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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是對他的信任。兩人簽了一份契,定下了十八兩銀子的手工費。按慣例要先給二兩銀子的定金,但計長峰沒要。吳軒肯把玉料直接交給他,他自然也要信得過吳軒。——九月初,定山縣學(xué)開課。考中秀才的學(xué)子們都可以入縣學(xué)聽學(xué)??h學(xué)的夫子比普通書院的夫子水平高多了,至少都有舉人功名。偶爾還會有一兩名進士,輪流到各縣縣學(xué)講課。聽學(xué)第一天,新來的秀才們按戶籍分配了宿舍,四人一間。吳軒,吳文韜和楊修竹因為戶籍都在縣城南郊的村子,自然分在了一個房間。而宿舍的第四個人,是柳思源。吳文韜有些奇怪,“柳思源是縣城人士,怎么會和我們分在一個房間?”吳軒猜測:“或許是其他宿舍多出來的吧?!?/br>比起上次在府城見到的時候,現(xiàn)在的柳思源顯得頹喪了許多,衣服也換成了洗得發(fā)白的粗布衣裳。吳軒和吳文韜交換了一個眼神。柳思源這副模樣,是被姜秋實拋棄了嗎?不過他們和柳思源并不熟悉,不好直接開口問,只能壓下了眼底的疑惑,隨意招呼一聲。吳軒和很多離家近的縣城學(xué)子一樣,辦了外宿。每日早上來聽一場夫子的講學(xué),中午在食堂吃一頓午飯,下午看情況是和同科們討論學(xué)業(yè)還是回家自己練習(xí)。一個月的時間很快過去。豆豆做的插花已經(jīng)擺到了白瓷鋪子里,制作方法也教給了劉招娣。他對絹花短暫的興趣也很快消失了,重新開始和吳軒一起練字讀書。吳軒每天晚上回家后,都會把當天的課業(yè)跟豆豆簡單講解一番,兩人遇到不同的意見也會互相討論。吳軒看過的書都是要記下的,而豆豆都是大致了解一下,記不住的也不強求。白天吳軒不在,豆豆除了完成自己給自己布置的課業(yè),就是去無言閣旁邊的無聲閣。無聲閣是一家新開的筆墨鋪子,但和別的筆墨鋪子不同的是,無聲閣里有非常齊全的作畫顏料,還有一個非常懂畫的老板。——“豆豆?!惫衽_里的顧瑾放下手上的書卷,“前幾日你沒來,我新畫了一幅仕女圖,外罩薄紗用了石青色暈染?!?/br>豆豆轉(zhuǎn)過頭,問道:“好看嗎?”顧瑾點頭,從柜臺里拿出一個長條盒子,打開里面的卷軸,平鋪開來,“石青色薄染,果然比其他顏色多了一分飄逸?!?/br>豆豆看向畫卷里的前朝宮裝仕女,只見這少女眉眼帶笑,輕挽素手,正欲摘取一朵嫩黃色小花。身上的宮裝外罩了一層青色薄紗,隨著少女的動作輕輕擺動。明明是靜態(tài)的圖畫,但豆豆仿佛真的看到了少女衣擺的飄動。他驚嘆道:“懷瑜公子不愧是書畫大家!”要想畫出這么靈動的畫卷,他怕是要再練十年。顧瑾輕笑一聲,道:“多虧了豆豆建議的顏色,不然這畫怕是要差上許多了?!?/br>豆豆擺手,神色認真,“不會的。以懷瑜公子的畫藝,淡褚色也能畫的很好看的?!?/br>顧瑾道:“我只是占了技藝熟練的便宜,其實你的整體構(gòu)思和色彩搭配都比我巧妙許多。只要多練習(xí)練習(xí),用不了幾年你就比我畫的好了?!?/br>顧瑾說著取了一只筆,“畫已成,還缺一行字,豆豆幫我題上吧?!?