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凈的小臂，襯衫領(lǐng)口的潮意撩人。

我在碼最后一節(jié)了！那個，能搞完就今天放上來…

也有可能明天…（這個總之謝謝在看的每個小朋友！

四季

臨近八點時，散打老師手一拍，示意大家可以下課了，學生們?nèi)齼沙扇喉樀劳鶚窍屡埽瑴蕚渥ゾo時間洗個戰(zhàn)斗澡。

季汶不方便用公共浴室，每回都是背上包就撤，體育館3號門開在二層，一出來就能看到橫跨校區(qū)的那道天橋。

華燈初上，夏夜寧靜而溫柔。

他垂眼去看剛才自己給林業(yè)指的那個方向，而后默默地拉了下書包帶，低著頭下樓梯。

燈光照不到天橋下面，凸起的墻壁隱沒于一片黑暗，有人點了支煙，氤氳里透出點點細碎的火光來。

季汶一下停住了腳步，微微睜大了眼睛往前看。

“下課了？”

林業(yè)隨手在煙盒里按滅了火星兒，丟進一旁的垃圾桶里。

“……”

見他沒反應，男人便走近了一些，利落地一手把人拉到剛才自己站的地方，黑暗中看不清彼此的神色。

“不說話?！?/br>
“沒走，在等我。”季汶想了想，“我還沒洗澡?！?/br>
兩個人仿佛都在自說自話，林業(yè)微微低下頭看他，聲音壓的很低：“能問個問題嗎？”

“問?！?/br>
“喜歡樹，所以喜歡我。”他略一頓，繼續(xù)道，“還是喜歡我，所以喜歡樹？”

合著怎么著都是喜歡你。

“…不喜歡。”

季汶緊張到心跳加速，混亂里感覺到自己的臉也跟著燙了起來，他喉結(jié)一滾，扯住了那人的一粒襯衫紐扣。

“不喜歡樹，只喜歡你。”

男孩相當直白地在暗色中找他的眼睛，緊接著說道：“可以親你嗎?！?/br>
“林…唔！”

剛一出聲就被那人落下的親吻堵了回去，微微干燥的雙唇被溫柔地舔舐。

林業(yè)氣息不穩(wěn)地伸手扣住季汶的腰往懷里按，舌尖順著探進去在溫熱的口腔里攪弄，難耐而熟悉的欲望一觸即發(fā)。

“…寢室有門禁嗎？”

現(xiàn)在能不能帶你走。

水潤紅腫的唇瓣被咬了一口又放開，那人的呼吸極近地環(huán)繞在季汶鼻尖，男孩胡亂地搖搖頭，又突然一把抓住了跟前的袖子。

“我，我明天早上要考試。你那個，”季汶難受地想哭，“你明天還在嗎？”

真完蛋啊，自己好像被人相當熱烈地喜歡著。

他配嗎。

“眼淚都要掉出來了?！绷謽I(yè)啞著嗓子叫他，“寶寶?！?/br>
“明天來接你好不好？”

“那你，”季汶腦子飛速地轉(zhuǎn)，“在湖東站等我，十一點！”

話音一落，體育館那頭突然傳來幾個學生嬉鬧的聲音，頂前頭那個認得季汶，就挺大聲地叫他名字。

林業(yè)從他身邊退開，不輕不重地拍了下他后腰，輕聲說了句“去吧”。

季汶本來還想再親一下，那頭的聲音卻十分不給面子地逼到了眼前，他只好欲言又止地朝林業(yè)擺擺手，往另一個方向去了。

回到寢室的時候，岳越已經(jīng)繼續(xù)趴在桌上趕作業(yè)了，見他回來眼皮一撩，說道：

“下課了？學生卡給你沒有？”

“給，了。”

“怎么還結(jié)巴上了，嚇著你了？”

“沒?！奔俱朊嗣羌?，接著說，“你朋友話少?！?/br>
“嗨，他跟我哥一個樣，說什么‘工作的時候講的話已經(jīng)夠多了’，沒事兒就愛自己呆著?！?/br>
岳越隨口回他，抄起橡皮在鉛印上一擦。

季汶品了品這個敷衍的理由，又覺得還挺適合林業(yè)的風格，接著像突然想起什么似的一笑，拿了換洗衣服往浴室走。

“季汶！你一天洗兩回澡，明天考試你復習了嗎你？”

圓臉男孩從書本兒里抬頭看他，繼續(xù)吐槽，“你是不是趕著明天約會去呢，你個渣男！”

“你話太多了，這一會兒夠背十頁了，閉嘴吧?！?/br>
“渣男！”

……

渣男起了個大早，從頭到尾把自己收拾了一下。

這個襯衫有點舊，長褲不行，短褲好，方便脫。

季汶湊近了鏡子看自己干凈的臉，黑亮的眼睛盛著點兒濕氣，帶上了一種許久不見的靈動。

他想林業(yè)應該還喜歡他。

喜歡有什么好怕的，為什么總是要躲開。他就一點都不在乎，放逐自己的本能是他的天性。

哪怕沒有遇到林業(yè)也沒關(guān)系，大學畢業(yè)后他就打算要回去見他的。

無非提前兩年罷了。

答卷的筆跡相當之潦草。他緊趕慢趕提前半小時交了卷，道了聲老師再見就一溜煙出了教學樓。

結(jié)果突然想起自己沒跟林業(yè)說清楚在湖東站的哪個出口。

A、B、C…還是D?

…歷史難題，因為他甚至都沒有林業(yè)的聯(lián)系方式。

一直都沒。

季汶喪氣地往地鐵站去，走到一半?yún)s又下起了雨，今天發(fā)生的一切似乎都在阻止他見到林業(yè)。

趕到時果然沒人在，他隨手把濕發(fā)往后一撩，帶著點茫然地向四周看。

會不會沒有來。

因為…地鐵出站口太多，因為下了雨。

男孩嘆了口氣，心想反正衣服都濕了，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