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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和系統(tǒng)語言不通是種怎樣的體驗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242

分卷閱讀242

    彭奇感激道:“二位的恩情我記著了,待此次瘟疫解決,定然重謝。”

聞言,謝懷塵躺在榻上直擺手:“別說謝不謝了,彭大哥,你可知此次瘟疫來源?我雖然愿意幫你們,但能力有限,如果不抑制源頭,這血怕是要抽干啦?!?/br>
一邊說一邊展示自己傷痕累累的手腕,嘴上直嘆氣。

彭奇也跟著嘆氣:“源頭?還能是什么源頭?唉,北域荒原上的禍災(zāi)還不都是那勞什子封印弄的?!?/br>
聞言謝懷塵一愣,又看了眼邵月:“封?。俊?/br>
邵月:“北域封印,應(yīng)當就是指界主千年前留下的封魔圣紋。”

彭奇一拍大腿:“對,就那什么紋。亦兄弟你不知道,咱們這被封印千年,別說地底的魔物,就是地面的狼豺野豹飛鳥花草也死得差不多了,整個荒原就是個活死人墓。這瘟疫與其說是病,不如說是詛咒,荒原每過一陣都會出現(xiàn)各種天災(zāi),天災(zāi)一出,那塊地方也就沒人去了。”

謝懷塵沒想到北域還有這種說法,奇怪道:“既然如此艱難,你們?yōu)楹尾话嶙???/br>
“走?”彭奇一笑,“去哪?我們世代扎根于此,況且荒原也并非完全不能活,天災(zāi)降臨的次數(shù)少之又少,一代代也就這么混了下去……”

“去南域?!敝x懷塵卻撐起半個身子,“道門仁義,一定會收留諸位。”

彭奇:“南域?呵呵,荒原變成這樣不就是道門界主干的?他毀了我們的家園,難道我們還要去乞求他收留?”

一聽此言,謝懷塵心里霎時不是滋味,他偷偷瞥了眼邵月,卻發(fā)現(xiàn)邵月也在看他。那寒涼的眼神,仿佛一眼看穿他的窘迫。

“不過此次若能大難不死,我決定帶族人去魔域或者冥域?!迸砥胬^續(xù)道,“那兩域雖然亂的很,但好歹是個容身之地?!?/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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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奇在謝懷塵這大吐一番苦水后,將縱橫劍還給了謝懷塵。

之前謝懷塵雖然留在營地,但彭奇出于警惕,并未將縱橫劍歸還。如今可能是念在謝懷塵的仗義,不還面子過不去,于是縱橫劍安靜如雞地回到主人背上。

謝懷塵扶著還有點暈的腦袋,下逐客令:“師兄,你身居高位事務(wù)纏身,不如先回天衍宗,師弟斷后。”

此時邵月已經(jīng)放完血,臉還是那么白,手還是那么涼,舉止泰然,氣度閑定,跟謝懷塵癱在榻上沒骨頭的樣子高下立見。邵月隨意地坐到謝懷塵旁邊,嚇得后者趕緊往后挪,卻只是深陷了一點床墊。

“師兄?”

邵月這段日子一系列的cao作給謝懷塵留下了心理陰影,導(dǎo)致他一見師兄就發(fā)慌。關(guān)鍵師兄和阿衡不一樣,阿衡絕對不會傷害他,謝懷塵很清楚,但師兄就未必了。

對了,阿衡。

謝懷塵:“阿衡怎么樣?你此番來我這,他會不會有事?”

邵月霜寒的眸子微垂:“原來你還記得他?!?/br>
謝懷塵:“當然?!?/br>
邵月:“既然你還記得有求于我,又為何擅自脫逃?”

謝懷塵一噎。

邵月:“或者你覺得,即使你跑了,我作為欲尸也會不余遺力地救他?”

