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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好?!币Ω昶鹕?,把剛剛的情緒藏好,對他媽露出一個笑,“馬上就去?!?/br>“嗯?!睏钜圉┛匆娝臓顟B(tài)后徹底放下心,“等會兒頭發(fā)吹干一點?!?/br>等姚戈洗過澡,回房間才看見許子航問他在干嘛的消息,但他今天交流的欲望為0,哪怕對方是許子航。【戈】我今天出門了,有點累,先睡了,明天再聊。冬萌趴在床上和小靜還有娟兒視頻,今天放假,兩個女孩一起睡。“今天沒人察覺不對勁吧?”“沒有?!倍纫е滩璧奈?,“我都快嚇死了,沒想到他把我?guī)н^去,我還認識邱婷呢,她是我小學(xué)同學(xué),不過還好,他們都沒發(fā)現(xiàn)。”“那就好。你少開口說話,我估計看不出來,主要是沒人會這么猜的?!本陜簻惖狡聊磺埃澳悄銈儌z現(xiàn)在怎么樣?”“特別好。”冬萌說這句話的時候帶了點羞澀,但只有好姐妹是他能夠暢快聊天的人,“我們今天早上在圖書館學(xué)習(xí),李承錦物理不太好,我可以教他?!?/br>“快給我們說說細節(jié)啊,誰想聽你教物理,”小靜打趣地擠眉弄眼,“你們倆,啾啾啾了沒?”“哈哈哈哈對啊對啊,就像我們兩個......”娟兒嘟著嘴,和小靜兩個人在鏡頭面前抱一起夸張地表演,“或者你們很激烈像這樣這樣那樣那樣......”“哎呀你們倆!”冬萌用桌上的紙捂住臉,“沒有啦!別亂說!”他們?nèi)齻€隔著屏幕笑成一團,冬萌的臉頰紅紅的,他捧著臉很憧憬:“其實李承錦特別好,牽手都小心翼翼的?!?/br>“他的手很干,握久了就熱乎乎的,特別舒服。”“昨天他帶我去吃新開的那家冰淇淋,可貴了那個?!?/br>“還有我們上次在電影院,碰到血腥的畫面就遮住我眼睛,當我是小孩呢......”小靜和娟兒頭靠著頭聽他說,兩個女生真心地感嘆:“真好,真為你開心?!?/br>冬萌嗯了一聲,又有一點低落下來:“不過我挺內(nèi)疚的,以后他肯定會知道我是騙人的吧。”“無所謂啦!就談?wù)剳賽蹎h,不一定會發(fā)現(xiàn),”娟兒對戀愛的態(tài)度就是及時行樂,多年后她回憶起來那時候的自己,確實不太將陌生人的情感當回事,只要自己的朋友開心就好,“過幾年換一個人誰還能知道?!?/br>“不能這么說啦,”小靜對此持有不同態(tài)度,她的性格比較中規(guī)中矩,一開始只是覺得好玩,現(xiàn)在看到冬萌認真開始談戀愛,不由得開始擔憂,“你看吧,要是之后你忍不住了,就坦白。我覺得他如果真心喜歡你,應(yīng)該不會怪你的?!?/br>“嗯,”冬萌抱住自己的娃娃,“到時候再說吧......”“別想那么多了,我們倆不能繼續(xù)玩了,我媽催了,你外婆還沒睡呢?”“我外婆早就睡啦,那我下線了,到學(xué)校再聊。拜拜?!?/br>冬萌躺在床上,睡著之前,他迷迷糊糊地想,要是能和他長長久久在一起就好了。5月12日,川省的縣城發(fā)生8.0級大地震。接下來的幾天不管去哪兒,只要有電視的地方,都在循環(huán)報道災(zāi)情,周圍相關(guān)省市舉辦災(zāi)情發(fā)布會,僅僅兩天之內(nèi)余震高達幾千次,死傷人數(shù)上萬。“尊敬的觀眾朋友們,讓我們連線現(xiàn)場的王記者讓她為我們報道最新情況......”“......據(jù)本臺報道,聯(lián)合國秘書長致電我國外交部部長表達誠摯的問候......”“......一方有難,八方支援,團結(jié)一致,眾志成城......”陳思頤看著電視上聚集在避難所的人群,默默掉眼淚,一碰到小孩子在哭她就更受不了了。“媽,我們學(xué)校要組織捐款?!?/br>“要的要的,我們單位都捐了?!标愃碱U拿紙巾擤了擤鼻涕,“你從mama錢包里拿錢,捐個100塊吧?!?/br>“好。”許子航?jīng)]想到他的100塊已經(jīng)算很多了,大部分都是20塊,連50都少有。他對此有一點不解,自己的家庭不算富裕,但是他理所當然覺得這種時候應(yīng)該更大方一點。姚戈覺得他這么想很可愛,但卻不能認同:“能捐20塊50塊就不錯了,本來就是獻愛心,重在參與。”“一些人都沒捐呢......今天下午降半旗儀式,還有人在后面嘻嘻哈哈……”許子航身上有一種天真的善良,他以為所有人都應(yīng)該和他一樣,所以他會困惑,為什么有人能對這樣的災(zāi)難視而不見?“許子航,你不能要求每個人都對別人的苦難感同身受?!币Ω昴罅四竺碱^,“做好自己就夠了?!?/br>“......嗯。”許子航最近看新聞,覺得很喪氣,生命太脆弱了,一瞬間可能就會失去全部,“你說,我們活著的意義是什么?我們還坐在教室里開開心心的,有的人連家都沒了。”“我也不知道。”活著的意義,姚戈很少想。地震離他很遠,他沒辦法想象那些人有多痛苦,他的生活里已經(jīng)有很多事和情緒要他去處理了,他自顧不暇。新聞上在說震后失去自己孩子的護士無償哺乳那些幸存下來卻失去母親的嬰兒,在說用自己的背脊頂著桌子救下學(xué)生的老師,在說堅持到得救卻失去雙腿的女孩。姚戈不怎么容易對別人的遭遇產(chǎn)生共情,看這些新聞的時候,即使會難過,但更多的是感覺隔了一層薄薄的紗。他窩在沙發(fā)里,隨意地挑著臺。“我總是來這個地方,我就想來陪陪他,從小都沒怎么陪,沒想到我救了這么多人,卻救不了我兒子?!?/br>遙控器停下來,畫面上是記者采訪一位救助了很多人卻失去了自己兒子的前線消防員。穿著臟兮兮的制服的男人在電視機前,連哭都是內(nèi)斂的,很粗糙的手用力在眼角摁著:“他們說他堅持了很久,我想到他被壓在下面我就……我不敢想......”姚戈想,如果躺著的人是他,他爸爸也會這樣傷心的吧。電視里那個男人說,他兒子小時候最喜歡坐在他肩膀上。他小時候也是,他小時候最喜歡爬到姚振成的肩膀上。比起這位消防員爸爸,他還是擁有更多吧?姚戈笑了一下,哪怕在這時候,他還是自私地只為自己感到慶幸。姚戈給他爸掛了個電話,自從姚振成告訴他小琴姨懷孕開始,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