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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令的類型,一旦她要求了,姚戈就會盡量去做到。“那多好,我媽生氣起來可兇了?!痹S子航又想了想,自己要是姚戈,可能就不會被罵了,“哎,你就是別人家的孩子,你從來沒被罵過嗎?”“沒有?!币Ω旰退謰尨黄鸬臅r間不多,等他和楊亦雯長期生活在一起的時候,姚戈的自律性已經(jīng)比她想的還高了,“不對,有一次吧,我撒謊過一次?!?/br>那天姚戈實在不想練琴,等他媽回來的時候,他就說已經(jīng)練過了。結(jié)果不到半小時,楊亦雯就出現(xiàn)在他房間。“那時候琴放在客廳,我媽出門前落下了一個文件夾,正好放在琴蓋上,”當時毫無犯罪經(jīng)驗的自己太好笑,都不知道出去假裝翻亂一下琴譜,做出練過的樣子,“唯一一次撒謊就被她抓住了,她沒罵我,就進來問我,你再說一遍到底練沒練琴。我嚇死了。”“你太沒用了吧。”許子航樂不可支,炫耀起自己偷玩電腦從沒被發(fā)現(xiàn)的豐功偉績,“我會偽裝現(xiàn)場,測試一下電腦熱不熱,隨時警惕著準備拔電源。”“對啊,”姚戈同意他說自己沒用,他確實不太擅長反偵察能力,“所以我不撒謊?!?/br>明天中午許子航就要回去了,已經(jīng)習慣分離的兩個人竟然都生出了久違的不舍,但都小心翼翼,害怕自己心思的透露半分。“你今天有沒有看見,那對外國情侶?。俊?/br>許子航說的是他們在造浪池玩的時候,有一對情侶旁若無人地接吻。旁邊帶小孩的父母伸手蒙上孩子的眼睛,他們倆也因為近距離觀摩別人激吻而覺得尷尬。“能看不見么?!?/br>“是哦。”“嗯。”兩人各自沉默下來,好像回程路上的微妙氣氛又飄出來。就在姚戈以為許子航不會再出聲的時候,突然聽見他問道:“和男生接吻,是什么感覺?”像一顆石子投進水里,叮咚作響。姚戈無法形容這一刻的情緒,那句話中的試探是一個令他心跳加速的預(yù)兆,暗示著他猜測的可能都會成真。他以為沒感覺的委屈在此時此刻都緩慢地滲透出來,他想好好地大哭一場,又想大笑,原來他還是被上天眷顧。“那你要試試嗎?”賭徒需要孤注一擲的勇氣。信號塔驟然亮起,火光沖破黑幕,海面掀起駭浪。到底是誰先主動,誰先受誰蠱惑,早就在揉雜在混沌之中。姚戈喘著氣,揪著許子航的頭發(fā),看著他珍貴的舍不得嘗的黑巧克力:“你確定嗎?”太快了。昨天他還在猜,今天就像在夢游,這個夢讓人不想醒。許子航透過窗外的月光看姚戈被他唆紅的嘴唇,擲地有聲地說:“你喜歡我?!?/br>剛剛說過自己從不撒謊的姚戈囅然而笑,他怎么可能做到淺嘗輒止。姚戈把許子航的頭壓下來,伸出舌頭含住他的上唇,呢喃道:“你說呢?”你說呢。許子航不傻的,他的臉埋在姚戈頸窩里悶笑。難怪,難怪他說“做過”。那顆扎入心里的釘子一寸寸化開。“所以,是什么感覺?”姚戈把玩著許子航的頭發(fā),前所未有地感覺到一陣安心,竟然開始有一點犯困。“像QQ糖。”軟軟的,甜甜的,想咬。世界上還有比擁抱更美好的事情嗎?把自己以為凋零的夢境實實在在地抱在懷里,像躺在最舒服的云朵里,閉上眼就是晴空萬里。姚戈呼吸變綿長的時候,許子航就趴在旁邊靜靜地看他。許子航這樣看著姚戈好幾次,每一次感覺都不一樣。他湊上前去輕輕碰了碰姚戈的臉頰。以前許子航和邱婷在一起的時候,邱婷曾經(jīng)撲上來親過他的臉,但是他的第一反應(yīng)是往后躲開。許子航和姚戈十指交握,想到那時候李承錦和他炫耀自己和夏初牽手的時候。原來他的興奮真的至于。他們兩個的秘密被許子航用玻璃罩子保護起來,小心翼翼地栽在他的星球上。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兩個人都有剎那的恍惚,不敢輕舉妄動。姚戈伸出手指,在許子航眼角抹了一把:“眼屎?!?/br>“哈哈哈哈胡說八道?!痹S子航一邊不承認,一邊立刻開始搓眼睛。姚戈的酒窩又露出來了,他猶豫片刻,還是鼓著勇氣湊過去在許子航嘴唇上親了一口。啵。輕輕的一聲脆響,溫柔又俏皮。他的潔癖好像永遠都在這個人面前失效。許子航的手一直捏著姚戈的小指頭,從他的指甲蓋開始往下摩挲。“我們現(xiàn)在是談戀愛了嗎?”自然光下能夠清清楚楚地看到對方五官,和夜晚的感覺是不一樣的。他們似乎有一點太過于順理成章,明明不久前還在互相猜測試探,現(xiàn)在卻像是這一天遲早會發(fā)生,而他們都知道。“好奇怪啊。我昨天什么時候睡著的?”“很快就睡著了?!痹S子航的眼睛含著笑,“像只小豬,呼呼大睡?!?/br>姚戈往他身邊靠近了一點,近到許子航的呼吸噴到自己臉上。溫溫熱的,就像許子航。他仿佛躺在沙灘邊曬著日光浴,不知不覺睡著了,大概暖烘烘的力量會讓人想睡覺。等兩個人終于舍得離開旖旎的床鋪,起來洗簌的時候,離許子航的火車只有一個半小時了。“怎么辦,我不想走?!贝蜷_大門之前,許子航抱住姚戈撒嬌,他對自己身份的轉(zhuǎn)變特別自然,仿佛他們在一起了很久,那些叫人臉紅的話他信手拈來,“我想每天都見你。”談戀愛不需要學的,那些rou麻像本能一樣存在,終于有發(fā)揮的余地。姚戈感覺到他的力度像是要將自己揉進他的身體里,雖然他心下不舍,但他從來都不貪戀這點一丁點兒甜頭:“很快你就來了,回去記得聯(lián)系補習班老師?!?/br>“好?!?/br>兩個人磨磨蹭蹭地,總算是及時趕到了火車站。許子航要過安檢,姚戈只能送到路口。“走了。”“嗯?!?/br>姚戈手插在褲子口袋里,沒有再和許子航有任何觸碰。過了不到十分鐘,許子航的電話就掛過來了:“我已經(jīng)坐下了?!?/br>“好。那我回去了。”“嗯,好?!痹S子航企圖透過窗戶還能看見姚戈,當然這是他的妄想。他捂著話筒小聲說:“我好想你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