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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將他趕走?!?/br>他一喜,隨即又是緊張:“父親沒受傷吧?”白龍:“我要沉睡一段日子?!?/br>若是無礙,母親肯定不會說出這樣的話。他一時警覺,掙扎地從白龍懷中爬出。白龍也不阻攔,任他查看。“這……”哪知出來一看,他大驚失色。母親的血與常人不同,是純白偏透明的液體,流淌在冰面上很難察覺。他先前看地上濕漉漉的還以為是融化的雪,結果現(xiàn)在一看,這分明就是血!滿地的龍血!“怎么會受這么重的傷?真的沒事?!”他喉嚨發(fā)干,無比急切地抱住了白龍,卻發(fā)現(xiàn)白龍全身都在滲血。巨大的龍瞳平靜地看著他:“我舊傷難愈,此次只是觸動舊傷罷了。我沉睡期間,你就待在淵內,這里有我布下禁制,不會被任何人發(fā)覺?!?/br>他意難平:“沉睡要多久?您到底受了多重的傷?我要找那人報仇!”白龍:“長眠不知歲月,大約每千年會醒來一次。你若要報仇,也需有實力才是。”他把頭埋在龍脖子里:“我錯了,如果不是我貪玩出去,父親就不會……”“你的確有錯?!卑堻c頭,他的身子也一顫,“你錯在沒有實力。一旦我沉睡,你就要代我承擔天道職責。而一個羸弱的界主,實在教我失望?!?/br>他握緊手中拳頭,抬起臉,眼角微微泛紅。“我一定專心修煉?!彼J真地一字一句地,“您沉睡之后,我會用最快的速度成為合格的界主,代理天道職責?!?/br>白龍微微點頭:“我兒若有志氣,吾便心安?!?/br>說著從嘴里吐出一顆金色的珠子。珠子外表如漿果,內部卻蘊含了恐怖的威能。他從玉白的龍舌上取過珠子,恍然:“界心?”白龍:“謹記,就算六域崩裂,天地傾塌,界心也切勿落入外人之手?!?/br>他看著手中的界心,腦中卻浮現(xiàn)青衫人所說的話。于是疑惑道:“那人是從何處來的?他又為何說您……”寄生蟲三字實在說不出口。白龍微微一哂:“他們曾經(jīng)背離天道,被我驅逐界外,只能在虛空里游蕩。手下敗將而已,這么多年卻還妄圖奪取此界,不自量力?!?/br>白龍說得譏諷而凌厲,他不再問下去,只抱著對方脖子,希望那些血不要因為父親的掙扎而流的更多。0018_吵架白龍的沉睡如靜默的雪山。不老淵終于沉寂了,透明的白液從龍軀上不斷滲出,白龍之前還有力氣說話,還能將自身盤起,掙扎。但隨著血越流越多,白龍聲音越來越弱,淵中彌漫起一股血腥味,他抱著白龍的腦袋,與它一起長眠。第二天醒來時,他才發(fā)現(xiàn)白龍腹部被撕裂出一道猙獰的血痕,龍爪和龍尾到處都是傷口。白龍幾乎沒有吐息,心臟也幾乎沒有脈搏,一切就像死了一樣。他靠在白龍背上,不老淵里滿是風雪冰霜。父親一定和青衫人進行了慘烈的搏斗,他暈過去了,沒看見。那現(xiàn)在怎么辦?他實力低末,別說去天域,就是從不老淵出去也很可能再次被襲擊。所以只能待在這深淵里,變強。心念電轉間,淵中的絡水突然泛起漣漪,之前裝絡水的小冰盒早已碎在人間,如今絡水又有了反應,竟是無名主動來找他。他與白龍依偎在一處,眼神淡漠地看著絡水中有了影像,有了黑夜,有了樹影,有了樹影下身姿綽然的人。昔日好友從水鏡里顯現(xiàn),眉間深蹙。“阿塵?!?/br>“別跟我說話,我們不認識,你千萬別過來,否則我不保證不會罵你?!睂Ψ絼傄婚_口,他就語速飛快地打斷,那眼神警惕如仇人,姿態(tài)也是護住白龍的姿態(tài)。“此事我并不知情。”無名肅然。“走開,不管你知不知情,那人是你師父我都聽到了,你們傷了我父親,這仇我記下了?!彼贿厯]手,一邊布下隔音屏障。當年為了方便與無名交流,他將整個不老淵灑遍絡水,這樣就能隨時看到好友的身影。可現(xiàn)在,他只覺這個做法宛如白癡。想屏蔽好友說話只能選擇堵住自己耳朵。無名看他掩耳盜鈴的樣子,語氣無奈:“天道之事實屬誤會,師父常年在外漂泊,我也是恰巧與他相遇。我雖不喜天道,但從未打算拿你做餌?!?/br>無名的聲音具有魔音穿耳的功效,任他布下隔音屏障也堵不住那清冷的言語。“住口!我不想聽你說一個字。”他眼中閃爍著一股無法遏制的怒氣,牙根發(fā)麻,手指發(fā)癢,恨不能揍對方一頓。他站起身。“你是想來解釋對吧?好,我跟你說,不需要解釋。你是背叛天道的余孽,我是天道之子,我不管你為何接近我,反正我日后肯定會將你們通通清除。你趁早跑遠點,離我越遠越好!”他一向冷靜持重,從來沒有情緒失控的時候,這次倒是真的想打人。無名卻還是那副清心寡欲的樣子,見他生氣不緊不慢道:“此事……”他一揮手,迅速布下三道隔音屏障,壓根不想再聽那人一個字的解釋。哪知隔音屏障剛布下,對方就迅速破了屏障,清冷的聲音再次傳來:“你聽我……”他不信邪,繼續(xù)畫屏障,這次還咬破手指,用神血加固。結果對方還是一轉眼就破了屏障,繼續(xù)道:“我也是界主……”他:“你讓我靜靜行不?”無名默了默:“好,我等你?!?/br>對方信守諾言真的安靜下來,但噤聲不代表放棄,不老淵中絡水彌漫,對方稍稍使術,白衣身影便如疊影般出現(xiàn)在水面,讓人想忽略都不行。他見此,眉眼皺成小山,最后一揮袖,方圓十丈突然張開一道結界,將所有影像屏蔽于界外。看不見,聽不著,地上不斷流淌的龍血刺痛著他的神經(jīng)。他就這樣陪著白龍,與無名開始了漫長的冷戰(zhàn)。他是神軀,不吃東西只會餓,不會死。白龍沉睡后,他陪著白龍也昏睡了很長一段日子。之前答應父親說什么一定好好修煉一定擔好天道職責,這些承諾在父親死后成了一個屁。沒錯,死。父親就像死了一樣,沒有心跳和吐息,連尸身也漸漸凍結。他抱著龍首,指望用自己的溫度喚醒對方,但無濟于事。這給了他莫大的恐慌。父親是不是在騙他?是不是父親已經(jīng)死了,但怕他難過所以說只是沉睡?地上的龍血已經(jīng)流盡,血流盡還能活嗎?這些懷疑隨著時間流逝如野草般瘋長,他一個人抱著白龍,越想越害怕。不老淵一如既往地冰冷空寂,以前他不覺得冷,如今睡在白龍的尸體旁,身體冷得直打顫。無名偶爾會過來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