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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頁面上打出一個紅心三角,他按下最后一行字:明天買草莓,不可以在家接電話。……“錯了,不生氣?!?/br>2月15日15:35終于睡著了,平時怎么沒見他這么辣。…“寶寶?”我對他真的,一點辦法都沒有。番2目錄,小二新羅馬字體,加黑。“一級標題,”季汶趴在沙發(fā)上一邊默念一邊改著論文格式,“…小四,加黑?!?/br>“各級標…”突然“啪”地一下,男孩腦袋一點磕到了鍵盤上,眼皮也困倦地合了大半。…他真的好困。小腹一陣悶痛,趴著的時候似乎輕了些,他模糊地看了一眼屏幕上被自己額頭按出來的一串亂碼,嘟囔了句“好多”,便埋進手肘一側睡了過去。再睜開眼睛時人已經躺到了床上,臥室里沒開燈,暗沉沉一片,像他的意識一樣模糊不清。客廳的燈光順著門縫灑進來。季汶整個人蜷縮起來,下意識地用手按住自己冰涼的小腹揉了揉,半夢半醒似的叫了句什么。一陣腳步聲跟著響起來,門鎖轉了轉,透進了一小塊昏黃的燈光。“…林業(yè)?!奔俱敫C在被子里半睜開眼,“我…電腦呢?!?/br>“客廳?!蹦腥舜鹆艘痪?,伸手過來抱他,“痛?”“沒有?!彼S即把手撤了回來,兩條胳膊無力地搭著眼前那人的肩膀,帶了點鼻音道,“你吃晚餐沒?!?/br>“早上不是說要出去吃?”林業(yè)隨手把他雙腿攬到自己膝上,垂眼看向懷里人壓皺的襯衫。“…哦?!?/br>季汶沒精打采地回他,聲音變得越來越輕:“我…好困,你自己,去吃。”“不餓?你睡了一下午了?!?/br>“明天再”男孩下巴一點磕到他肩上,補了句,“再寫…論文?!?/br>……“寶寶?”林業(yè)食指一動,輕輕敲了兩下季汶的肩膀,見對方沒什么反應,溫熱的呼吸有一下沒一下地打在自己頸間,只好放慢了動作把人重新放到床上。季汶最近變得特別容易累。論文寫了一個星期也沒什么實質性進展,摘要那幾個字林業(yè)都快背下來了。也許是沒精神的緣故,整個人看上去還比平時乖了不少,有一次吃飯的時候臉都差點埋進碗里去,一個沒抓穩(wěn)就“嘩啦”摔碎了手里的瓷勺。接著才像是醒過來一般,下意識抬頭去找林業(yè)的方向,犯了錯似的說“對不起”。他其實是擔心對方會嫌自己太吵的,因為林業(yè)一個人的時候從來都不說話。不過還好對方沒有什么反應,只說了他一句明天下床不準光著腳,連地上的殘局也沒讓他收拾。季汶于是昏沉沉地埋進被子里睡覺。他模糊地猜自己是不是到了生理期,最近下面還冒出了點很淡的血跡,可又沒什么要來的跡象。白天精神好的時候他就想纏著林業(yè)zuoai,總覺得一寸光陰一寸金,不能讓大好時光都被瞌睡和作業(yè)打敗了,顯得他太菜。然而事實證明他的能量仿佛真的枯竭了。嘴里還含著男人被自己撩撥起來的欲望,偏偏頭一歪睡了過去。林業(yè)受不了似的把人抱回床上,忍了忍沒壓住,索性就著從背后抱他的姿勢插了進去。男孩迷瞪瞪地往后貼,濕熱的xiaoxue裹著yinjing來回吞吐,主人卻沒什么意識地合上了眼。周一林業(yè)出門上班,他一個人睡到十點多,看了看手機準備起床,見冰箱里沒剩什么東西,就順道去了趟超市。樓下地鐵站離醫(yī)院很近,他匆匆掃了眼貨架上的衛(wèi)生棉條,打著哈欠進了醫(yī)院。那醫(yī)生問了問他身體狀況,沒說什么先讓做了幾個檢查,等結果的時候季汶挺無聊地坐在走廊座椅上玩兒自己的圍巾,眼角眉梢都帶著點懶散。等再進去的時候,那股淡定勁兒便被沖的一點不剩了——“…懷孕?”“嗯?!贬t(yī)生欲言又止地捏了捏化驗單,“你…這個,近期要禁止性生活,有先兆流產的跡象,平時…”“那就流掉。”季汶沒怎么思考便脫口而出,懷孕?開什么玩笑。他可從來沒打算過要搞個孩子出來,既沒有能力也沒有信心給一個生命好的成長環(huán)境。如果這個孩子跟自己一樣,天生就帶著生理缺陷,怎么辦?他又應該怎么解釋自己和小孩的關系?父子嗎?再說…林業(yè)這個人最討厭麻煩了。他肯定不會喜歡小孩。“小季…”“醫(yī)生,我那個,不太清楚流程?!彼硕ㄉ瘢^續(xù)道,“最快什么時候可以做手術?”“你想好了?因為…”話沒說完突然被對面響起的手機鈴聲打斷,醫(yī)生看著男孩下意識地摸了摸手機,神色也跟著一變,便頓了頓說:“你先接電話吧?!?/br>季汶指尖劃過那個名字,觸電般收了回來,他像是不打算接似的把手機一扣,沒想到剛安靜一會兒那頭便又撥了過來。“接吧。”……“又睡著了?”“…沒有?!奔俱肼曇魫瀽灥仨懫饋?,“怎么了,你不是在工作。”“提前下班,中午吃什么?帶回去做?!?/br>