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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實力不夠?。∥遗赂嬖V你你一不小心就被天衍宗主殺了,那我不是白救的?所以只好用發(fā)布任務(wù)的方式讓你變強,這樣才能把那個冒牌貨無名打倒!”謝懷塵愣了愣,疑惑:“可千年前我?guī)缀趸觑w魄散,你如何救我的?”一說起這,系統(tǒng)君大吐苦水,連尾巴都豎起來:“可不是嘛!你說你為什么想不開要自殺?當(dāng)年為了救你我千辛萬苦歷經(jīng)九九八十一難……才終于把你的殘魂送入地府!”天道系統(tǒng)的復(fù)雜性謝懷塵是知道的,煙蘿的神文水平謝懷塵更是心如明鏡。“你一個人應(yīng)該做不到逆轉(zhuǎn)生死,救我的……是父親嗎?”語氣微微期待。千年前他與欲尸同歸于盡,唯一不確定的便是天道白龍的生死。聞言,系統(tǒng)君沉默了,縱橫劍也一動不動做個凡鐵。謝懷塵察覺到凝滯的氣氛,眼中一震,臉色變得十分難看:“難道父親死了?”系統(tǒng)君從尾巴里露出半個頭:“沒……沒有。”縱橫劍睜開半只眼偷看小煙蘿。“朝九大人沒死,只是受了很重很重的傷。臨死前它重聚了你的殘魂,如今正在天域沉睡……”信誓旦旦。“那就好……”謝懷塵臉色和緩下來,雙手握緊縱橫劍,“天域封閉,父親在其中沉睡千年想必已經(jīng)恢復(fù)一二,到時我定親自開啟天域接它出來?!?/br>**謝懷塵不過在蒼跡城調(diào)息了兩日,六域便再起波瀾。昆侖山傾塌一事由天衍宗主親自現(xiàn)身,宣告此事乃叛域所為,屬大逆不道,六域當(dāng)群起而攻之。此事短短兩天就傳遍六域,一時間,各域同仇敵愾,討伐北域之聲不絕于耳,北域的處境愈發(fā)艱難。而就在這艱難之際,事情出現(xiàn)了轉(zhuǎn)機。東域竟然公開發(fā)表檄文,站在北域一邊。檄文中聲稱昆侖傾塌一事乃天衍宗主所為,與北域無關(guān),并厲正言辭地斥責(zé)天衍宗主背離天道,妄圖嫁禍。文中還表明東域?qū)詻Q擁護(hù)北域,并全力協(xié)助北域抵御修界聯(lián)軍。檄文一出,天下皆驚,連謝懷塵都覺得不可置信。如今的東域由上古皇族一脈接管。之前城主大會上,大皇子游鴻明死于陰尸之手,所以現(xiàn)在主事的是二皇子游鴻影。在謝懷塵印象里,二皇子游鴻影怯弱卻不軟弱,因為無根之境中,他為搭救眾人曾挖去自己一雙眼珠。這證明他極度善良且信仰天道。按理,這樣的人在得知昆侖傾塌后應(yīng)該對北域深惡痛絕,并第一個出兵討伐。事實卻恰好相反。一時間,眾域紛紛猜測,是不是皇族有什么把柄被蜃流海主掌控,要不然怎會如此倒戈。“東域的檄文看了么?”第二日,蜃流海主便來找謝懷塵。彼時謝懷塵正隨意坐在蒼跡城最高的一座靈塔上,城中景色一覽無遺,大大小小的靈塔群落組成一張八卦大陣守護(hù)整個山谷。蜃流海主凌空而立,朦朧的霧靄將兩人與外界隔開。“看了。東域作此態(tài)度,一定是知道什么?!敝x懷塵將一顆記錄靈珠扔給蜃流海主,后者兩指接住,其中赫然寫著東域的檄文。蜃流海主點頭:“你和我想法一樣。東域如果知道天衍宗主的真面目,那就是我們的朋友。”