謝懷塵支支吾吾:“沒,我沒這么想……”

清冷的目光在身上鑿出個窟窿。

“可……可你們不是三尸?我記得斬三尸之法中有載,三尸皆為主人分魂,同心同體,同力同德……”謝懷塵越說越小聲,師兄如劍的目光好像快凝成實質(zhì)了。??他說錯了什么?他甚至都沒質(zhì)疑他們主人是誰。

邵月冷冷道:“你身為界主應(yīng)該知道自己沒有三尸。所以你不是我主人,也沒資格對我下定義?!?/br>
冰冷的話語,寒涼的氣息,師兄看起來就像是被觸動逆鱗的龍,哪怕只是靜默地盤旋,那隱含雷霆之怒的目光也似要將人吞沒。

謝懷塵心生疑惑,道法中的三尸本就是這樣,他不過略略一提居然引得師兄發(fā)怒。三尸?主人?師兄似乎對此諱莫如深?;蛘哒f,三尸皆對此心有芥蒂。

“你別生氣哈,”謝懷塵趕緊說好話,“我瞎說的,對不起行了吧?!?/br>
其實謝懷塵沒覺得自己有錯,對方要是謝洛衡他肯定開口懟回去。但師兄修為比他高,手上還有他的軟肋,他只能捏著鼻子討好,不敢得罪這位爺。

邵月則被他氣笑了。謝懷塵說得一點誠意都無,要是旁人指不定火上澆油。主人與三尸是他忌諱的話題,可偏偏謝懷塵不知道。他若發(fā)怒,謝懷塵肯定還莫名其妙,不知錯為何物,實在不合算。

于是寒涼的目光漸漸冷靜,邵月從榻上起身:“既然覺得有錯,那該不該有所補償?”

謝懷塵一頓:“你想怎樣?”

邵月很自然地伸手:“很簡單,請師弟為我換衣?!?/br>
說著指了指衣上好幾處血跡。那血跡是扶謝懷塵時蹭上的,沾在宗主白袍上十分刺眼。

謝懷塵卻愣?。骸肮俊?/br>
這種小污點還需要換衣?師兄不是一個術(shù)法就能搞定所有日常嗎?他隨便施個術(shù)就能洗干凈吧。

邵月揉了揉額角:“今日放血太多頭有點暈,不方便施術(shù),還請師弟幫忙?!?/br>
聞言,謝懷塵悟了,師兄這是想把他當仆從使喚呢。也是,云來峰那么多童子天天跟隨,師兄現(xiàn)在孤身來北域,的確需要有人服侍。但這明擺著是欺負人,謝懷塵心底把師兄罵了個遍,暗嘆對方無情無義無恥無臉皮,但面上仍然笑得一臉諂媚:“行,本來你就是師兄,師弟照顧師兄,應(yīng)該的應(yīng)該的?!?/br>
邵月幾不可查地勾唇:“那師弟,請。”

無法,謝懷塵只好從榻上掙扎起身,從師兄的儲物道具里拿出新道袍,然后有模有樣地給他換上。

謝懷塵沒干過這活計,畢竟從小到大都是錦衣玉食過來的。他將道袍翻了又翻,確定了正反面,又確定了左右邊,這才慢吞吞地給師兄穿上。繁復(fù)的衣物一層又一層,瑣碎的玉飾一個又一個,謝懷塵折騰得一個頭兩個大。

本來就暈的腦袋,現(xiàn)在更是漿糊。

邵月靜靜地看著他手忙腳亂,看他蹙起的眉眼如墨,看他睫毛生氣地一顫一顫,看他不知道腰帶如何系時尷尬地摸鼻子。

邵月忽然道:“你手腳太笨,沒看見我發(fā)冠都亂了?”

謝懷塵抬頭:“那咋辦?”

邵月:“把我發(fā)冠拿下來,我自己梳。”

謝懷塵如蒙大赦,生怕師兄說出什么要他來簪發(fā)冠之類的鬼話。他本是與師兄面對面站著,得令之后為了方便,索性直接探頭,手繞過師兄后腦就要撤冠。

而邵月就是趁著這一瞬,身體微微一傾,一片薄涼與另一片柔軟輕擦而過。

相遇不過一剎,取發(fā)冠的手一頓,空氣突然凝滯了。

謝懷塵與邵月面對面挨得極近,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