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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分清醒的開始耍無賴。他死拽著秦野,整個人把重量往他身上壓。“哥,你照顧我一下,行不行。”“不行。”“我想吐?!?/br>“那你離我遠(yuǎn)點?!?/br>“你怎么這么冷血無情?!?/br>“剛認(rèn)識我?”丁柯艾一時又啞了炮,但力道還沒松,他雖然看著個小,但執(zhí)拗起來一點推不開。他扒拉著秦野,換了路子,可憐巴巴:“我真的很難受?!?/br>秦野皺眉,以招對招:“我也難受?!?/br>“你怎么了?”“傷口疼,你松開?!?/br>這話一出比什么兇的都有用,丁柯艾老老實實把力道收了收。秦野本以為能走,可最后那小的還是吐了他一身。臟了衣服,強(qiáng)行留人。第82章秦野被弄一身穢物后留下處理,丁柯艾吐完在那不大好意思地看著他,似乎有些抱歉,但眼底卻還是挺竊喜。至少這人走不了了。秦野沒得選,也不想帶著身臟回去,只好在丁柯艾住處暫且落了腳。“哥,你信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就是沒忍住?!?/br>丁柯艾在那瞅著委屈巴巴,聲音不響,像是道歉又像是給自己開脫。秦野掃他一眼,語調(diào)挺冷,氣壓有些低。“行了,進(jìn)去?!?/br>他一點不在意對方是不是有意,又有什么心思,當(dāng)下只想去換件衣服。丁柯艾住處顯然也好,跟秦野那的裝修一比要張揚高調(diào)些,他走得慢,作為主人反倒是跟在秦野身后往里進(jìn)。因為酒勁還沒下去,他腳步踉蹌,秦野剛走出一段距離,也不見他跟上來,只是聽見身后那人叫他。“野哥,等我下?!?/br>秦野回頭去看,對方正巧左腳絆右腳跌地上,像個走路不穩(wěn)的小孩。他也沒喊一聲,只是搖搖晃晃地穩(wěn)住了身子,半蹲在地上望向秦野。那人背后是夜色,冷風(fēng)星月作陪,天地間世界搖搖欲墜,唯獨他穩(wěn)穩(wěn)地站在那里,熱鬧的街困不住他,虛妄的雨淋不濕他。秦野逆光而立,臉廓線勾著光,視線微微低垂,是居高臨下的態(tài)勢,但找不到蔑視跟嘲諷,沒有自以為是因為被愛被仰視而生出洋洋得意來。只是很淡,很平常的看著他。丁柯艾有點愣神,眼睛里人影疊人影。他蹲在那頓了約莫一兩秒,輕輕嘆了一聲:“你看你一二三四這么多,沒有一個是我的?!?/br>秦野知道他還暈乎著,但沒回去扶,站在原地不輕不重地回:“認(rèn)清現(xiàn)實是好事,起來,回去醒醒腦子?!?/br>小孩沒辦法,只好自己站起身子,踉踉蹌蹌地跟上去。進(jìn)去后秦野洗了個澡,丁柯艾這會兒因為酒精強(qiáng)行降智,基本靠不住,秦野臨時找了件能換上的衣服。秦野比丁柯艾高不少,好在姓丁的平常都穿寬寬大大款,到秦野身上也不至于太奇怪。他換了件藏青衛(wèi)衣,換上才發(fā)現(xiàn)中間一個卡通圖案。秦野黑發(fā)發(fā)梢一點濕意,穿著這身看上去跟第一關(guān)時的年少輕狂生氣勃勃有得一拼。想想其實也過了挺久。