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沒事吧？對不起?！币Ω隂]想起來自己怎么把他手弄烏青了，下意識就道歉了。

“怎么沒事！痛死了！你必須請我吃好的?！?/br>
“行?！?/br>
到了小賣部姚戈哭笑不得，小賣部有賣老板自己做的rou粽，許子航點名要，而且他還要兩個，一個塞給姚戈，強調(diào)好幾遍：“你不許吃他的那個，只能吃這個，聽見沒？”

“噢，知道了?！币Ω暌娫S子航終于愿意笑了，于是乖乖點頭答應(yīng)，放松下來跟著他一起樂。

“你怎么會和李志玩？”

“放學碰到的?！?/br>
“噢。”許子航咬了一口粽子，“好吧?！?/br>
姚戈瞄他一眼，之前的那點小賭氣也好說出口了：“就允許你有其他朋友，不允許我有其他朋友嗎？”

許子航被他這句話問得豁然開朗，一下子想明白了：“也是哦，行吧！”

第16章

期中考過半，姚戈開始忙了起來，每天晚上回家練兩個小時琴，還要上一小時的課外補習，再做兩題奧數(shù)題，等洗漱都要十點半了。

“我給你們說啊，”彭東很來勁，湊到許子航旁邊說小話，“我偷偷觀察過了，最近每天傍晚都有一個女生在走道等姚戈呢，他是不是談戀愛了？”

“什么？”

“真的？”

許子航皺著眉頭，脫口而出：“你別亂傳?！?/br>
姚戈怎么可能談戀愛？再說了，他們倆這關(guān)系，談戀愛了他還能不知道？自從上次的事之后，彭東對姚戈頗有微詞，兩個人碰到一起總有一點說不清道不明的火藥味，許子航說了彭東幾次，但是他又讓人挑不出錯。

“我哪有亂傳，不信你去問他??！”

許子航向來不喜歡打聽這些事，每次林峰齊他們幾個聚一起又討論喜歡哪個女生了他都覺得無聊，而且姚戈怎么可能談戀愛的嘛？

“你談戀愛了？”

聽見許子航這么問，姚戈手上的粉筆滑出一道刺耳的聲音，他站在椅子上懵懵地問：“什么??？”他正在重新出黑板報呢，讓許子航幫忙擦黑板。

“彭東說你放學和一個女生一起走?！?/br>
“他有??？”姚戈的酒窩都抿成不高興的形狀，有完沒完啊，這個東仔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最近總是針對他，“他每天盯著我和誰走干什么？”

“沒有啦！他就碰巧看見！”感覺到姚戈不高興了，許子航趕緊快速擦完黑板轉(zhuǎn)移話題，“我擦好了?！?/br>
等姚戈回到位置上，看見彭東又坐在自己位置上作弄舒欣，給人取外號“豬心”，正喊得開心呢。

“起開！”他把自己的書往桌子上重重的一拍，“我要坐?！?/br>
彭東意猶未盡地挪開自己的屁股，臨走前還要拿書敲一下舒欣的頭，被舒欣罵了幾句才哈哈大笑地回自己座位去了。

“有??！”舒欣舉起雙手重新綁過自己的馬尾，“你聽說了沒啊，六年級可能要年段排名了，”舒欣湊過來和姚戈小聲說，“如果期末考沒考好，可能要分其他班去呢?！?/br>
“啊？哦哦?！币Ω暌蛔戮湍贸鲎鳂I(yè)做，最近他的時間都不夠用了，這種事和他沒什么關(guān)系。

不過和許子航就有關(guān)系了，因為林芮丁來了之后總是吊車尾。

“不然讓你爸媽給你找個補習的唄？”彭東出主意，“要不一起來我家樓下學啊，我每天一個人上課快無聊死了?！?/br>
“我可不敢說！請老師很貴的吧？”林芮丁抓了抓頭，“哎，不然你們倆給我補補？”

“噗——”彭東噴出一口可樂，“你開什么玩笑！哈哈哈哈我們給你補你肯定完蛋！”

三個人笑過之后，許子航提起來：“不然我問問姚戈？”

“不好吧？”林芮丁和姚戈不算太熟。

“沒事，他人很好的，問問他每天放學能不能教你半小時唄，我看你就是數(shù)學差。”

后來的姚戈偶爾回想起來，會在腦海里假設(shè)，如果那天的自己沒有說“不行”就好了。

完全沒想過會被拒絕的許子航當場卡殼，條件反射地問他：“為什么不行？”

“我沒有時間?！币獢D出半小時其實并不是不可能，但他和林芮丁沒那么熟，何況姚戈覺得自己的水平不夠輔導(dǎo)別人的，“還是找補習老師吧?！?/br>
“但是......”

“哎呀算了算了許子航，走了?！痹陂T口聽的彭東走進來，扯著許子航的衣袖就要走，“人家不愿意就算了唄，還不如去我家樓下補呢?！?/br>
姚戈驚訝地轉(zhuǎn)過身，他沒想到林芮丁和彭東也在門口聽見了，和林芮丁對上眼，對方?jīng)_他笑了笑，他自己卻笑不出來。

“姚戈！你怎么回事??？別人都走光了你還在這兒?！睏钚πυ跇堑揽诘劝胩炝耍€沒見到人出來，這才找到他們班級門口。

彭東拱了拱正回頭看的許子航：“我沒說錯吧，那就他女朋友，說什么沒時間呢，放學想談戀愛吧，切，重色輕友，真想幫不會利用課間時間嘛，那會兒李志問他問題不是都可以？”

“哎呀。算了啦，麻煩別人是不太好，實在不行就找老師咯。”

“我算是看清了，你沒來之前都不知道，許子航對他，我們對他多好啊，知人知面不知心??！”

“就你話多?！痹S子航把滑下來的書包帶往上拎，快步走到前面去。

那天之后姚戈就沒找到機會和許子航說話，一開始是自己不好意思，而且每次都有彭東和林芮丁圍在許子航身邊，好不容易有機會和他對上眼，那里面的疏離一目了然。

久而久之，姚戈就不想廢那個勁頭了。不過，令他意外的是，舒欣課間會坐到他們附近去講題，彭東依舊喊她“豬心”，時不時還是會扯她頭發(fā)，但是舒欣明顯地沒有以前那么厭煩的神情了。

“許子航。”姚戈站在后門拿著自己的傘，鼓起勇氣喊住正往外走的許子航，“你帶傘了嗎？”

許子航本來還和別人在說說笑笑，聽到姚戈問他，愣了一會兒，因為他手里正拿著一把折傘。姚戈問完后也看見了，但是這會兒他顧不上尷尬，因為彭東他們已經(jīng)往這邊走了，所以他趕忙問出自己想問的問題。

“我們還是朋友嗎？”

我們還是朋友嗎。姚戈的筆穩(wěn)穩(wěn)地在自己的語文題上畫一個句號，但是因為紙是濕的，句號暈染開糊成了一個點。

我不知道。

有一些言語就像雨滴砸在地上，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