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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說。風華抱著天君,只能用眼睛拼命瞪他。他寧可讓血魂夸獎,也不想被齊佑天夸獎一句。這小劍修一早就對魔尊心懷不軌,風華也早就看出來了,可他一點辦法都沒有。現(xiàn)在可好,魔尊當真成了齊佑天的道侶,這小劍修算是心滿意足了。風華還記得,這人先前還威脅要把自己渾身上下的毛都剃光。只會欺負一只貓,這樣的人不是無賴又是什么?齊佑天像是瞧出了什么端倪一般,饒有興致地上前一步。他一上前,風華就立時后退,還色令內(nèi)荏地恐嚇道:“你別過來,我警告你。你要是真把我的毛剃光了,我就去找魔尊告狀!”興許是這句話有了點作用,齊佑天當真停住不動了,還嘲弄地一揚眉,“你真不愧是只貓,膽子比老鼠都小。白羽去調(diào)息了,他可沒空管你?!?/br>齊佑天越是威脅,風華越覺得心里發(fā)慌。完了,連魔尊都不給自己撐腰了,他以后該怎么辦?風華緊靠在墻邊上,整只貓瑟瑟發(fā)抖,生怕齊佑天一道劍光出手,他的頭發(fā)就沒了。“好好照顧我和地君的兒子,也是你的小主人。他要是掉了根頭發(fā),我唯你是問。”簡單一句話,差點讓風華炸毛了。完了,他現(xiàn)在都成了這小崽子的保姆,魔尊親口任命,齊佑天再借此施威,他以后怕是連魔尊的衣角都碰不到。風華期期艾艾一抿嘴唇,說哭就哭,嗚嗚咽咽摟著小主人哭得傷心。好在白羽聽見這一聲哭泣,遠遠的一道劍光不由分說沖著齊佑天而去,“齊佑天,你說什么混賬話呢?”與其說那道劍光是砍人的,倒不如說是給齊佑天撓癢癢,沒有魔尊拔劍時的半點威勢,齊佑天輕描淡寫就掐滅了,“天君是你親手捏出來的,全程還有我參與,怎么不能算是咱們倆的孩子?”白羽卡殼了,他琢磨了半天,也沒想出一句話來反駁。“估計當初紫胤帝尊捏你和天君的時候,是抱著捏他和清朗上尊的孩子的想法,可惜最后為時已晚。我倒是希望,將來咱們倆不至于走到那一步?!?/br>齊佑天悵惘地嘆息了一聲,真有點堪憐的模樣。于是白羽心軟了,他把指尖那道劍光熄滅了,走到齊佑天身邊安慰他:“都是多久以前的事情了,你還記得這一茬。我從沒當你是清朗上尊……”后半句話白羽沒說完,齊佑天堵上了他的嘴。沒救了,這兩個人分明是在打情罵俏。什么吵架什么內(nèi)訌,都是糊弄自己這只貓的。風華相當悲哀地認清了事實,他灰溜溜帶著天君躥了出去,越發(fā)覺得這爹不疼父親不愛的小崽子,和自己同命相連。那時天君又沖他笑了,一咧嘴模樣分外可愛,眼睛大皮膚白。他把腦袋貼在風華胸前,是十足信賴的姿態(tài),軟乎乎的小手攥著風華的衣角就不松開。真可愛啊,風華的藍眼睛里都快冒出星星來。有這么個小東西不也挺好么,至少魔尊和齊佑天膩歪的時候,他也不會閑得無聊。風華不由自主摟緊了小崽子,不一會小器靈就睡著了。天君也的確很討人喜歡,不光風華喜歡他,藤妖魘妖連帶著偶爾過來做客的蘇流沙,都喜歡逗弄他。久而久之,藤妖魘妖兩個強勢的女妖開始照看天君,風華也樂得撒手不管。他畢竟只是一只貓,沒事喜歡曬太陽再打個盹。雖說天君不像凡人孩子一樣需要喂食需要人看管,可他總喜歡摩挲風華的耳朵,都快把他的耳朵摸得掉了毛。這多不好啊,風華自己也覺得不大合適。他可是一只矜持的有理想的貓,總能把人和貓的關(guān)系拿捏得精準,該疏遠的時候就該分開兩天。不過天君還記得風華,說出的第一句話就是“貓貓”,也讓風華覺得深感欣慰,覺得沒事逗逗孩子玩,也是件挺好的事情。如此念頭,在天君年歲稍大的時候就完全不一樣了。不知魔尊怎么想的,天君被捏出來的時候不是成人模樣,而是個小小的孩子,成長的速度也格外慢,好像十年才長一歲。興許是天君上輩子板著臉慣了,所以他這輩子加倍活潑。他就喜歡盯著風華那條毛尾巴看,有意無意總想逗弄一下。往往等風華睡醒的時候,發(fā)現(xiàn)自己那截尾巴也被天君輕輕攥住了,小孩靠著他也睡著了,一呼一吸睡得正香。輕輕一下拽不走,風華就發(fā)愁,他連動都動不了。其余人又跟看笑話一般夸天君乖巧又可愛,全然不把他這只貓的煩惱看在眼里。就連魔尊都說,既然天君這么喜歡風華,他索性就把天君托付給風華了,這是主人對貓的信任,相信他一定能處理好。被魔尊托付如此重任的風華相當高興,他拍著胸脯保證,絕對不讓天君掉一根頭發(fā)。所謂作繭自縛,莫過如此。就好比今天,外面好像又有了好大熱鬧,藤妖魘妖都出去看了,唯獨留下風華和天君看家。風華睡夠了,發(fā)現(xiàn)天君果然還膩在他身邊,還牢牢攥著風華的衣角。風華伸手推了一下,天君揉揉眼睛就說:“雪花,我可乖了。今天沒去拉你的尾巴,只攥住了你的衣角?!?/br>“嗯,乖?!憋L華拍了拍小小的天君,“我給你一粒糖吃。”“我不吃,糖吃多了要長蛀牙?!碧炀壑楣锹狄晦D(zhuǎn),指了指自己的小臉,“你親我一下,親我一下我就高興了?!?/br>無可奈何之下,風華捧著天君的小臉親了一下,小崽子樂顛顛跑遠了。天君哪里都好,獨獨有一點不好,太喜歡黏糊自己,風華半是得意半是苦惱地想。直到很久以后,風華才明白,那都是算計。魔尊捏出來的器靈和他本人半點不像,倒是更像齊佑天,天君分明黑透了!被天君堵在墻角摸著耳朵的風華,覺得他多半是走不掉了。天君長大以后模樣改變,仍是過去的那張美人臉,長睫一眨就能撩動人的心弦。風華望了一眼天君的銀眼睛,莫名有點心虛。“你最近都在躲著我?!碧炀婚_口就直入正題。“沒有,我是貓嘛,有時候就喜歡一只貓到外面待著,我連魔尊都不理。”風華拼命搖頭,還干笑了兩聲。天君眉間微皺,說出的每個字讓風華心里一顫,“你不理我,我很傷心?!?/br>風華莫名覺得心虛。他從沒見過天君這么委屈的模樣,偏偏罪魁禍首就是他這只貓,更讓風華心里不好受了。雖說如此,他的耳朵被天君捏在手指頭中間,力道不輕不重,讓風華舒服地想瞇眼睛。“你以后只當我一個人的貓,不可以么?”天君垂著眼睫問,“從小到大,我只和你最親近。白羽有齊佑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