/br>畫卷右側(cè)已經(jīng)蓋上了一枚私章,寫著“懷瑜”二字。私章上方有兩行空白,正是留著題字的地方。豆豆有些猶豫,“我的字寫的不好?!碧焯旌蛙幐缫黄鹁氉郑呀?jīng)被打擊到對自己寫的字十分不自信了。顧瑾笑了笑,仍舊舉著筆,“無妨。”豆豆又道:“我也不會寫詩,不知道題什么字。”“不會寫詩,咱們就不寫?!鳖欒?,“化用一句前人詞調(diào)吧!‘一朵蕓苔,娉婷尚盈盈?!绾??”豆豆連科舉考試要考的韻詩都不會做,更別說科舉考試不考的詞曲之類了。他完全不知道顧瑾化用的是哪個前人詞句。不過看顧瑾態(tài)度堅持,豆豆自己也確實喜歡這幅畫,所以他接過了筆。一字一字認認真真地寫道:“一朵蕓苔,娉婷——”顧瑾緊張地盯著豆豆的筆尖,直到“娉婷”兩個字寫完。看著筆畫完整字跡端正的兩個字,顧瑾不知道他是應(yīng)該失落,還是應(yīng)該松一口氣。考中秀才的謝師宴上,顧瑾見過吳軒佩戴的玉佩之后,立馬回京仔細打探了袁家當年的事情。袁閣老和袁夫人死在了京城,而他們的一雙兒女都逃了出去。袁月闕逃跑地十分高調(diào),不僅帶著大量的人手,還攜帶了許多繁重的書籍,像欽差出行一樣大張旗鼓逃到大闌國最南端,出了海。而袁家的女兒,卻一直沒有任何人發(fā)現(xiàn)過她的蹤跡。袁家的女兒自幼體弱,養(yǎng)在深閨中,極少有外人見過。人們只是根據(jù)她的龍鳳胎哥哥袁月闕的長相,猜測她肯定也是一個絕色美人。但事實上,極少有人接觸過袁家的女兒,也極少有人知道她的閨名——袁娉婷。馮閣老一方的人都以為袁家兄妹兩個肯定一起逃跑了。但和袁家熟識的人,都知道袁娉婷的身體狀況,她經(jīng)不起那般艱苦的長途跋涉。而袁月闕當年那么高調(diào)的動作,也仿佛是在掩飾著什么。顧瑾推測,袁娉婷應(yīng)該由另一批人馬保護著去了其他地方。尤其在顧瑾通過吳軒查到于豆豆,進而查到豆豆來歷不明的生母時,更確信了這一點。但現(xiàn)在,顧瑾又疑惑了,子女避父母諱,豆豆卻完全不避諱“娉婷”二字,大大方方地題在了畫上。顧瑾看著豆豆的側(cè)臉,這般美貌,又疑似擁有袁氏家族玉佩,真的很可疑。但豆豆又表現(xiàn)地十分坦蕩,他生母的身份也不能確認,畢竟袁家的女兒身邊肯定有專人保護,怎么會自己一個人流落鄉(xiāng)野還嫁給一個粗俗的獵戶。豆豆放下筆,道:“寫的不好,見笑了。”顧瑾收回眼神,看向畫卷上的一行字,雖然筆力不夠,但已頗具風(fēng)骨。豆豆道:“上次說過的靛藍色顏料,懷瑜公子找到了嗎?”顧瑾收起卷軸,道:“找到了一種礦石,調(diào)了一下顏色,我?guī)闳タ??!?/br>——豆豆花五兩銀子買到了他想要的顏料,還附贈懷瑜公子大作一幅。顧瑾道:“等你畫好了新畫,也送我一幅,就扯平了。”晚上吳軒回家的時候,就見到書房多了一幅仕女圖。他道:“豆豆,這幅畫是買的嗎?不像你的風(fēng)格啊?!?/br>豆豆笑道:“我才畫不了這么好。是懷瑜公子贈予我的?!?/br>“又是那個無聲閣的老板!”吳軒目帶挑剔地把畫掃視了一圈,也沒找出什么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