!痹S子航打了個哈欠,“好煩哦今天又有美術(shù)課,討厭小王——哦李承錦在前面,李承錦——”前面推著車的小平頭轉(zhuǎn)過來看到他們倆,很小大人地揚了揚下巴:“要坐我車走不?”姚戈的心提了起來,抓住書包帶子的手緊了緊。許子航看著李承錦那輛沒后座的自行車,想到腳踩在上面生疼,咧了咧嘴說:“算啦?!?/br>姚戈聽到他拒絕才放下心,提起話頭試圖拉回許子航的注意力:“明天周末,傍晚要不要去河邊玩???”“行啊,等下到了班上問問東仔。”“好?!?/br>升上高年級之后,陌生的班級里一個人都不認識,過了一整年姚戈只和前后左右的幾個人講過話。姚戈身上帶有一種乖乖牌好學(xué)生的氣息,長相白凈,腳上的球鞋總是干干凈凈的,笑起來還有兩個甜甜的酒窩,老師們都喜歡他。然而在他心里,許子航才是他最羨慕也最向往的那種人,和每個人都看起來關(guān)系很好,下課永遠和一群人在一起打打鬧鬧,和他截然相反。姚戈早就發(fā)現(xiàn)了他和許子航家順路這件事,不過一般碰上同班同學(xué)之后他都會落后兩步,免掉需要寒暄這類的麻煩,所以一直也沒打過招呼。第一次和許子航有交集是四年級下學(xué)期。有一次姚戈的?;胀泿Я耍铧c要被校門口的紀(jì)律委員登記。姚戈正急著找自己本來應(yīng)該別在胸口的?;?,已經(jīng)越過校門的許子航返回來,一只手?jǐn)堊∷绨?,把手心里的?;杖o他:“你校徽在我這里耶,走啦走啦?!边呎f邊朝著那個紀(jì)律委員擠眉弄眼,紀(jì)律委員是他認識的女生,被他逗樂,嗔怪幾句就放過了姚戈。姚戈被他帶著走,低頭看手里的?;眨骸澳悄阍趺崔k啊?”“我等會兒找他們拿一個,我朋友有兩個,這個你留著吧。最近查紀(jì)律可嚴(yán)了,要是被老趙知道我們班被記名字,非要發(fā)飆?!?/br>許子航說完這句就看到前面熟悉的伙伴了,放下攬著姚戈肩膀的手,沖前面的人招呼一聲,轉(zhuǎn)頭和姚戈說:“我先走了哈!”就和前面等他的幾個男生地一同走了。姚戈還一句話都來不及說,捏著?;盏氖中挠幸稽c微微出汗。那天之后,每天上學(xué)路上姚戈都會不自覺地開始留意周圍有沒有許子航的身影,如果沒有,他就會慢下步子,等一等看他會不會在后頭。他說不清楚為什么這么做,也許是想和他說一句謝謝,也許就是一直以來想和這個人做朋友的念頭在作祟。是一個星期二的中午,誰都沒想到命運的繩在暴雨里悄悄起了個頭。午睡的許子航起晚了,等他匆匆忙忙出門的時候早就忘記他媽交代的下午會下雨記得帶傘的叮囑,最倒霉的就是他都已經(jīng)快跑到學(xué)校了,在離門口走路還有五分鐘的橋洞下,瓢潑大雨就急不可耐地傾盆瀉下。許子航低頭看老媽剛洗不久的鞋子,這要是沖出去肯定得濕透了。正發(fā)愁呢,旁邊就有人靠近,一把雨傘撐在他頭上。許子航側(cè)頭看,是他們班的小少爺姚戈。對許子航來說,友情的建立非常簡單,說幾句話就可以交到朋友。姚戈給他撐傘之后,立馬被他劃分為可以交朋友的人了。“太好了,這么遲了我還以為碰不到認識的人了,還好碰見你?!?/br>聽見許子航這么說,姚戈靦腆地笑了一下,露出左邊臉頰的酒窩,他也是一路磨蹭著走過來,以為今天碰不到許子航了。“你家住哪里啊?怎么也這么遲?!庇晁屗麄冋f話的聲音變得不真切,還好兩個人貼得近。姚戈說:“大同路?!?/br>“那不就是和我同路,我好像沒看到過你。”許子航握上姚戈抓著傘柄的手,“你撐太歪了,不要總遮我?!?/br>“上次?;罩x謝你啊。”這句話在姚戈的嘴里咕噥了好久才說出口。許子航早就把這事拋腦后了,他提了才想起來:“嗐,小事。同路的話放學(xué)可以一起走啊。”姚戈聽見這句,側(cè)過頭對許子航笑彎了眼睛,有一點雀躍:“好啊?!?/br>有一些雨就是那么奇怪,等他們走進校門又突然停了,要不是地上的水灘和空氣中的青草味,仿佛一切都沒發(fā)生過。那天他們倆踩著點到的班里,姚戈的同桌舒欣驚訝地問他怎么會和許子航一起走。“碰到了。”“噢。我都和他們那群沒怎么說過話呢?!笔嫘腊褦?shù)學(xué)練習(xí)冊擺到姚戈面前,湊過來對他說,“你快幫我看看這道題我寫的對不對?!?/br>姚戈將書包塞到抽屜,有一點心不在焉,舒欣推過來的習(xí)題題目看了兩遍還沒看懂,那些熟悉的描述在他腦袋里分散著跳躍。“小華家距學(xué)校2300米,有一天他正以每分鐘80米的速度前進著……”許子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