浴室外丁柯艾已經(jīng)睡著,秦野本不想管,但這小孩挑的地方實在不怎么樣,邊上沙發(fā),往右臥室,他偏就睡在了冰冰涼涼的地上,身上還一塌糊涂。秦野看了會兒,丁柯艾側(cè)身睡著,半蜷姿勢,哼哼唧唧皺著眉,估計不太舒服。房間里沒什么動靜,冷冷清清,只有輕輕的鈴鐺聲在響,叮當(dāng)不知從哪里跑來,圍著丁柯艾繞兩圈舔了舔他臉,沒能把人叫醒,又湊到秦野邊上開始死纏爛打,沒半點要放他走的意思,跟主子一個德行。秦野幾分無奈,過去蹲身抬手拍了拍丁柯艾的臉,有點燙,往上一摸,燒了。那人沒醒,只是抱住了他手,模模糊糊給了句“好冷?!?。“自己非選這里睡,冷了你怨誰。”秦野聲線低,也不響,他抽不回手,索性把人從地上拎起來扶著進(jìn)了房間,他正彎腰把丁柯艾丟床上,這小的不輕,卸下時他半個手臂被帶了過去,秦野險些不穩(wěn),身子一歪扯到了傷處。這一下挺狠,秦野俯身一頓,輕輕皺眉,疼得抽了口涼氣。他一膝落地,頭抵手臂趴在床邊緩了緩。秦野因為倆喝上頭的折騰了一晚上,有點煩,渾身泛疲,叮當(dāng)在邊上喵嗚喵嗚沒完沒了,這貓聰明,秦野還不至于跟貓撒氣,緩?fù)曛笠馑家馑冀o丁柯艾換了衣服。貼了張退燒的,邊上擱藥。仁至義盡,其他隨緣。叮當(dāng)這才乖巧收聲。夜里很靜,也沒人知道這些,秦野原先準(zhǔn)備走,可現(xiàn)在卻換了主意。這會兒實在太晚,路上車難叫,大半夜讓司機(jī)起床來接怪不道德,他先前開的是丁柯艾的車,也不好再把車開回去。最重要的是,他困了,很累。之前事故實在很傷,到這會兒還沒緩過來。秦野挑了個客房,睡下時將近凌晨,東西很新,但干凈。先前兩人到住處時就有人盯上了他們,往日丁柯艾都很警覺,私生飯也好,狗仔也好,附近都派人管著看著,恰好這天都給撤了。有人拍到了他們從一輛車下來的照片,拉拉扯扯推推搡搡,往遠(yuǎn)了看只覺得曖昧不清,動作親密。這些圖當(dāng)晚就被發(fā)了上去,當(dāng)即一片喧然。“啊啊啊啊啊啊!@不想取名字了就這樣吧,憋睡了!快來半夜吃瓜,告訴我我沒瞎,是他們吧,沒錯吧,我他媽,大旗!搖起來!”“他們果然是一對,一起坐車一起回家,實錘了,別說了,什么時候出柜結(jié)婚我等著吃糖?!?/br>“哥哥祝你幸福哥哥!我不反對了,你們快樂就好,就知道你眼光好,怎么可能會跟外賣哥在一起,這樣才門當(dāng)戶對,meimei許了?!?/br>“我不信我不聽,秦野我的,不接受反駁,哪個狗仔拍的圖,P得可以啊,讓秦總給你個飯碗別舞了。姐妹們撤,別給熱度。”把秋恬送回學(xué)校的蕭司隨意掃了眼,車停路邊,一手自然半垂在車窗外,點了根煙,煙氣裊裊繞繞嗆得喉嚨疼。另邊秦野睡下后就沒去管丁柯艾那的情況,只想留一晚走人,小孩兒卻在半夜醒了過來。屋子里冷清,他混混沌沌,腦子糊成一團(tuán),把之前的事理了理,雜亂混在一起沒個頭緒。只記得自己差點帶著秦野一起沖下高橋。真是瘋了。丁柯艾按了按額頭,還有點恍惚,不知是因為醉酒還是因為高燒,思緒都是亂的。想的只是秦野有沒有走。他側(cè)頭一瞥,看見矮柜上的藥后知后覺:夜里基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