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桂蘭。其他幾位長老也都紛紛祭出武器,厭惡又警惕地看著她。莫桂蘭不敢置信地看著掌門,卻還是咬牙閉上了自己的嘴巴,沒有將他供出來。“莫桂蘭,你可知罪!”莫桂蘭只是閉著眼睛跪在那里,不言不語,擺明了就是不合作的狀態(tài)。王凈化最討厭的就是這種命名犯下罪孽卻還執(zhí)迷不悟的人,他甩出手中的捆靈繩將莫桂蘭捆了個嚴(yán)實(shí),這可是魔修,決不能放松警惕。“便將莫桂蘭……”掌門話還沒說完,就被陳冉竹截了過去:“弟子與莫桂蘭有不共戴天之仇,還請掌門將莫桂蘭交由弟子處理!”掌門微皺了一下眉,他原本并不打算將莫桂蘭處死,然而被陳冉竹這么一講,就沒辦法護(hù)她了。眼看著王凈化和幾位長老都是一副認(rèn)同的模樣,掌門也不好再說什么,只得暫時按捺下來,再尋他法。“好,那你便將莫桂蘭帶到寒冰冷泉處理吧?!?/br>“多謝掌門?!?/br>陳冉竹恭敬地謝過掌門和幾位長老,才抓著繩子將莫桂蘭帶走了。冷泉寒洞從外面看就是一個普通的洞口,陳冉竹順著臺階一直往下走,越走就越冷。明明修煉之人應(yīng)該不怕冷了,可是那股子寒氣就像是無孔不入一般,順著每一個毛孔不停地往身體里游走。陳冉竹剛開始還能維持住他的高冷人設(shè),到后面就恨不得蜷成一團(tuán),不停地搓著手腳,想要回點(diǎn)暖。尚東皺著眉看了一會兒,便顯出身影,一把抓住了他的手。媽耶,陳冉竹瞬間打了個寒顫,差點(diǎn)被凍哭。他無辜地看向尚東,這個時候就不要再給他送寒冷了吧。“傻瓜!”尚東看著他那傻樣心中又氣又愁,運(yùn)轉(zhuǎn)起鬼氣將陳冉竹包裹了起來,將森森寒氣隔絕在外。回暖的陳冉竹舒服地嘆了口氣,兩眼亮晶晶地看向尚東,里面寫滿了崇拜。尚東得意地?fù)P了揚(yáng)眉,被他抬得有些找不到北。片刻之后才意識到自己不過是用了個最簡單的法術(shù),忍不住敲了敲陳冉竹的頭,笨死了,連這都不會!陳冉竹嘿嘿一笑,沖他露出討好的小酒窩。尚東拿他沒辦法,只得隨他去了。“陳冉竹,你竟敢勾結(jié)鬼修!”莫桂蘭被尚東的樣子嚇?biāo)懒?,片刻之后才意識到這竟然是個鬼修。鬼修對于人修來講,雖然沒有那么敵對,但也絕不是同路人。若是把這件事捅出去,說不定對她有點(diǎn)幫助。她立刻想要聯(lián)系掌門,卻發(fā)現(xiàn)千里傳音完全用不了。茫然地抬起頭,正對上了陳冉竹惡劣的笑容。“你都能勾結(jié)魔修,為什么我就不能勾結(jié)鬼修,做人不能太雙標(biāo)啊!”“你同惡鬼交易,終究會被他吞噬的?!?/br>陳冉竹不在意地點(diǎn)點(diǎn)頭,“這個我當(dāng)然知道,但是為了報仇,我什么都愿意付出?!?/br>他緊緊地看著莫桂蘭,感受到胸口處燃燒的殺意,那不是他的,而是原主人的仇恨。尚東聽了這話,卻是眼神一暗,心中驟然蔓延出酸澀。“你……你瘋了,只要你放過我,我就有辦法幫你擺脫這鬼修……”莫桂蘭感受到了陳冉竹的堅定,慌亂地為自己尋找著退路。“可惜啊,我不需要?!?/br>陳冉竹抽出了長劍,靜靜地看著光潔的劍身反射出來的自己的臉。