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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說謝邀對自己是下了死手的。而席修聽到謝邀這句話,也非常滿意地點點頭,表示謝邀果然是孺子可教也。就這樣,謝邀就莫名其妙地走上了跟著席修好好學(xué)習的道路。等日后席修拿來一本又一本,一套又一套的試題時,謝邀揉揉已經(jīng)寫酸了的手,欲哭無淚地看著作業(yè),發(fā)出了絕望的咆哮聲,當初他為什么腦抽想到了要做學(xué)霸?他根本就不是做學(xué)霸的料。可是現(xiàn)在的謝邀還不知道未來的他會有多苦逼,他還美滋滋的想著說不準在席修的幫助下,他很快就會后來者居上,哪怕超越不了席修,那也能夠跟席修齊頭并進。而之后,班主任看到謝邀居然真的跟著席修好好學(xué)習天天向上,他激動地淚流滿面,覺得自己的決定果然是正確的,席修果然是個好孩子。哪怕謝邀沒辦法成為班級前幾,但是只要他不作妖,好好學(xué)習,班主任覺得他還是有的救的。對比起江蓮跟劉達,班主任妥妥地還是比較喜歡謝邀一點,至少謝邀這個人雖然看著桀驁不馴中二爆棚,但是內(nèi)心還是一個好孩子,不然怎么會跟著席修一起學(xué)習呢?席修說到做到,放學(xué)回家后,就搜羅了初三的試卷,親自熬夜給謝邀搞了幾門功課的試題。而謝邀本來晚上是打算出去浪一番,但是一對著鏡子,看了一眼自己那奶奶灰的發(fā)色,想到席修的警告,便有氣無力地去了理發(fā)店,叫理發(fā)師把顏色染回去。理發(fā)師瞧著謝邀這張俊臉,還有這獨特的發(fā)色,有些遺憾道,“為什么要染回去?這頭發(fā)的顏色多配你呀,不如咱們?nèi)緜€粉色也可以呀。”他看謝邀這樣子,還以為是中二期爆棚的少年,喜歡特立獨行,所以特別推薦他覺得適合謝邀的顏色。謝邀臉都黑了,“神經(jīng)病吧,粉色是我一個大男人該染的顏色嗎?把我染黑回去,我是個高中生要好好學(xué)習的,你是想讓我被老師抓典型嗎?”理發(fā)師:??這頭奶奶灰難道還不夠?qū)W校抓他當?shù)湫蛦幔?/br>不過既然顧客不愿意,理發(fā)師就算舌燦蓮花也沒有用,只能一老一實地幫謝邀把頭發(fā)染回去,順便給他理了下長長了的鬢角,顯得小伙子人更精神。謝邀看向鏡中黑發(fā)黑眸的自己,順手抓了抓頭發(fā),有些別扭。他走出理發(fā)店,隨手在隔壁的奶茶店買了杯奶茶,一邊喝一邊想著明天到學(xué)校席修,看到自己這頭黑發(fā)不知道會不會高興。等他喝完一杯奶茶還在想這個問題的時候,謝邀的表情有些扭曲。奇了怪了,他干嘛要想席修會不會高興,明明是席修逼迫他染回黑發(fā)的,他現(xiàn)在應(yīng)該生氣才對呀。為什么一副小孩子做了好事著急找爸爸要糖的心理?謝邀暗暗地在心里咒罵了一聲,泄氣般地將奶茶扔到了垃圾桶里。他肯定是被席修打的腦子都不靈清了。通宵達旦熬了一夜,終于將試題搞定的席修打了個哈欠,衣服也沒脫地就在床上閉眼睡了兩三個小時,最后在鬧鈴聲中依依不舍地跟床saygoodbye。因為昨晚的熬夜,席修決定今天中午就不學(xué)習,好好趴著睡一覺,不然極度影響他的學(xué)習效率。以往席修都是早早來到學(xué)校早讀的,但是今天特殊情況,所以去得比較遲。倒是謝邀想著自己這頭黑發(fā),雖然心里唾棄自己著急找席修炫耀的心情,但是身體卻還是很誠實地早早就爬了起來。進了教室,他臉上那燦爛的笑,在看到空空蕩蕩的座位時,一下子就耷拉了下來。不是席修自己說自己來的都挺早的嗎?怎么就今天這么遲,班級里都來了一大半學(xué)生了,席修卻還沒影子。沒有見到席修,哪怕班上其他同學(xué)看向他的目光驚艷連連,對謝邀來說都是屁。謝邀拿出書本,耐著性子看著手表上的時間,距離早讀課開始還有20分鐘。平時沒覺得20分鐘有多漫長,但是謝邀這一次看著分針跟秒針慢慢地走動,覺得真的是長的他都有些煩躁起來了。他拿出了手機想打電話給席修,問問他到哪了。等拿出手機后才發(fā)現(xiàn)他沒席修的號碼,而且如果被席修知道他上學(xué)課的上學(xué)的時候又帶手機的話,肯定會被席修收繳的。謝邀郁悶地嘆了口氣,將手機扔回到口袋里,然后趴在書桌上睡覺。昨晚他翻來覆去睡不著,想著明天見到席修時的場景,竟興奮地有些睡不著。謝邀覺得自己可能真的是腦子被席修砸壞掉了。這趴著休息,他還真的就睡了過去。等到被人叫醒的時候,他才知道早讀課開始了,而叫醒的人正是席修。他略微有些迷茫的眼神落在席修臉上,那向來精神抖擻的小臉此時卻寫滿了疲倦二字。他的肌膚瑩白如玉,以至于眼底那濃重的黑眼圈就顯得格外的刺目。謝邀有些驚訝地眨了眨眼,爬了起來,好奇地問道,“席修你昨晚做賊去啦?黑眼圈這么重?!?/br>席修沒好氣地看了他一眼,將書包里的試卷抽出來放到他的桌上,“還不是為了你!”謝邀一愣,看向席修親自cao刀制作抄寫裝訂的試卷,看著上面秀氣漂亮的字跡,一時間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席修居然為了他熬了一整個通宵?謝邀捏著那試卷的手都微微顫抖了起來,他心中酸酸澀澀的,因為沒有想過席修真的把這件事情這么放在心上。他只是以為席修會在平時課間時間教他而已,根本就沒想到席修這么爭分奪秒學(xué)習的人會為他熬夜通宵弄試題。這樣一來,謝邀覺得如果自己真的三分鐘熱度,那就是真的對不起席修為自己做的這番心血。一時間,謝邀就連自己染回了黑色頭發(fā)的炫耀心理都沒有了。他想著,不過是染個黑發(fā)而已,又怎么比得上席修對他做的這一切。他心情復(fù)雜,目光有些莫名地看向席修打著哈欠的小臉,輕聲詢問道:“為什么對我這么好?”就連他那個日理萬機的爸爸也不會為他做某件事情熬通宵,最多就是派個助理守在他的身邊。這還是第一次有人不求任何回報地為他做這些事情。席修看他一臉感動的樣子,就好像自己做了什么感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