“我們?”謝懷塵淡淡挑眉,“海主可還未向我吐露實情,遮遮掩掩談什么我們?!?/br>這兩日謝懷塵走街串巷,試圖從蒼跡城中找到蜃流海主身份的蛛絲馬跡。結(jié)果無論怎么找,蜃流海主就仿佛憑空出現(xiàn),莫名其妙獲得北域尊主的禮遇,莫名其妙擁有一份接近仙神的力量。仙神之力必從信仰而來,如今六域被瓜分,蜃流海主的信仰又是來自何處?“界主是否在想,我來自何處,我目的為何,又是如何獲得仙神之力的?”蜃流海主把玩著玉珠,似對謝懷塵的想法了若指掌。謝懷塵:“還請?zhí)寡??!?/br>“我來自地府,是一名鬼修,北域尊主也是鬼修,我們志同道合,所以他將我請來北域。我出世,就是為了六域太平。”蜃流海主抬眼看向謝懷塵,“天衍宗主有異心,凡有識之士都應(yīng)結(jié)成聯(lián)盟共抵外敵。至于仙神之力,這是我的底牌,不可說,界主若因此懷疑我,那這聯(lián)盟不結(jié)也罷。”一字一句說得坦蕩。謝懷塵皺皺眉:“三言兩語,就想讓我信服?”“若覺得不夠,我們可以詳談。”蜃流海主攏起袖子,整個人如暗霧般飄來。謝懷塵只覺身側(cè)一涼,一縷輕霧坐到了自己身邊。“自上次昆侖一戰(zhàn),你應(yīng)該明白,你與我都不是天衍宗主的對手。如今六域信仰都在天衍宗主身上,要想推翻他,必須斬斷他的信仰,讓六域信仰我們?!彬琢骱V鏖_門見山。“如何做?”“現(xiàn)在東域站我們一邊,五域已得兩域,萬萬不能失去東域。”“可是……”謝懷塵嘆息,“東域危矣?!?/br>“不錯?!彬琢骱V髻澩溃皷|域鄰接西南,與我北域的交界還有南域軍隊駐扎,相當(dāng)于被道門包圍。如果天衍宗主要攻打東域,東域必敗。”謝懷塵:“是了,東域恐怕并不知道西域佛子與師兄有勾結(jié),所以沒有警覺心??墒聦嵤牵瑬|域皇城也是五圣地之一,師兄肯定會借這次的理由毀去皇城,屆時東域沒有援兵,西域更會落井下石?!?/br>“所以如今東域只有一條活路?!彬琢骱V飨铝私Y(jié)論。謝懷塵略微疑惑地抬眼。“拉攏冥域,讓冥域借道泰山援兵東域,這就是唯一的生機?!?/br>謝懷塵一頓,反駁道:“不可能。冥域自閻羅死后一直不與人界來往,上次城主大會陰尸一事曝光,冥域與人界的關(guān)系更是緊張?!?/br>蜃流海主微微一笑:“是冥域不與人界來往,還是界主不想去冥域?”謝懷塵微微瞇眼:“什么意思?”蜃流海主指了指身后的靈塔:“往日不可追,昔人不可回。界主一味沉陷過去,只會誤了眼前?!?/br>順著蜃流海主所指看去,正是二人坐著的靈塔。此靈塔形態(tài)怪異,聳立的塔尖上竟有數(shù)根精鐵搭建的橫梁突出,形若梳齒。謝懷塵正是坐在塔尖的梳齒上眺望北域。蜃流海主說道:“此塔仿造千年前的神梳而建,意在祭奠亡魂。界主不去別處,偏偏來此,可見心結(jié)未開。”謝懷塵不答。心結(jié)未開是一定的。他今日出門本想隨意逛逛,沒想到一眼就看見了仿造神梳而建的靈塔,自己便不知不覺走了上來。此塔形似神梳,勾起他千年前沉重的回憶,身邊之人一個個死去,睜眼閉眼都是哀叫的亡魂,這樣的他有何顏面去地府?更何況他還是陰尸蠱王,去了地府,陰尸蠱王的身份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