將劍插在地上,他突然說:“這是你的仇恨,你自己來報吧,我下不了手?!?/br>尚東詫異地看了他一眼:“你在跟誰說話?”陳冉竹苦笑兩聲,低眉順眼地瞥了他一下,吶吶地低下了頭,完了,總覺得自己的秘密曝光后會被打死。就在這時,他突然感受到一股劍氣從角落里襲來,瞬間松開了抓著捆靈繩的手,剛想從地上翻滾躲過,就感覺腰間一緊,被尚東的鬼氣拉到了他的身后。他定睛一看,將莫桂蘭抓走的不是別人,正是李明耀。“把她還給我!”陳冉竹生氣了。李明耀沒有理會他,而是目光沉沉地看著尚東,評估著他的實(shí)力。“我說,把她還我!”陳冉竹怒喝。李明耀這才看了他一眼,胸口的怒氣和嫌惡幾乎要滿溢出來,這個人竟還有臉在這里大呼小叫。“我才想問,你究竟是誰?”什么意思?陳冉竹沒反應(yīng)過來,緊皺著眉頭看向他。李明耀臉色冷沉,這個家伙真當(dāng)他是傻子嗎?從第一次見到他時,他就知道,這個人不是他的空元子。“他告訴我過,他的本名不叫陳冉竹,而叫杜玉明。只是他母親找算命先生起了陳冉竹這個名字,才不得不這樣稱呼自己?!?/br>陳冉竹一愣,心中靈光一現(xiàn)。也就是說在他身體里的殘魂,有自己的名字,叫杜玉明,而這具身體卻是叫陳冉竹,那豈不是說他并不是鳩占鵲巢?他就說戀愛小精靈怎么也不能給他搞這么復(fù)雜的人設(shè)。他鼓了鼓掌,笑說:“你們可真是兄弟情深,難為你這么快就發(fā)現(xiàn)了。那你又可知,我才是陳冉竹?”李明耀根本不為所動,冷冷地說:“我不管你是不是陳冉竹,我只要我的杜玉明?!?/br>陳冉竹挑了挑眉,如果這都不是真情,那他還真不知道什么叫□□了。“行啊,等會兒給你。不過,你應(yīng)該知道殺死莫桂蘭是杜玉明的愿望,只有達(dá)成這個愿望他才能出來?!?/br>李明耀緊抿著唇,掐住莫桂蘭的手指收緊,有些不確定是不是要把人給他。陳冉竹攤了攤手,“我跟莫桂蘭一點(diǎn)仇怨都沒有,費(fèi)這么大的勁兒抓他還不是為了杜玉明。”李明耀明白這個道理,但是下定決心卻十分困難,越是在意,就也越是左右為難。“我想,你需要給我個解釋?!鄙袞|按住陳冉竹的肩膀,聲音冷得掉渣地說。陳冉竹瞬間虛了,剛剛還一副氣定閑情地樣子,現(xiàn)在卻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看向尚東,磨嘰了半天也沒吐出一個字。“好,我答應(yīng)你的要求?!崩蠲饕饬?。陳冉竹縮了縮腦袋,打著商量地跟尚東說:“要不,咱先把這件事了解了?”尚東凝視了他半晌,才緩緩地放開手。陳冉竹長舒了口氣,緩緩閉上眼睛,將身體的控制權(quán)交給了杜玉明。他的靈魂陷入黑暗之中,周圍一片寂靜,沒有光,也沒有聲音。然而很快,他又重新回到了自己的身體里,看著已經(jīng)涼涼的莫桂蘭,和落在李明耀手中的光團(tuán),心中的大石頭砰地一聲落下了,總算把這段愛恨情仇了解了。“多謝。”那個光團(tuán)道了聲謝。“不必,說到底這也是我的身體。不過,你到底是怎么回事?”陳冉竹不解地問。光團(tuán),也就是杜玉明說:“我原本也是個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